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腳下。
胭脂蹙著眉頭,蔥白般的手指絞著角,來回踱步,顯得非常張。
也不知道紀先生現在的考核況如何,那幾個老太婆沒有太過於故意刁難吧?
只希們可千萬別得罪了紀先生,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別看紀先生外表人畜無害,和藹可親,但發起飆來,可是超級恐怖的。
比如前段時間為了給波妞報仇,紀先生衝冠一怒為紅,幾乎把整個北冰洋都給掀翻了,足足屠了近千萬海族。
倘若真惹惱紀先生,指不定整個淺森林都會被平。
「咴咴……」
天馬突然揚蹄,興地朝著面前的雪山嘶。
一道人影從山上走了下來。
「紀先生……」
胭脂抬眼去,發現是紀默,頓時滿臉愕然。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紀先生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莫非是太上長老們做得太過分,紀先生一氣之下中止考核,負氣離開。
忽然。
瞳孔微,看到紀默手中拿著一朵狀若雲霞的花朵,頓時滿臉駭然。
如果沒看錯的話,這應該就是太上長老們視為心尖的那株奇花濱玉蕊,如今居然被紀先生……給采了!
胭脂猛咽口水,覺要出大事。
肯定是那些老太婆做得太過分,紀先生沒慣著們,直接撕破臉,辣手摧花。
接下來,紀先生會不會……大開殺戒?
「紀先生,是不是那幾個老太婆做得太過火,惹你生氣了。我這就上報大長老,找們算賬,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代。」
胭脂潔的額頭滲出細的汗珠,心好慌。
就生怕紀默當場發飆,開殺。
紀憨憨一臉的疑,說道:「我沒生氣啊,反而蠻開心的。其實吧,大上長老還是蠻好說話的,非常爽快就讓我做月宗聖了。」
好說話?
爽快?
胭脂滿臉古怪。
這兩個詞怎麼都不可能出現在那幾個為人古板,喜歡倚老賣老,又自以為是的老太婆上。
但看紀默的神態,又不像是說反話,這讓胭脂冒起了滿頭的問號。
連忙問紀默上山都做了些什麼。
「也沒做啥,就是看到隧道里那些兇雕像太過醜陋嚇人,有礙觀瞻,便讓它們改頭換面,賣萌裝可。半道遇見一株花有毒,會致幻,於是順手就給采了。後半段路又有好幾地方存在問題,我也都順手全給解決掉了。往後上山這條道,保證暢通無阻,再無危險。」
紀默隨口說出上山的經過,聽得胭脂目瞪口呆。
好傢夥,這那裏是進行考核,簡直是拆臺搞破壞嘛。
怪不得那些老太婆沒有廢話就承認了你的聖份,恐怕也是被驚著了。
人家耗費了不知道多心寶,才建造了這麼一條測試之路。
結果倒好,被你三兩下子就霍霍了。
恐怕太上長老們會被氣得吐,不知道得多疼。
「不愧是紀先生,從不吃虧,就是霸氣!好想看那幾位老太婆如今的臉,現在的表,一定相當之彩!」
胭脂暗忖,臉上笑開了花。
敢給我們月宗小鞋穿,非得要考核紀先生,現在啞吃黃連了吧。
活該!
如今,紀先生的聖資格名正言順,那麼接下來的教主爭奪,恐怕已經沒有任何懸念。
另外三宗的聖,本就不可能是紀先生的對手。
們月宗時隔多年,終於雄起,要誕生一位教主了,而且必然是史上最強的教主。
胭脂給紀默張羅好住后,便迫不及待去向大長老彙報好消息去了。
距離風花雪月教的教主選拔大典,還有好幾天時間,紀默閑著無事,就四瞎逛。
終於,他發現了不對勁。
淺森林各,時常見到有男人在打聽一位紀姓姑娘的信息。
也不知道這位紀姑娘是何等的絕,居然引起了這麼多老胚的關注。
「看來還是我們老紀家的基因優良啊,男的英俊帥氣,的萬人迷,針不。」
紀憨憨心裏滋滋的,與有榮焉。
就在這時,一個喊聲傳來。
旁邊的暗,一個賊頭鼠腦的青年朝他打招呼,不停眉弄眼。
並且還拍了拍懷裏,示意有好東西讓他康康。
這般舉,讓紀默油然產生一悉的覺。
如此做派,不就跟家鄉天橋底下賣碟片的一一樣嗎。
這種王八蛋最是不靠譜,且可惡。
賣的碟往往貨不對板,封面花里胡哨很/人,結果裏面的容不是世界就是葫蘆兄弟。
盡特麼忽悠老實人。
紀默懶得搭理這種昧良心的騙子,假裝看不見。
我紀某可是讀春秋的,豈會上當。
然而,下一秒,他就按捺不住,火急火燎走了過去。
青年的一句話,一下子就擊中他的要害,讓他猛地一激靈。
「小夥子,快來啊,我有好東西包你滿意。這可是那位紀默姑娘的私房畫像,只贈有緣人,錯過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咯。」
那人開口,話語中的四個字,對紀默來說無比的有衝擊力。
紀默姑娘?!
紀憨憨人麻了,覺那裏不對勁。
是與自己同名嗎?
但怎麼心裏很是不安。
他走過去急忙質問:「你說的是什麼紀默姑娘?」
「別裝了,自然是月宗那位神的紀聖,紀默姑娘咯。」
青年挑眉,投來一個你懂的眼神,然後假意環顧四周,鬼鬼祟祟從懷裏取出一張字畫,慢慢展開。
紙上,是一幅著清涼,材婀娜的人畫像。
畫師的畫工顯然不俗,雖然畫的只是一個背影,但那玲瓏的曲/線,閃著聖潔輝的,上著的那子神,讓人看一眼,就充滿無盡遐想。
右側,題了一句詩: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正是取之《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最經典的一句。
下方,還有一行小字:我的寂寞,試問誰懂。
不得不說,畫這畫的人,有點兒東西,很會抓住老胚的心理。
這勾人心魄的背影,再配合這小詞小句,但凡是個男人看了,那顆不安分的心,撓一下子就了。
紀默死死盯著這副畫,角直,氣得渾發抖。
不用說了,傳得沸沸揚揚的萬人迷紀姑娘,原來竟是自己。
造孽啊!
他怒火中燒,猛地一下子就將畫給搶了過來。
「小夥子,不要激。我十分理解你迫切想得到紀姑娘的心,但,得先給錢。」
青年著手指,出了貪婪之。
在他眼裏,這就是一隻大羊,能宰一刀是一刀。
「我給你大爺。」
紀默氣得將畫撕個稀爛,厲聲喝道:「紀默本就不長這樣,以後你再敢惡意造謠、抹黑,我一大比兜扇不死你。」..
簡直離大譜,自己一個剛純爺們,被當娘,遭無數老胚惦記,想想就噁心。
不行,找機會一定要這些挨千刀的王八蛋為此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