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初心聽得手指發抖。
他的聲音又輕有地,帶著極致抑的暴戾,著冰冷,令人心生懼怕。
江琛宴真是活在人間的惡魔,他這樣的人,就該下地獄。
可偏偏,現在竟然和他這樣的人同在一條船上。
江琛宴喃喃自語,安自己,眼里染著偏執的猩紅,“這樣做一點也不殘忍,我是為了小七的未來,我是為好。”
散發檀木香的佛珠,在男人的指腹上流轉著余溫。
他的大拇指稍一用力,其中一顆最大10mm的佛珠被碎,散了一掌心的檀末。
江琛宴眼尾勾著狠意,不悅評價道:“劣質產品。”
……
金富貴從華夏度假村返回自己家已經是晚上。
金家,別墅大廳,歐式雕藝圓柱直抵天花板,聘請的小提琴專業團隊正在演奏。
一曲結束,即將開始曲單上的e小調協奏曲。
沙發上坐著一位皮保養姣好的中年人,穿大紅的流蘇披肩,正靠在自家老公的肩頭。
“萬貫,這樣的日子,再來一百年我也不嫌多。”容玉對于現在足食的生活現狀很是滿足。
金萬貫是大圓臉,啤酒肚,手腕上戴著大金表,一昂貴的西裝。
聽見自家老婆這麼說,甚是高興,抬起手從煙灰缸旁就拿起雪茄了一口。
容玉聞著煙味,到底還是掩了下鼻子,瞪了他一眼,“不準。”
金萬貫頓時慫了。
摟著容玉,急忙疼媳婦哄道,“我人一個,還好以前年輕時候遇到了你啊,你是我的賢助,要是沒你,就沒有金家的今天。”
容玉臉上出滿意的神,要論拿男人,還是這一生最有本事。
到了這個年紀,不知道多同齡人、豪門貴婦太太、以及以前的閨朋友都羨慕。
所有人都認為是個有遠見的人。
與們不同,從小生活并不優越,也不是什麼千金小姐,反而的家底一窮二白,曾經還欠了一屁債。
可金萬貫就是看上了,而且這輩子只有一個人,對言聽計從,因此才能過上榮華富貴的生活。
前段時間,那些豪門貴婦們在打麻將時,還在請教怎麼駕馭丈夫。
容玉想到這里,心就有些驕傲和得意落在臉上,努力了大半輩子,如今也為丈夫生下一子,有了兒子,兒子還長大人,自認為,自己的確是個厲害的人。
金萬貫拍了一把大,驀然想起來:“對了,今天你特意樂隊過來演奏,這麼高雅的場面,應該富貴兒回來也熏陶一下,他這孩子,整天只知道消費,一點都不懂藝!”
“兒子還不是隨你!”容玉寵溺地笑了笑,隨后聲音驕傲說道,“他在外面辦正事呢。”
“正事,他能有什麼正事?”金萬貫疑問道。
畢竟以他對兒子的了解,他兒子的尿,每天不是在外面泡妞,就是各種旅游,郵上開派對。
總之是沒什麼正事,再加上公司常年業績穩定,金家的金山一輩子都花不完。
金萬貫就這麼一個獨生子,倒也是不在乎金富貴游手好閑,人生就這一輩子,年輕人嘛,該玩就玩。
只是,金萬貫實在不知道金富貴能有什麼正事!
容玉神一笑,瞄了一眼金萬貫:“聽說是厲氏集團總裁厲云霈邀請他去華夏度假村玩,他中午吃了飯就出發了,可高興了,我也讓他趕去。”
“厲啊?”金萬貫眼睛一亮,“我聽說華夏度假村是厲氏集團六十億的資金項目,還是厲霆梟老爺子的藍圖計劃之一,目前這項目對外保,也沒開放,兒子居然都和厲的關系混到這麼好了?”
“那可不是嗎?自從上次兒子在飯局上認識了厲,后面又參加了厲和厲家的婚禮,這他們的關系,就越來越好了。”大風小說
金萬貫想起十大家族的那次酒會,“看來那次讓兒子去見識世面,結人脈,是正確的選擇。”
“那還不是我讓他去的。”容玉滿臉堆笑道。
金萬貫由衷慨道,“和厲待在一起朋友好,兒子真是出息了,現在都懂得際了,好啊,好!”
容玉冷哼一聲,見丈夫沒夸自己,再次強調,“那還是我栽培兒子栽培的好,要不是我,你哪里有現在的兒子,你忘了以前的他,有多叛逆,現在啊,他的圈子終于干凈了,知道繼承家業,知道人脈資源來往。”
“是是是,老婆啊,這個家有你太明智了。”
金萬貫就是老婆奴,妻管嚴,現如今一個勁兒的捧著容玉。
對于金萬貫而言,容玉陪著他年輕時候吃了不苦路,無論那時候家里有多阻攔、反對的聲音,都不離不棄。
容玉也是他的結發之妻,這麼多年為他生下兒子,為這個家付出心,他作為丈夫,必須要好好寵著。
比起別墅的藝熏陶環境,園林中上百號戴著白手套的管家正準備下班。
就在這時,金富貴穿過園林的石子路,管家們發現他,齊刷刷鞠躬喊了一聲:“歡迎爺回家!”
金富貴在這一刻莫名很厭惡地看過去,就不明白了,他家還沒厲家有錢,為什麼陣仗比厲家還大!
這一刻,他似乎又很討厭自己是個有錢人!
金富貴揮了揮手,直接戾氣至極地沖進了別墅大廳,“媽!”
這一聲嗓門過大,直接打斷了高雅的小提琴曲,嚇得靠在金萬貫肩頭的容玉也拍了拍心臟,抬起頭看見兒子。
面容格外驚詫:“你不是邀去厲的度假村了嗎,怎麼這麼快回來了?”
“正好爸跟媽你們今天都在。”金富貴赤紅著一雙眼,他大步走過來,站立在沙發上,面冰冷道:“我有問題要問你!”
“問我?”容玉遲疑了下。
“是,問你!”
“你對你媽聲音那麼大干什麼。”
驀然,中年男人帶著威低沉的嗓音開口。
金萬貫很是不悅地看向金富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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