碇唯是誰?
如果在一天之前,碇源渡可以肯定自己的心意,那是自己最的人,自己獻祭整個人類種族也要再見一面的人。
現在,他滿腦子都是作為人的碇唯上別人,和別人在一起的記憶——那個不是人的奧特曼,簡直是個畜生,毀掉了他心中的。
碇唯,或許真的只是一個人而已。
只是一個溫、溫暖、恰好為自己妻子的人。
碇源渡放棄了人類補完計劃,重新審視自己的人際關系,決定對碇真嗣好一些。
但是,事似乎已經不可挽回。曾經他對碇真嗣有多麼冷漠,現在的碇真嗣就對他有多麼漠不關心,碇源渡盡心盡力想要碇真嗣回家,想要和碇真嗣家庭的天倫之樂,但是碇真嗣永遠在外面有事要忙,永遠不能回家。
終于,到了病重到難以彈的那一天。
碇源渡孤獨地躺在病床上,面帶冷漠、已經為年人的碇真嗣走進來。
“我還以為你已經死了,看來還沒有死。”
碇真嗣冷漠說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等一等,真嗣……”
碇源渡出干枯、瘦弱的手臂,有氣無力地道。
“我們是家人……”
碇真嗣回過頭來:“是啊,我們是家人。拋棄我一個孩子,放任我孤獨生長的時候,我們也是家人嗎?曾經你忙碌的時候拋棄我,現在我忙碌的時候拋棄你,不也是你首先選擇的家人常態嗎?”
碇源渡張開口,想要說什麼,又悲哀地放下手臂。
總覺有什麼事是自己忘的。
窗外的風鈴輕輕響著,一切都顯得那樣空靈且安靜。
忽然,碇源渡回想到“很久以前”的一些記憶,有關于nerv和人類補完計劃的。
他神一振,道:“真嗣,這一切都是真的嗎?”
nerv組織哪里去了?人類補完計劃又進行的怎麼樣了?
碇真嗣忽然笑起來,拍著手掌變奧特曼的模樣。
“不錯啊,碇源渡,又從幻中清醒過來一次。”
碇源渡張開口,本能地發出怒吼,朝著奧特曼撲過去:“你這家伙,還算是人嗎!”
人生、、一切都在這個家伙的縱之下,這簡直就最恐怖的、玩弄人心的惡魔!
蘇澤很認真地說道:“確切來說,此刻的我是奧特曼,不是人類。”
也不必做什麼,碇源渡便站在原地,繼續彈不得。
“碇源渡,你這種垃圾,為什麼要憤怒?”
“赤木母被你利用的時候,你想過碇唯如果和兒被人這樣利用,你會是什麼心嗎?碇真嗣被你養出自閉自卑的心理格,你想過如果你老無所依,被人拋棄會是什麼心嗎?”
“毫無承擔的心態,自私地以為自己對碇唯的就是一切,逃避其他的責任。”
“繼續吧,我對你的幻,無限月讀。”
蘇澤淡淡說著,碇源渡卻是痛苦地喊起來:“不要了,不要了!我求求你,再也不要讓我看碇唯被其他男人追求,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的幻!”
“我現在……我現在甚至快要扭曲了……我不能再看下去了!再看下去,我會失去對的,自也會為扭曲的變態怪!”
“說的好像,現在你不是變態一樣……”
蘇澤說著,影悄悄消散。
碇源渡警惕地看著周圍,他的記憶一點也沒有消散,無論是真實的記憶還是幻的記憶都保留著。
正因為沒有消散,他才格外警惕。
奧特曼離去了?是真的嗎?還是新的幻又開始了?
我現在是在真正的現實之中,還是那種虛假的幻之中?
碇源渡不安地想道。
不要急,不要急,我一定要……平靜下來,只有平靜下來,我才能夠發現事的真相。
坐回自己辦公桌前,雙手托著下,這樣的舉讓他的心里面稍稍平復一下。
檢查一下上的手槍,一發子彈也沒有出去。
碇源渡微微吸了一口氣,拿起部電話,說道:“冬月副司令。”
片刻之后,冬月副司令敲門走進來:“碇司令,還有什麼需要補充的事嗎?”
“剛剛我們說的是什麼事?”
碇源渡問道。
冬月副司令的表僵住,看向碇源渡,沒有說話。
是新的使徒出現了嗎?能夠變化碇司令的外表?
因為冬月耕造知道,碇源渡這個人不僅僅是從不說廢話,往往是很多有必要的話都不會說出來。詢問之前發生了什麼事,這種事是碇源渡永遠不會做出的事。
見到冬月耕造答不出來,碇源渡立刻抓起手槍:“果然,還是虛假的幻境——”
冬月耕造大怒,也拿出手槍對著他:“你才是虛假的!使徒,為什麼變碇司令的樣子?碇司令被你藏在了什麼地方!”
碇源渡和冬月耕造兩人互相對峙了幾秒鐘,兩人都意識到有點不太對。
“碇司令,你是真的?”
“你也是真的?”
“之前我們談論了什麼事?”
“二號機的事。”
兩人對了一下報,都長長出了一口氣。
“碇司令,你為什麼要問剛才說的事?”冬月耕造問道。
碇源渡回答自己遭到了奧特曼人間的幻,一時之間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現實還是在幻中。
冬月耕造問道:“是什麼樣的幻?”
碇源渡有點難以啟齒,想了想后看向冬月耕造:“唯,曾經是你的學生,你很喜歡吧?”
冬月耕造詫異地看向碇源渡,隨后坦然承認:“是。”
碇源渡雙眼茫然,舉起手來,槍口再度對準冬月耕造:“果然,還是幻……”
“你這是怎麼了?”冬月耕造更加詫異,連忙上前攔住看想去神壞掉了的碇源渡,“我可不是什麼幻,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真實的?”
碇源渡茫然,下意識地看看周圍,喃喃自語,槍口向下扣扳機。
大的劇痛傳來,碇源渡慘起來,在痛苦之中他終于出笑容。
是真的……是真的……我終于擺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