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出一汗,孟小蝶便吃早飯,今天病人說不定比昨天還多,又是無比忙碌的一天,一想到這,孟小蝶又多吃了兩個包子。
今天孟小蝶剛到醫館附近,就有人指指點點說著難聽的話。
“還孟神醫,賣那咳嗽藥沒啥用,本來沒咳嗽的,吃完卻咳嗽了,哪里是治病救人的藥,分明是毒藥。”
孟小蝶耳朵微,皺眉看向對指指點點的人。
染疾病有一個過程,之前沒咳嗽,不是沒染,現在染了,只是發出來了。百姓的愚昧,并沒有讓他們認識到染已經慢慢擴散開來。
孟小蝶賣的藥很好使,這一點毋庸置疑,因為醫館里是三娃子昨晚已經好多了。
對于自己的醫,孟小蝶很是自信。
趕著馬車的小葡萄也聽到了議論聲,揚起鞭子指著那人說道:“我家孟神醫賣的藥不是毒藥,你們要是不想買,不想吃,就別買,別吃,別在背后詆毀人!又不是我們求著你買的,是你們自己上趕著要買的!現在又在這說風涼話,真不要臉!”
“哎喲,什麼人啊,還不允許人家說兩句了。”怪氣的挖苦聲音,來自吳氏,這個吳氏就是白芨的前妻,早就對這個搶自己醫館生意的孟神醫極其不滿了。
孟小蝶掀開馬車的窗簾看到了吳氏,明白過來散布謠言的目的了,“原來是我的前小嬸子,我記得幾天前好幾個人去你家門前的醫館鬧事,說吃了你家的藥,咳嗽一直不見好,您啊,要是貴人多忘事,我幫你回憶一下?”
孟小蝶心里暗罵:蠢貨,現在可不是互相污蔑,搶病人的時候,現在如果不遏制住這次傳染病,一旦在城傳染開來,就是一場百年難遇的大瘟疫了。
聽到孟小蝶挑釁的話,吳氏的臉瞬間變黑,難看極了。
正在這個時候,有一個人抱著孩子撲了過來。
幸好小葡萄機敏,要不然馬兒都能從橫沖直撞的人上踩過去。
這個人有些狼狽,上穿的灰撲撲的襖子,頭發七八糟的,看著像個生活在最底層的乞丐。
在京城這些乞丐的命是最不值錢的,在路上橫沖直闖被馬踩死也是常有的事兒。
滿臉都是灰的人眼的看著小葡萄,想求救,但是又說不出話。
小葡萄皺了皺眉頭,看見人手不停的比劃,嗚嗚啊啊,就是說不出話,于是飛而下,住人的,發現人舌頭被割了,剛剛就覺得這個人很奇怪,不喊不,直接撲過來,也不怕馬踩死,原來是沒有舌頭,無法喊。
人把懷里的孩子抱起來,提給小葡萄,然后拼命的雙手合十磕頭,猶如參拜神明一般。
小葡萄手試了試孩子的鼻息,發現很微弱,這不是關鍵,在孩子上還發現了一塊雕刻著五爪蟒蛇的玉佩。
這種玉佩只有幾位親王有,這個孩子來路恐怕不簡單。
小葡萄一驚,轉頭對著孟小蝶說道:“主子,孩子況很不太好。”
呼吸微弱,嚨里有痰。
覺下一秒痰就能堵住氣管,孩子就會沒命。
不容多想,人命關天,何況是小孩子。
“小葡萄,把婦人和小孩子都帶著,趕快去醫館。”馬上到醫館了,孟小蝶就沒有想著在半路急救,何況人多眼雜,本不利于救助。
婦人聽見孟小蝶愿意幫,又連連磕頭,那卑微到塵埃里乞求,只有母親才能做到。
小葡萄抱著孩子上了馬車,婦人站起來,并沒有上馬車,而是低頭看了看自己臟兮兮的服,然后滿臉都是愧,最后不遠不近的跟著馬車走了。
吳氏怪氣的對著啞人說道:“孩子娘啊,我和你講,姓孟的不是個好東西,你啊還是趕把自己孩子抱到我家醫館救治把,要不然你家孩子被怎麼治死的都不知道。到時候孩子沒了,你哭都沒地方哭……”
啞人好像聾子一般,裝作沒有聽見。
吳氏還是不依不饒,“你這人不會說話,倒是訴苦都沒有地方說去,你孩子要是真被治死了,你男人不得你一層皮啊,那時候你可就慘咯!”
聽到你男人三個字,啞人一回頭瞪向吳氏,吳氏被嚇得連連后退。
這啞人看著怎麼那麼兇呢?真的像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
兇狠而又可憐。
其實啞人也不怎麼相信孟小蝶,但是實在是走投無路了,只能放手一搏。
嗷嗷嗷的對吳氏直擺手,表示不去吳氏那,相信孟小蝶。
路過的人也善意的提醒道:“我聽說了,孟神醫那收治的都是有些傳染病患者,聽說去了就會被傳染,大妹子,我勸你,還是帶孩子去別家醫館吧,別去孟神醫那,萬一你家孩子被傳染了怎麼辦啊?”
吳氏聽見有人幫腔,立馬攔著啞人,“你是啞又不是傻子,難道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孩子去送死嗎?”
啞人特別厭惡吳氏,張口閉口就詛咒兒子去死,氣得對著吳氏噗噗的吐著口水。
吳氏躲閃不及,被吐了一臉。
看著啞婦人眼神里憤怒和兇狠。
咿咿呀呀的看樣子就很厲害。
吳氏被眼神嚇得一,差點摔倒。
孟小蝶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婦人雖然是啞,可是心里卻和明鏡一下,并沒有因為路上和吳氏的挑撥而不信任孟小蝶。
子本弱,為母則強。
眼里的兇狠勁兒很討孟小蝶喜歡。
當初太后奪走孩子的時候,也是那麼兇狠的拿著菜刀殺進了皇宮。
到了醫館門口,孟小蝶拍了拍小葡萄的肩膀,“先把孩子抱進去,給我看一看。”
孟小蝶仔細檢查一番,發現和三娃子很像,就是痰卡在嚨那了,還有些發燒,所以孩子昏迷了。
孟小蝶拿出給小嬰兒吸口腔,鼻子,耳朵里羊水的洗耳球,塞孩子鼻腔,口腔里吸了幾次,孩子難的掙扎了幾下,吸完里痰,直接嗷嗚嗷嗚的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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