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死人都復生的神醫,是不是代表也能治天花?
聯想到過去的種種,段輕心頭劇震。
這一刻,幾乎可以肯定姜辰就是白神!
“想不到此子深藏不,連我都被瞞過去了。”
段子興有些懊惱的嘆息,而后方才發現兒臉不對,立刻怯怯的住口了。
“輕,是爹不好,不應該在你面前提那個紈绔。”
他有些歉意的訕笑一聲。
“兒還沒有脆弱到那個份上。”
段輕搖了搖頭,隨即猶豫道:“爹,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姜辰就是白神?”
“什麼?”
段子興瞪眼道:“你在胡說什麼!老北風的份,可是經你爹我發現,由陛下認定的,并降旨奉為杏林逸士!你不可胡說八道,會給爹惹來大禍的!”
“這里只有你我父二人,有什麼話不可說?”
段輕有些生氣的一噘,道:“難不爹還怕兒出賣您嗎?”
“這……哎!”
段子興滿臉無奈,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憐的道:“兒,爹知道你對白神有執念,但千萬不能張冠李戴,更不應該懷疑到姜辰這個紈绔的上,你們已經不可能了。”
“兒知道。”
段輕臉慘白,咬著道:“但是我不甘心被人這麼欺騙!”
段子興愕然道:“姜辰欺騙你什麼了?”
“他曾經說自己不會醫,可今日卻連聶神醫都敗在他的手里。”
段輕道:“如此遮遮掩掩必然有鬼!您想一想,能讓死者復生,難道就不能治天花?”
“對啊!”
段子興如夢初醒般一拍額頭,隨后臉變得晴不定,沉聲道:“這事卻是值得推敲,但現在木已舟,無論他是不是白神,都不再重要了。”
這番話的意思很明白了。
既然經過陛下認定,那老北風就是比鐵還真的白神!
另外段家與姜家的關系已經破裂,就算姜辰真是兒心心念念的人,也已經無法挽回。
“爹,您錯怪兒了,我沒有后悔什麼。”
段輕神復雜的道:“之所以抓著不放,只是想要一個答案而已,如此方能無憾。”
……
回春堂被一把火燒了灰燼,連掌柜的莫有道都被流放邊關,這個在臨安城中最負盛名的藥行,徹底的消亡了。m.166xs.cc
而白草廳則一戰名!
慕名而來的人,把門檻都要踏破了。
但沒有幾個是真的來看病的,全部都是沖著甘而來!
僅僅半日的時候,就有上千人辦理了會員。
藥鋪貨架上的藥材是一點沒,蛋則是一筐一筐往外運,白花花的銀子,全部流了某人的口袋中。
“姜叔,門外有人求見,想請您看病。”
從衙門回來的杜開意氣風發,從前他仗著鹽幫的勢力作威作福,雖然表面上威風凜凜,但背地里沒挨百姓的咒罵。
眾口鑠金,誰人不畏?
可自從跟了姜叔之后,自己搖一變就了正義的化。
懲惡揚善,為民除害!
剛才暴揍莫有道,百姓的贊與鼓舞,讓杜開覺到前所未有的充實,第一次嘗到了堂堂正正做好人的滋味。
因此,他對姜辰更加的敬畏了。
“讓聶一心出面吧。”
姜辰擺擺手,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他此刻正蹲在一口大鼎前,利用蒸餾技提煉酒呢。
這東西在大朝可是獨一份的寶貝,消菌殺毒,乃是治病救人的萬金油,也是白草廳的鎮館之寶。
杜開面帶難道:“那人指名道姓讓您去。”
“啊?”
姜辰往鼎下面添了一把細柴,挑眉道:“誰啊?這麼大的譜!”
“不知道。”
杜開道:“我只看見那人坐著的是一頂八人抬的轎!”
“八人抬?”
姜辰出詫異之,大朝尊卑分明,這種規格的轎子可不是一般人能坐的。
如知府、史、織造等員,外出時也不過坐四人抬的轎子而已。
八人抬,說明轎子中的人起碼是三品以上的存在!
這個級別的人放眼江南道可以說屈指可數。
胭脂虎當然能坐,但更喜歡騎馬,鎮南將軍是武將,自然也是一樣。
剩下也只有巡以及致休的幾位閣老有這個資格了。
“我去看看。”
姜辰放下了挽起了袖子,大步向著門外走去,剛出門口,果然看見一鼎玄頂的八抬大轎。
“敢問,可是姜爺?”
有奴仆抱拳上前,恭敬的問道。
“沒錯。”
姜辰點了點頭,道:“你們是哪里的?”
“小的是巡大人的家奴,我家爺有恙,想請姜爺過去給看看。”
那奴仆從懷中掏出一張銀票,恭恭敬敬的遞了過來,道:“這是診金,請笑納。”
“呃……”
姜辰并沒有接,自古以外都沒有先收診金的道理。
“巡大人的公子,竟然知道我?”
他有些詫異的反問。
自己在醫上揚名立萬不足半日,沒想到竟然傳到了巡大人的府上,這消息未免走的也太快了。
奴仆恭維道:“姜爺可是我家公子仰慕已久之人,大名更是如雷貫耳,公子經常對您的醫贊不絕口,說您是臨安府醫道奇才!”
“……”
姜辰尷尬的了一下鼻子。
仰慕已久個屁啊!
自己一向低調,從來沒有旁人知道自己懷醫。
他覺這些人不像是來請自己去看病那麼簡單。
“我是做生意的商人,不是專門給人看病的大夫。”
姜辰考慮了一下,婉拒道:“回去告訴你家公子另請高明。”
他一拱手,想要轉離去。
刷!
那個奴仆腳步生風,擋在了姜辰面前,臉上雖然還在笑,但已然不似剛才那麼客氣。
“我家公子說了,務必要請到姜爺,請您不要讓我們這些下人為難。”
“為難了又怎樣?”
姜辰豎起了眉。
那個奴仆冷的道:“如果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小的也只能得罪了。”
“靠!”
姜辰被氣笑了,這是在威脅自己嗎?
他剛想要發作,卻有人搶先一步不了啦。
砰!
杜開一掌拍在那個奴仆的肩膀上,厚重的力道,差點讓巡家的奴仆跪在地上。
“活膩歪了?!”
“敢威脅我姜叔,信不信老子活剮了你!”
他豎起眉,一臉的殺氣騰騰。
“不信!”
那個奴仆慌了一下,又迅速鎮定下來,冷笑道:“我是巡大人的家奴,你敢我一毫嗎?”
很顯然,他不了解杜開的來歷,同時又對自己的背景過于盲目自信。
于是,很快就嘗到了惡果。
砰!
杜開一掌將其飛一丈多遠,大聲道:“別說是你,就是你家公子敢對姜叔出言不遜,老子一樣照剮不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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