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給林助理回話的機會,田甜說完扭頭就走。
走的時候還瞪了林助理一眼,憤憤不平道:“有的是人稀罕我家暖暖,傅承不要以后就別來沾邊,看見你們主仆兩個人就煩!”
林助理:“……”關我什麼事?
又不是他拒絕了溫小姐。
他也在替溫小姐說話好不好?怎麼到攻擊的是他林白啊?
-
彼時。
主樓莊園。
與代尊表明了況,溫暖保證會接好現階段與傅承搭檔的各項工作。隨后與司宴便離開了書房,走出大樓。
兩人并排沿著石子路往前走。
最近f國總下雨,天氣預報說今天放晴,現在都上午十點了也沒看見太升起。
天還是沉沉的。
司宴:“傅律師有龐大的人脈和國際地位,有個人的資本積累以及私人公司,我比他差了不止一截,溫暖你要想好,以后跟我搭檔,資源肯定沒現在好。”
溫暖抿了抿,抬頭看他,“時間還長,沒準十年后你就是下一個傅律師。未來的事都說不準,目前來說我和傅斷了來往比較好,不然見面也尷尬。”
真的很尷尬。
代公館這幾天全都在討論二十歲生日宴告白的事。
不止公館,整個上流圈子都在說,幾乎了所有人茶余飯后的閑談。倒也不是怕丟面子,就是覺得尷尬。
若是還跟傅承一起搭檔。
日后兩人一同出席宴會,一起工作什麼的,難免會讓人編排這件事。
傅承不在乎,溫暖在意。
深吸了幾口氣,與司宴說:“而且我都倒他四年了,人家無于衷,還有什麼好堅持的,早放棄早福,人還是不要太為難自己。”
這話司宴倒是贊同。
他又想起另一樁事,道:“太太有意給你安排結婚對象,你本來是打算和傅律師在一塊兒,就能避免被聯姻。現在傅律師……呃,沒能幫上你,那你要接太太定下的姻親嗎?”
溫暖不語。
不是不回答司宴的話,而是看見了遠人工噴泉旁的傅承。
離開主樓的大路只有這一條。
走過去就勢必會經過人工噴泉,就會跟傅承打照面。溫暖毫不猶豫選擇了小路,與司宴說:“咱們走后院的路吧,遠了一公里,就當鍛煉了。”
司宴也注意到了噴泉旁的人。
他看過去的時候,傅承也正看著他們這邊。他沒多管他們倆的事,點頭應了溫暖的話:“行,走后院。”
兩人轉往后院去了。
-
溫暖上午沒去律師所做工作接。
打算明天再去。
中午田甜被教授喊了過去幫忙理事,溫暖便一個人去了餐廳。正值飯點人有些多,排了十分鐘隊,點了一份七分的法式牛排。
付了錢,阿姨將餐裝在盤子里遞給。
接了過來。
左右看了眼,找了個偏僻人的位置坐下。
拿起刀叉切了幾塊牛排,還沒來得及放進里,余便掃到剛進餐廳門的傅承。
他住西園林獨棟別墅。
已經不用再來大禮堂這邊上課,且他從來不進這邊的餐廳吃飯。
一進門,眾人的目便聚集了過去。傅承面不改,側眸看向溫暖。對上男人的視線,溫暖低頭錯開。
他去了西餐的檔口。
前面的人給他讓了位置,窗口的阿姨也非常和善,看見他十分熱忱地詢問他要吃什麼。
他點了份法式牛排七分,不加胡椒。
在傅承點餐的過程中,溫暖放下手里的刀叉,將切了一半還未吃一口的牛排浪費在桌上,拿起挎包從側門走了。
-
夜。
夏蟬輕鳴。
傍晚停了雨,夜里的風格外清新。
溫暖洗完澡從浴室出來,到客廳時就看見田甜捧著電腦抓耳撓腮。
“最近這兩個月你管理的代氏酒店收支虧空,先生數落你了?”
“先生倒是沒說我。”田甜抬頭,可憐道:“正因為這樣,我才覺得對不起先生。他提拔我為經理,我還虧他的錢。”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上個月的策劃項目明明好的。也提前實驗過,應該能盈利,最后卻崩盤了。”
“現在正在找補救的措施,我需要拉一個投資。對比了一圈這位唐總最合適,他后天晚上會在維多利亞大酒店吃飯,我想帶著方案去見他,不知道對方肯不肯見我。”
溫暖在旁坐下,“我后天沒什麼事,陪你去酒店。”
田甜抱住,“我一定會準備一份完的策劃,爭取得到唐總的青睞,讓他投資!可惜了,今年忙得看不了海棠花。”
“對了,暖暖你今天有沒有到傅律師?”
“……”溫暖頓了半秒鐘,搖頭:“沒看見。”
“那就好。”田甜松了口氣,吐槽道:“我上午從大禮堂出來,抬頭就看見了林助理。他還詢問你在哪呢。”
“我也不知道他們哪來的資格來問你在哪,拒絕你,消失三天,然后出現就問你在哪。咋地,被拒絕了還想讓你倒上去?”
“早點斷清關系也好,不至于一直坐冷板凳。也是你頭鐵,喜歡誰不好要喜歡傅律師,他一眼就是沒有心的那種人,不管對他多好他也不會容。”
“我不是說你該啊,我是說他沒福氣——”
溫暖點點頭,“我知道。”
田甜抱著電腦站起,“那我先回自己房間了,你早點休息哦,我回去繼續修改方案。”
“行,別改太晚。”
“知道啦。”
房間的門重新合上。
屋子陷寧靜。
溫暖坐在沙發上,半的頭發披散在雙肩。著窗外的黑夜出神,不知道在想什麼。
“叮——”
茶幾上的手機亮了屏。
溫暖彎腰拾起來,點進去發現是置頂聯系人【傅承】發來的消息。
他沒發容。
估計是手誤點了的頭像,然后就出現:“承拍了拍我的腦袋說:給你買芝士蛋糕。”
盯著屏幕半晌,溫暖還是敲字回復:“有什麼事嗎?”
沒回應。
等了約莫三五分鐘。
等到以為他不會回復的時候,傅承彈了四個字過來:“芝寶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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