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攪的心湖,卻久久不能平息。
……
這已經是第四次了,一個月以來,謝寶真去了祁王府四趟,被拒絕了四趟。
九哥甚至連見一面都不愿,饒是謝寶真這般好脾氣,也不免了怒,垂頭喪氣回來后就一個人坐在院中秋千上生悶氣。
天氣也不好,冷颼颼的,涼到了心底。謝寶真越想越委屈,漸漸紅了眼眶,眼前煙雨朦朧的一片,眨眨眼,淚水就掉下來了。
很落淚,一個總是笑臉相迎的人哭起來反倒沒了聲音,只坐在秋千上不停地用手眼睛,背影小小一只,看上去頗為可憐。
后傳來了極輕的腳步聲,一頓,幾乎又想起去年的某個時候,白年撐著一柄繪著幽蘭的紙傘佇立眼前,輕輕去發的氣,問:“下雨了,為何不去避雨?”
謝寶真倏地回首,睫上還沾著淚漬,看到的卻不是九哥,而是謝淳風英氣的眉眼。
也對,九哥早就不在謝府了,他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祁王。
謝寶真忽的窘迫起來,垂下頭,用袖子使勁兒抹眼睛,悶聲說:“淳風哥哥,你怎麼來了?”
謝淳風穿著一淡的束袖武袍,頭發高束,英氣人。
他說:“爹讓我替他向你道個歉:謝霽的份,他不該騙你,只是這種知道得越越安全,他不想你卷漩渦之中。”
謝寶真點了點頭,“他是為我好,我不記恨他。”
謝淳風瞥見紅的眼尾和故作的堅強,心中憐,輕輕了妹妹的發頂,聲寬:“想哭就哭罷,哥哥不笑話你。”
他這樣一說,謝寶真反倒哭不出來了。重新晃起秋千,帶著鼻音輕聲道:“淳風哥哥,對不起。”
“寶兒因何道歉?”
“我瞞了你們所有人,我其實……”
秋千晃晃,謝寶真的聲音也飄忽不定。頓了頓,抬首堅定道,“我其實喜歡九哥,特別特別喜歡,是人間的那種喜歡。”
尾音有點發哽,可的眼神卻十分執著認真。
謝淳風沒有想象中的那般驚訝,聞言只是替穩住打結的秋千繩,淡然道:“我知道啊。”
“……啊?”
“我們都知道。”
謝淳風說:“傻寶兒,不要有負擔,你這個年紀有喜歡的人,再正常不過了。”
謝寶真強的淚意又涌了上來。
從秋千上跳下,一把撲進謝淳風的懷中,聲音悶悶的:“可他丟下我走了。我只是想去問問他,之前和我在一起時說過的話是否還算數,只是想要他給我一個答案而已,可是……”
可是,他連這個機會也不給。
謝淳風拍拍妹妹的肩背,想了想,方道:“我不喜歡謝霽。”
懷中的謝寶真一僵。
謝淳風吐了口氣,接上話茬繼續道:“可你喜歡,我就試著站在他的立場去理解他。寶兒,你可曾發現,祁王府的下人、管家俱是皇上指派過去的?謝霽謹慎多疑,于天子的監視之下拒絕見你,或許,是對你的一種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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