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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那蟬那把劍》 第四百四十三章 藏經閣中閱金經

道門和佛門有諸多不同,道門中的三大輩分,塵、葉、云,都是在道號的后一字,而佛門卻是剛好反過來,輩分都在法號的前一字,故而才有了秋葉和秋月的“二秋”之說,實則秋葉是道門的葉字輩,秋月是佛門的秋字輩。

葉字輩之下是云字輩,雖然劍宗并不取道號,但若按照輩分論敘,上仙塵拜劍宗后改名仙塵,名中有塵,無疑是塵字輩,公孫仲謀與秋葉同輩,是葉字輩,徐北游應是云字輩。

佛門這邊,秋字輩之后便是水字輩,若是張木暮取法號,也應當是水字輩中的弟子。

水覺是藏經閣中一名不起眼的普通弟子,自小就被師父帶佛門戒,這二十年來一直在藏經閣中負責典籍整理。

雖然他只是一個不起眼到甚至一輩子都不會引起別人注意的普通佛門弟子,但他偶爾也會妄想,在這藏經閣中會不會藏著一位看起來平凡到了極點,其實是比方丈大師還要高的絕世高人他或許只是一個掃地的老僧,也或許是個在經書夾中悟出佛法真滴的普通僧人,若是能被這樣的絕世高人收為弟子,傳授無上神功,怕是他也可以像寺中的長老們一樣,披上一朱紫袈裟,甚至是在方丈大師百年之后,為真正的佛門之主。

不得不說,他想的很,可惜只能是不切實際的妄念。他走遍了藏經閣,可是沒有發現一個絕世高人,即便是有,恐怕也看不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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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個本就不切實際的妄想如鏡花水月般破滅了,但卻讓他在藏經閣的各個角落里見到了不佛門大人們的影。

而那些影對他來說是那麼的遙不可及。

方丈大師來的很,更多時候是由他邊那個張木暮的小和尚來把書借走。

偶爾見到幾位長老,披著象征其無上威嚴的朱紫袈裟,在諸位長老平靜走過時,上如山岳的威勢,讓低頭合十行禮的水覺甚至沒有抬頭直視的勇氣。

當然,最值得一提的還是那位讓水覺最為心生向往的龍王大人,佛門中最年輕的長老,也是統八部眾的八部之主,僅次于方丈大師,水覺已經記不清多次做夢,在夢中自己變了龍王大人。

今天到水覺在當值,他所負責的地方所放典籍多是金剛經、法華經等普通經文,并沒有什麼修行法門、神通法、前輩悟,甚至奇聞秩事、諸般游記也不多見,故而除去和他一樣普通的年輕弟子,鮮有人前來。

不過水覺很慶幸自己被分到了一個不錯的地方,來的人就意味著清靜,同時也意味著他可以空讀一點書。

水覺悄無聲息地走過一排排書架,沿著已經有千年歲月的樓梯登上二樓,循著悉的路徑來到一座高大書架前,就在他在剛出一本地藏菩薩心咒,準備轉離開的時候,忽然發現一個與他仿佛年紀的年輕人正在他后不遠

似乎已經在這里站了許久。

這名年輕人明顯不是佛門中人,因為他有一頭很扎眼的白發,他此時正在翻看一本經書,神專注,興許是到了水覺的目,年輕人抬起頭來,對著水覺淡淡一笑,繼而重新低下頭去。

雖然是笑,卻淡漠而疏離。這幅神態讓水覺想起了那些威嚴的長老們。

水覺表的點了點頭,算是回應,目飛快的掠過年輕人手中所捧典籍的封面。

金剛經。

水覺心中有些了然。

如今正是舉行盂蘭盆節法會的時候,這段時間里大小宗門云集佛門,雖然這里算是地,但有幾個例外也實屬正常就在水覺打算拿著手中經書離開,找個安靜地方好好讀書的

時候,一陣輕盈的腳步聲從樓梯上傳來。

一名披著寶藍大氅的子走上二樓,正要下樓的水覺剛好與這名子走了一個對面,剎那間,水覺只覺得自己腦海間一片空白。

雖然水覺久在佛門,但這幾日也見過許多子,不說遠了,就是那后建玄教來人,就有一大群鶯鶯燕燕。

他所見過的子,或妖嬈、或婉約、或清冷,但從未讓他的心境起過太大波瀾。

興許是平日里讀書多的緣故,讀書養氣,水覺雖然也有人之心,但大多都是過而無痕。直到今日,水覺才深切味到書中所寫的驚為天人的四字含義。

子的氣態,就像是天空中高懸的一明月,純凈皎潔,讓人自慚形穢,又讓人遙不可及。

在這一瞬間,在水覺的心底生出這樣一個想法,若是能與這樣的子相守一生,就是給個佛門方丈也不換。

“這位師傅,你見過一個白發之人嗎”子開口問道,臉上沒有太多笑意,只是如水無波般平靜,禮貌且淡雅。

水覺僵地點頭,手指微不可見的抖著,指向自己后。

那名白發年輕人正拿著手中的金剛經朝這邊來。

他合上手中的經書,淡笑道:“你怎麼來了”

同樣是笑,這一次的笑多了很多真誠意味。

子可地皺了皺鼻子,反問道:“怎麼,我不能來嗎”

這一刻,水覺覺整個藏經閣的二層樓都變得明起來,春暖花開一般,好像在這大雪天氣中吹來了一陣和煦的春風,春風過后,心田中百自生。

水覺站在原地,愣愣地看著兩人輕聲細語,過了許久才回過神來,他低下頭,看了眼手中的地藏菩薩心咒,沿著樓梯緩緩下樓。

有時候,字剛起,轉瞬間便已是破碎不堪,只剩下一道深刻痕跡,留于心底。

走下樓梯的水覺,難掩臉上落寞神,抬起頭茫然四顧。

接著他猛然睜大了眼睛。

一樓中不知何時多了一位披月白僧的年輕僧人。

當水覺看到這一襲白竟不控制地微微抖起來。

他張了張,有些結,“方方丈。”

一襲月白僧的秋月只是微微頷首,沒有說話。

這時樓上的白發男子與那名讓水覺魂不守舍的子也沿著樓梯走了下來。

秋月向那位白發男子合十行禮,男子隨之還禮。

水覺臉上的神由驚訝逐漸變為震驚,最后變為不敢置信,難道說方丈是在專門等待這名年輕人

那名年輕人拿著手中那本金剛經,似是準備離去。

水覺下意識的開口阻攔道:“若要借閱,還請留下閣下的姓名和宗門師承”

秋月微微皺了下眉頭。

白發男子倒是不以為意,微笑道:“徐北游,劍宗之人。”

三人并行離去。

剛剛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的水覺先是被嚇得臉發白,然后又看了眼那名子的背影,復而想起徐北游三字,終是低下頭去。

一字剛起,轉瞬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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