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辰一臉凝重的游目四掃,甚至鉆到了八仙桌地下,可愣是沒發現那個賊的點半蹤跡。
“爺,你找什麼呢?”
秋月一臉的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找賊!”
姜辰有些狼狽的站起來,臉變得很難看,道:“咱們家招賊了。”
秋月張的問道:“什麼時候?丟了什麼?”
“就在剛剛。”
姜辰指著裝有細的盒子道:“里面有一串珍珠項鏈被了!還有一枚玉扳指。”
“剛剛?”
秋月難以置信道:“這里沒有別人啊,爺你……是不是看錯了?”
“絕不會!”
姜辰無比肯定的否認。
他對那串珍珠項鏈印象極深,顆粒大小均勻,乃是極為上乘的紫珠。
“可剛才確實沒有進來人。”
秋月關心的道:“爺,您……最近是不是休息不好?”
小丫頭說話非常委婉,但意思卻很明白,懷疑姜辰是過度勞累,導致神恍惚記錯了。
這讓姜辰都不自信起來,難不真的是自己記錯了?
什麼樣的人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東西?
除非那賊會形!
“可能吧。”
他一陣苦笑,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看錯了,可當他目再次挪到盒子里是,忍不住大呼臥槽!
“媽的!肯定有賊!”
姜辰臉難看的怪。
盒子里有一支銀頭釵,雖然材質不算名貴,但十分,他還準備送給膽小鬼呢。
可一轉眼的功夫,憑空消失了。
“秋月你看見沒有?剛才里面有一支頭釵!”
“就在這個位置!”
他指著盒子極力的證明自己并非恍惚或者眼花。
可換來的卻是幽幽一嘆,秋月大眼睛里滿是心疼。
“爺,有什麼事吩咐奴婢來做,你可千萬不要太勞心勞神。”
溫的說道,難過的都想哭了。
“我沒病!”
姜辰氣急敗壞的瞪眼,看著小丫頭那一臉更加信以為真的表,無奈的揮揮手,道;“忙去吧!”
秋月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廳堂里姜辰擰著眉頭,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細盒子。
“難道是倭寇所為?”
他忍不住聯想到了隆昌銀號被洗劫的案子,懷疑自己有可能被盯上了。
如果說這貨倭寇里有類似于東瀛妖僧一般懂得障眼法的人,那麼那幾件首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消失就可以解釋了。
可既然是,為什麼不連盒子一起端走呢?
姜辰想不通!
啪!
他關上盒子抱在懷里,走出廳堂嗷嘮一嗓子。
“姜叔,有事我?”
杜開滿頭大汗,拎著鑌鐵走了進來。
敗在廣亮胖和尚的手下,讓他收起了驕傲的心態,更加的刻苦練功了。
姜辰聲道:“家里招賊了。”
“什麼?!”
杜開左顧右盼,臉上立刻有了殺氣,橫眉怒目道:“在哪?”
“別聲張。”
姜辰不想讓家里人心惶惶,叮囑道:“這幾天夜里你辛苦一下,尤其是我爹住的院子,要安排人多巡邏。”
銀子這東西沒了還能再賺,可是爹就只有一個。
“好!”
杜開滿臉疑的點頭答應下來,他如今是姜家大爺的私人跟班兼護院,這是分的職責。
“丟了什麼東西啊?”
見姜辰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他忍不住好奇。
“幾件首飾。”
姜辰肯定的道:“我懷疑這只是賊人的一個試探,或者說警告!”
杜開道:“什麼首飾?”
“一串珍珠項鏈,還有一支銀釵子,一個玉扳指。”
姜辰一臉凝重道:“就在我眼皮子的丟的,八是下馬威,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人送信,讓咱們乖乖銀子。”
“是不是指肚大小的紫珍珠做的項鏈?”
杜開臉古怪。
姜辰挑眉道:“你怎麼知道?”
杜開角搐了一下,道:“那玉扳指應該是漢白玉的?”
“咦?!”
姜辰驚疑不定道:“你怎麼知道?”
杜開幽幽道:“銀釵子是頭釵對嗎?”
“你怎麼知道?”
姜辰更驚訝了,盒子里的細除了陸七彩,就只有自己見過,而杜開卻能說的毫不差。
杜開想笑又不敢笑,憋的有點難,低聲道:“姜叔,我好像找到那個賊了。”
“在哪?”
姜辰左顧右盼,沒有發現半點賊人的蹤影。
“在那!”
杜開抬手指了指房梁。
只見廳堂的橫梁之上,立著一只半尺來長,全烏黑的鳥,眼睛跟金燈一樣,通如墨,沒有半雜,十分的神異。
此刻,它的脖子上掛著一串珍珠項鏈,一只腳上帶著玉扳指,頭頂上還著頭釵,珠寶氣,崇然一副鳥族貴婦人的模樣。
姜辰都被氣笑了!
疑神疑鬼半天,原來是一只扁畜生惹的禍!
烏?
八哥?
他分不清,也懶得分,氣急敗壞的揮手道:“取彈弓來,本爺今天要為民除害!”
“是!”
杜開飛也似的去了,不到盞茶的功夫回來了,手里多了一個木制的彈弓,外加一袋子鐵珠。
這東西不是小孩玩,而是獵人用來打飛禽的。
別說半尺高的黑鳥,就是老鷹也能打下來。
“姜叔,看我的。”
杜開興致,拿起彈弓裝上鐵珠,負一鼎之力,把皮筋給拉滿了,手指輕輕一松。
嗖!
鐵珠子如流星般,速度快到了極致。
那黑鳥卻沒有毫驚慌,非常從容的在橫梁上挪了一步,鐵珠幾乎著它的翎羽飛過。
砰!
鐵珠子的勁力太大,直接打下了兩片瓦,灰塵速速而落。
姜辰一陣咳嗽,狼狽的灰頭土臉。
“失誤!失誤!”
杜開滿臉尷尬,惱怒的再次裝上一個彈珠。
嗖!
赫喇喇!
這次不是兩片瓦,而是一大片,屋頂上出現了一個拳頭大小的窟窿,都能看見外面的天空了。
“嘎嘎嘎!”
黑鳥里發出難聽異常的聲,似乎在嘲笑某人不自量力。
“媽的!今天不燉了你,老子不姓杜!”
杜開氣的鼻子都歪了,正要裝彈珠再,卻被姜辰攔了下來。
“換個法子。”
這要是在幾次,廳堂的屋頂還不得稀碎啊,為了一只鳥,不值當的拆家。
姜辰擰著眉頭道:“去!找點苞谷!想辦法把它引下來,然后用網抓!”
“好!”
杜開憤憤不平的收起彈弓,不多時找來了一簸箕苞谷,粒粒飽滿,絕對是上好的東西。
兩人把苞谷放在廳堂中間,然后退到了門外,一人手里拎著一個大網。
只要這只鳥下來覓食,那就肯定難逃法網。
可一炷香時間過去了,那只鳥站在橫梁上一不。
“姜叔,這是不是一只傻鳥?”
杜開撓頭道:“怎麼不知道吃啊!”
他話音剛落,橫梁上漆黑如墨的鳥有反應了,挪了一下子,用屁沖著大門口。
吧嗒!
一坨白稀的東西掉進了簸箕里。
“嘎嘎嘎嘎!”
黑鳥里發出聲,似乎在嘲笑門外兩個人。
姜辰怒發沖冠,這也太特麼的氣人了,你可以不吃,不能糟踐糧食啊!
今天必須拔起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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