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時機非常手段，若不是九娘機警，此番被害的就是了，所以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也並不為過。隻是世人大多以道貌岸然為麵孔，即便有點什麽不良的心思也俱都藏了起來，且事不發生在自己上，自然站著說話不腰疼，譴責別人起來也十分理直氣壯。

隻是楚王此人素來心與他人不同，看法自然也與他人不同了。

如此狠辣的九娘，又給楚王刷新了眼界，甚至與夢中的那個又重合了幾分。他並不知曉其實九娘是故意在他麵前如此表現的，楚王說要娶做正妃，九娘不敢當麵拒絕，便隻能迂回想法子了。

嫁過一次人的知曉，男子大多不喜自己的妻子是個毒婦，地位越是崇高者，越是忌憚厭惡心機深沉的子。惡形惡狀、心思狠毒的子有幾個男子會喜歡？他們隻會喜歡那種如弱柳迎風，或者是溫婉如水的子，可惜從來不是。

同樣，九娘也並不明白楚王的心思，所以此番是做了無用功，隻能說造化弄人。

也因此當發現，楚王並未對此舉做出任何斥責，連點異樣都沒有表現出來，甚至是一種極為滿意的態度，著實讓九娘有些愕然。

“表哥，你不覺得九娘這麽做，有些太過分了嗎？”忍不住問道。

楚王淡淡的瞥了一眼，“那又如何？”

“可子不是溫婉些，單純些，弱些才好嗎？”

“這些能當飯吃？”楚王不顧九娘呆愣的表，又道：“你若是如你以上所說那種子，你覺得你這會兒該是個什麽樣的境？”

九娘順著楚王的話想，不打了一個冷。

“本王從小在皇宮裏長大，一個貌似不起眼的宮人，可能就會讓你萬劫不複。良善的人在宮中活不久，你日後嫁給本王為妃，若是心單純，同樣也活不久。”這是楚王的一種解釋，也是點明。

九娘有些微微發窘的聽著這話，心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詭異，難道又弄巧拙了？

“怎麽？你怕本王會不喜你這麽做？”楚王手攬過九娘，手抬起的下，著的眼睛。

九娘躲避對麵深邃的黑瞳，幹幹的笑著：“嘿嘿，有點……”

其實是不得楚王會厭棄，絕了要娶自己的想法。如之前所想，與楚王這種子的人若是親，注定隻會是兩種下場，形同陌路或者彼此互掐，九娘一直覺自己被楚王掐死的可能要大些。並不否認這陣子的相，讓對楚王多了那麽點別的心思，但真還不到讓下定決心要嫁給他的程度。

“別怕。”

楚王出拇指弄著九娘的瓣，作很輕很緩，讓九娘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對麵的那雙眼睛仿佛會吸人也似，竟然不敢直視，不敢往裏頭去看。

恍惚之間，楚王欺了過來，薄準確的印在九娘的櫻之上，舐、輕咬，舌尖細細的逗弄著九娘潤的瓣，纏綿而曖昧。

“本王怎會不喜你這麽做呢，本王十分喜悅。因為，本王也不是個良善的人啊！”

低沉的嗓音在耳邊緩緩響起，九娘心想，楚王果然是個大變態。

*

了個空，九娘又去了一趟東市。

自然是衝著‘千功坊’而去的，發生了王家那事之後，九娘更加覺得自己應該多做些準備才是。

到了千功坊，掌櫃很快認出，並將請到後麵的待客室去。

九娘說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這掌櫃很是爽快，開口詢問九娘想要定做些什麽樣的小玩意。

隻是九娘對此也沒什麽研究，見此，掌櫃出去了一趟，過了一會兒回來，手裏拿著幾個長條錦盒。

“既然娘子暫時還沒什麽章程，那老朽便拿來幾個樣品給您看看，若是喜歡，拿下便是，若是不喜，可以再商量。”

這掌櫃的態度有些殷勤，九娘也隻當是生意人固有的表象而已。

掌櫃將錦盒打開，從裏麵拿出了一發簪，與程雯婧那相同，隻是上麵的造型更加，赤金累芙蓉花，其間的花蕊花瓣是以藍寶鑲嵌。掌櫃輕輕一按上麵一顆藍寶石，就聽得‘噠’的一聲，簪子從中分開，出裏麵的一利刃來。

九娘仔細端詳了一下，這利刃似乎比程雯婧那更加鋒利，且似乎更為方便了。

掌櫃又拿出一枚戒指，戒指整呈銀白狀，最頂端嵌了一顆紅寶石，紅寶石極為鮮豔，看起來十分漂亮，但對九娘來說卻並不是什麽稀罕。

那掌櫃神一笑，用食指和拇指著戒指給九娘給看，而後手指不知道到什麽地方，就見他手正對著的那張小屏上多了幾細若牛的銀針。

九娘麵凝重，湊近了去看，那掌櫃解釋道：“此有一形機關，按一次可發一銀針，裏麵一共裝了六，程大約在三米到四米的樣子。銀針若是用完，需要換下裏麵裝銀針的小匣子。若是娘子喜歡的話，老朽等會演示給你看。”

九娘點點頭，掌櫃又拿出一來，整個呈烏黑扁平長方形狀，三寸左右寬，六七寸長的模樣，下麵帶有兩縛帶，掌櫃將它戴在自己的小臂上，綁好。而後手臂平直出，一按上麵的機關，就聽得嗖嗖幾聲，幾支小巧的利箭出，釘在不遠的牆壁之上。

“這是改良過的輕型弩，雖是小巧了些，但運用得當，也是堪比大用的，這些箭矢可以收回再度利用。”

若說方才九娘隻是驚歎，這次就是驚詫了，這幾樣事雖不知名什麽，但無一例外都是暗算人的利，且小巧玲瓏，極為便於子攜帶。

九娘有些不釋手。

之後掌櫃又拿出了幾樣東西，也俱都巧奪天工，但九娘考慮了一下，覺得有些用不上且不適合藏，像這種東西有個一兩樣拿來防便不錯，再多就有些誇張了。

畢竟按的想法來看，在長安城裏大抵不會遇見什麽大的危險，頂多就是些私小手段罷了。並不知曉有些人喪心病狂起來，也是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