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
霸道尊者帶著司空聖傑和太子一起直接來到了大燕的王宮門前,前來調查慕清瀟失蹤一事。
守門的侍衛一看見太子,先是驚訝大喜,而後便立刻差人去向宮稟報,不多時,君卿鴻便匆匆趕來了。
“舅舅!”
“雲姨跟我來信你在船上丟了讓我好擔心了一陣,幸好最後找到了,是不是被嚇到了?”
君卿鴻一把將太子抱起,著他的臉道。
“舅舅,再就變麵團了!”太子含糊不清地道。
“南燕王、霸道尊者,請吧!”
君卿鴻自然明白他們來此是為何事,隻是他沒想到太子也順帶回來了,還以為是淺怕太子呆在帝都不安全,好讓司空聖傑順帶送回來的,故而也不好當著太子的麵直接慕清瀟失蹤的事,而是想著先將太子安頓好了,再跟他們正事。
但是令他沒想到的是,司空聖傑竟然直接:“寒暄就不必了,直接帶我們去慕清瀟的住吧,先找找那有沒有線索。”
君卿鴻愣了一下,還沒來得及什麽,太子便從他懷中跳了下去,道:
“對啊,我們直接走吧!”
君卿鴻啞然一笑,倒是他看了太子的承能力,他牽上太子的手道:“也好,霸道尊者,南燕王,請吧,我來帶路。”
三大一,沒一會就來到了慕清瀟的府上。
慕清瀟是翰林院的學士,住的離王宮也極近,還是當初淺為了讓他方便出王宮教太子而特意賜的宅子。
如今這宅子的主人下落不明,君卿鴻怕破壞線索,第一時間就讓人帶兵將這宅子封了起來。
撕開封條,推開朱紅的大門,目皆是滿地幹黃的落葉,枯藤攀繞在花架上,出猙獰的骨幹,凜冽北風吹起,不過是空了幾個月,這府邸竟像是久無人煙一般寂寥空幽。
“這看著,空的可有點時日了。”霸道尊者隨意拈過,一層厚厚的灰塵便堆積在指尖。
“這府裏的下人慕學士在離開之前就給他們放假了,是會很長一段時間不回來,所以無需服侍。”君卿鴻道。
司空聖傑則是不以為然,“你之前在信中慕學士隻是休個探親假,最長也不過三個月,又何須遣散下人,做出一副永不準備回來的樣子?”
他打量著這院中的破敗景象,道:“依本王看,他隻怕是知道,自己此行兇多吉了,才將人都遣散了。”
君卿鴻聞言隻是搖了搖頭,他已經帶著一行人來到了慕清瀟的房間前,他直接手一推,這房門便被推開了。
“隻怕更糟糕,等南燕王看了他的房間就明白了。”
隻是一眼,司空聖傑便明白了君卿鴻為何這樣。
慕清瀟出書香世家,自己又師從畫聖吳道子,所以對書籍畫卷都十分惜,要是長期出門在外,這東西都要收好放進箱子、盒子裏的,好杜絕,防止氣和蟲蛀之類的事發生。
可是眼前之景,卻全然不似慕清瀟的手筆。
正對著書桌的窗戶大開著,上麵的窗紙都被風雨打出來,也還頑強的支楞著。
書桌之上,擺著的是兩幅畫。
那兩幅畫,一副是出自他師父吳道子的《九仙圖》,傳是吳道子本人最得意地作品。
另一幅,則是一副《鳥雀圖》,筆畫簡單,倒像是兒的習作,大片空白中獨獨一直尖的鳥雀神氣十足地睜著圓眼看著畫外。
“這是我畫的。”
太子道,從桌上將這畫拿了起來,在手上細觀。
這畫久經風吹日曬,已經是一片汙濁了,紙張也開始發黃,都不鮮豔了,不隻是他的鳥雀圖,還有吳道子那副幾近無價的《九仙圖》,也是被糟蹋的夠嗆。
太子看著手上的鳥雀圖,眼眶卻紅了起來。
“這是我第一次畫的鳥雀圖,慕學士還跟我要了它當作是學的謝禮。”
沒想到竟然在這裏看見這畫,太子頓時覺得傷心不已,畫還在,人卻不見了。
君卿鴻剛想安他,目卻不由自主被桌上的一張紙給吸引到。
這紙上寫了字,被倒扣在桌麵上,藏在兩幅畫的下麵,要不是太子拿走了畫,他們興許還發現不了。
難道是慕清瀟留下的線索?
君卿鴻趕忙去將這紙拿在手中,翻了過來。
這紙被兩幅畫牢牢護住,沒有什麽無損,想必是特意放置的,想到此,他頓時信心滿滿,但就在他將這之上短短的兩行字細細看過之後,心卻更沉了。
這上麵本不是什麽線索,也非慕清瀟的留言,而是短短一句詩。
“上麵寫的什麽?”
司空聖傑看君卿鴻泄氣的樣子,眉頭皺的更了,他索直接從君卿鴻手中拿走那張白紙,將上麵的字念了出來。
“隻緣君一回顧……”
他隻讀了半句,便驚訝的讀不下去了。
“到底寫了什麽?”霸道尊者看不下去他們的磨嘰模樣,湊了過來,念道:“隻緣君一回顧,使我思君朝與暮。這什麽啊,好酸的一首詩。”
霸道尊者一臉嫌棄的樣子倒是驚醒了司空聖傑,他將紙張折了幾折,便塞進了袖中道:“這幾樣東西,明顯都對他意義非凡……”道這裏,他不自覺地咳了咳,大概是覺得有點尷尬,而後繼續道:“但他卻一反常態就這樣不管不鼓走了,怕是事出有因。我看,還是從他失蹤之前接的人開始排查起吧!”
“等等,不就是兩幅畫和一句酸詩嗎?怎麽就對他意義非凡了?”
霸道尊者不解問道,他好歹也是做了承諾要來幫忙找饒,可現在他除了看到個荒廢的院子和這個桌子上的東西,就什麽都不知道了,乖外孫卻能看出不對來,這樣一比較,豈不是顯得他這老頭子很沒用?
“霸道尊者大概不知道,慕學士是畫聖吳道子的關門弟子,這幅《九仙圖》就是吳道子最為著名的一副作品,被送給了慕學士,也是對他這個弟子的肯定。而這個幅鳥雀圖,是太子的畫作,慕學士是太子的老師,學生的作品也是意義非凡。”
君卿鴻頓了一下,單單了那句詩沒有接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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