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你認為彌羅是怎樣的人?”
致幽深的園林,書房帶著淡淡的墨香,榮懷善看著面前的三個人,開口問道。
榮秋實、嚴極量恭敬地站在他的書桌面前。
蕭浮生端著茶杯,坐在更遠的座椅上,聽到榮懷善開口,連忙放下茶杯,直做出傾聽模樣。
“老二”這稱呼,當然是榮懷善的二兒子榮秋實,他聞言之后便回答道:“爹,這個彌羅螳臂擋車,不知好歹,早晚自取滅亡。”
“何以見得?”榮懷善問道。
“他都狂到沒邊了,連鷹頭國這樣的世界第一強國都不放在眼里,還不是自取滅亡?”榮秋實笑道,“爹,你不是常說嘛,鷹頭國和央格魯人領先世界一百年,在這個時代不可能有人和他們爭鋒嗎?”
榮懷善看了他一眼,微微搖頭也不做評判。
“極量,你怎麼看?”
嚴極量連忙欠,答道:“爹,我認為彌羅非同尋常,他年齡雖然小,之前的見識和談話都足以證明他不是普通的尋常年。對待彌羅,我認為……”
“你認為什麼啊你認為?你認為的有用嗎?”
榮秋實帶著火氣,不滿地說道。
嚴極量立刻住口。
榮秋實卻不肯放過他:“你認為的如果有用,為什麼不能拿出來給我們展示展示?為什麼讓彌羅給收拾一頓送回來了?自從你贅以來……”
榮懷善輕咳一聲:“這都哪跟哪?胡言語,一邊待著去。”
榮秋實連忙低頭住口。
榮懷善這才對不言不語的嚴極量說道:“極量,你繼續說。”
嚴極量便繼續往下說:“爹,彌羅現在和姓文的基本上是確定了有聯系,而且是切聯系,我們能不能從這個方面下手?”
榮懷善點點頭:“你想的也沒錯,這件事我會考慮。”
“你們先回去吧。”
榮秋實和嚴極量便告退離去。
榮懷善看向蕭浮生,蕭浮生面帶微笑站起來,拿出一個電子記錄板:“榮老,您想要知道的都在這里。我也先走了?”
榮懷善點點頭,當蕭浮生離去,書房關閉后,他拿過電子記錄板,對著上面記錄的文字仔細端詳。
“彌羅,真實姓名蘇澤,真實年齡十八歲三個月。”
“父親蘇遠山,母親陳蓉。”
“原居住地江城市某某小區,現居住地江城回司。”
“確定手下:蓮花藍茹心、唐韻、盧藝書、趙華。原江城回司大部分和長青集團大部分投降者……”
“合作者或手下:文安安,目的不能確定,自稱安安兔子,彌羅的頭號。”
“實力:a級,華國第一,世界第一。”
“已展出技能:縱神意志令人自殺(擊敗擊殺四象集團陸斌、杜青龍),近戰斗至b級(擊敗史高治集團b級半機械人、武馬京一郎)”
這些都是榮懷善已經知道的,接下來要知道的才是他真正想要關心的。
“外貌:英俊,可能存在一定的自、完、要求較高的特點。”
“格:自信,極度自信。國家和自由中偏向國家,厭惡賣國者。認為自己占據江城,不會有害于華國。”
“智慧:正常人類以上,通政治學,能夠看穿謀算計的本質。”
“對于今日的人關系分析:文老為合作者,并非上下級關系,對回司眾人在他眼中也都是平起平坐,并不認為自己比回司的直接領導者羅輝地位低。對榮家為敵人態度,并且已經認定,很難更改。”
“對于今日的言談分析:對文老比較有禮貌,對榮老、榮家明顯沒有禮貌和耐心,帶著譏諷和質問,已經先為主。說出的事實分析,鷹頭國可能會不理會平民死亡而只求英階層的繁榮強盛,制輿論達到表面上欣欣向榮,極有可能。”
榮懷善怔了一下,有些震:居然是極有可能嗎?鷹頭國號稱世界第一文明,實際上一旦遇上災難,就是這樣腥野蠻置國民眾?真是令榮懷善覺大開眼界。
“暴不可久也……看來我之前老二的影響太多,對央格魯那群蠻子真抱有了不該有的期待。”
他嘆道,蕭浮生和其他幾位客卿、智囊的共同分析,他相信“極有可能”應該就意味著是事實。
“彌羅說的另一況:回世界侵蝕將來失控,未來華國面臨絕大災難,需要現在培養回司員……這是有可能發生,也有可能不發生的,幾率不能確定。即便有可能發生,也不能寄希給回司,而要自己發展力量。”
榮懷善看到這里,笑了一聲:這就是老調重彈了。
榮家這麼大,當然也有未雨綢繆,以防萬一的舉措。只不過,榮家要考慮的當然只是榮家,其次是可靠可信手下,至于某些立場不明,搖擺不定的,當然沒有這個福分也這種以防萬一的舉措。
不只有未雨綢繆,還有狡兔三窟……這年月,哪個猴子不會兩手把戲?真要是斗爭失敗,誰知道對手會不會斬草除?
他又看了看,最后搖了搖頭。
這個彌羅蘇澤,不管是文安安的因素影響,還是從一開始表現出來格特征,還是各種言辭鋒利,都在說明一件事。這個人和他們榮家格格不,是沒辦法拉攏的。
撥通榮秋實的電話:“可以進行那個計劃了,這個不安因素,不能繼續留下來。”
之后,掛斷電話,榮懷善心平氣和地研墨,寫字。
筆走豪,寫的是:“榮華權貴”“富麗堂皇”!
他從未注意到的一點區別是:蘇澤分析的回世界帶來的災難,可能是危害全國的。他和智囊手下們分析的是,災難對榮家的影響。
從本上,就不是一回事,雙方從本上考慮問題也不一樣。
所以,蘇澤要求加強回司權力和人員,應對將來可能的全國災難。
也是同樣出于考慮,榮家和手下智囊們想的是:就算是有災難,又怎麼了?我們已經做好保全自的準備,災難有什麼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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