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媛?”
姜辰一臉古怪,男有別,從質方面來說,天生于弱勢,就算習武也會優先選擇刀劍等輕靈一些的兵。
這鑌鐵說也有四五十斤吶!
“誰家的人這麼猛?”
他有些好奇的問道。
杜開哭笑不得,搖頭道:“姜叔,不是的,準確來說是母的。”
姜辰更懵了,愕然:“母的?”
“咳……也不是母的,怎麼說呢……我也不知道公母啊!”
杜開磕磕半天方才說明白,道:“是一只大白猿。”
“大白猿?”
姜辰短暫的懵了一下,然后激的跳了起來,一把抓住杜開的肩頭猛烈搖晃起來。
“無支祁!”
“無支祁收你為徒了?天吶!”
他一驚一乍,以至于到了語無倫次的地步。
昨晚混世五兇中的兩位在城外一戰,簡直是天崩地裂,猶如神魔在世!
這等存在,竟然把杜開收為了徒弟!
道不公,這份機緣,就連他都忍不住眼紅!
狗屎運也沒誰了!
杜開卻一臉茫然,困的道:“姜叔,什麼無支祁?”
“……”
姜辰一陣無語,解釋道:“混世五兇之一!就是你口中的那頭大白猿!”
杜開道:“混世五兇?那是什麼東西?”
“……”
姜辰恨不得踹便宜大侄子幾腳,覺這家伙是故意的,得了便宜還賣乖。
“無支祁現在何?”
他十分迫切的問道,也想過去拜師。
論資質,自己怎麼也在便宜大侄子之上,大白猿但凡有點眼,就一定會收下自己。
這小子能當頂門大弟子,自己委屈一點當個二師兄總沒問題。
杜開臉上出現一抹傷,道:“把法傳授給我后,它就跳江自盡了。”
“……”
姜辰一陣無語,無支祁昨夜水而行,攪出滔天海浪。
別說小小的錢塘江,就是傾盡東海之水,也淹不死它。
狗屁跳江自盡,分明是遠遁江湖。
“可惜!”
他忍不住扼腕,痛失機緣啊!
“它到底看上了你哪點?”
姜辰酸溜溜的問道,昨晚自己也去了江邊,并親眼目睹了兩位大兇的生死爭斗。
怎麼就沒這運氣呢?
老天爺不開眼!
杜開憨厚的撓頭想了一下,認真的道:“可能是為了報恩吧。”
姜辰好奇道:“你對它有什麼恩?”
“昨晚我拎著湯藥去分舵看父親,在一個林子里發現了大白猿,它滿是,昏迷了過去。”
杜開道:“那慘狀跟前幾天我爹挨揍的時候一模一樣,我心一就把湯藥給它喝了,并替它包扎傷口,守了大半夜。”
姜辰角狠狠的搐一下。
這小子在土匪窩里長大,平日里欺男霸,八輩子都沒干過一件好事,破天荒的心一,就上了這樣的好事。
“那湯藥哪來的?”
他氣迷心,眼珠子都紅了。
杜開覺姜叔的眼珠子有點發綠,有點骨悚然的坦白道:“白草廳拿的。”
姜辰道:“給銀子了嗎?”
“這……沒有。”
杜開急忙道;“回頭我就把銀子補上。”
“晚了!你可知該當何罪?”
姜辰臉一沉,大聲呵斥,杜開一時間噤若寒蟬,支支吾吾的無言以對。
他沒想到平日里大方的姜叔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摳?
不就是一點湯藥嗎?
也就幾兩銀子而已,竟然發這麼大的火。
更讓杜開沒想到的是,姜辰的轉眼間又咧開笑了,熱的上來跟自己勾肩搭背。
“大侄子,大丈夫在世,最重要的就是恩怨分明。”
“那頭大白猿在報誰的恩?報湯藥的恩!”
“湯藥是誰的?姜家的!”
姜辰毫不臉紅,暗示的簡直不要太明顯,道:“所以,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呃……”
杜開聽的一腦子漿糊,想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道:“姜叔,你是不是想學大白猿法?”
“本來不稀罕的。”
姜辰臉皮很厚,大度的一擺手:“總得給大白猿一個報恩的機會嘛!”
“……”
杜開角狠狠的搐了一下,想學就直說,扯那麼多七八糟干啥?
什麼大丈夫在世,什麼恩怨分明。
把人都說糊涂了!
“行吧,那我先給姜叔演練一遍。”
他忍不住有點小郁悶,自己的機緣,怎麼就變姜家的東西了?
心更是后悔不迭,算徹底長記了。
暗暗發誓,以后哪怕從姜家拿一針一線,也一定要付銀子!
“嗯嗯!”
姜辰激的點頭,臉上出無比欣的表。
當下,杜開在院子里拉開架勢,開始演練大白猿法。
四五十斤的鐵,在他手中虎虎生風,地上的塵土形一個個漩渦圍繞在左右,比如昨日無支祁在錢塘江上翻江倒海之威,相差十萬八千里。
但姜辰卻沒有毫失。
杜開不是無支祁,實力相差懸殊!法的威力當然不可同日而語。
他仔細的風、力道,逐漸出震驚之。
便宜大侄子的實力,因為曾經手過,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上一鼎境界的高手,只有落荒而逃的份。
可現在手持鑌鐵,一套狂暴生猛的法下,只怕二鼎強者都要避其鋒芒。
每一都仿佛有風雷相隨,更關鍵的點在于,這不單單是一套招式,還是一門功。
杜開演練的時候,呼吸明顯與平常不同,力量似乎暴增數倍。
以至于四五十斤的鐵,在他手里猶如稻草一般。
砰!
杜開演練完畢,把鑌鐵往地上重重一磕,砸出一個半尺的深坑。
“這套大白猿法總共有九種變化,剛才打出來的,是最基礎的一個。”m.166xs.cc
“下個變化,起碼需要一鼎的實力才可以施展。”
他了一下腦門子上的汗珠,沒有毫瞞。
“循序漸進嘛,就先學這一個變化好了。”
姜辰兩眼放,幻想著自己有朝一日,能夠將此法練到第九種變化,是不是也一樣可以跟無支祁一樣,擁有一斷江的威能。
他立刻讓人找來一條木,然后笨拙的練習起來。
就這樣,這對便宜叔侄沉溺于大兇傳承,開始閉門不出的修煉起來。
三日時間匆匆而過。
姜辰手中的木已經變鑌鐵,他進步神速,竟然先杜開一步,邁了一鼎境界!
他越練越投,早已將其他事拋之腦后。
可就在這一日,鹽幫派人來了。
“原來姜爺也是習武之人。”
清冷的白鶴飄然而至,看見院子里滿頭大汗的正在舞槍弄的姜辰,臉上閃過一抹不屑。
姜辰停下修煉,忍不住微微皺眉。
該來的總是會來。
他知道,白鶴是來要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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