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七月十五的日子逐漸臨近,徐北游和蕭知南夫妻兩人也開始著手準備事宜。
徐北游曾問蕭知南是否要帶銀燭和秋們一起過去,畢竟如今的蕭知南已經貴為堂堂攝政長公主殿下,沒有點必要的排場,似乎有些說不大過去。
不過蕭知南卻說不用,能讓堂堂劍宗宗主親自陪著,那便是天底下最大的排場。
徐北游沒有多想,其實蕭知南卻是有些私心,兩人從相識到親,獨的時間屈指可數,這次一起去佛門的盂蘭盆節法會,算是難得的獨機會,自然不愿再有其他人來打擾他們二人,哪怕是跟隨在邊多年的五位,同樣不行。
已經想好了,這次去參加盂蘭盆節法會,就只有和徐北游兩個人,再多半個人都不行。
佛門祖庭遠在東北境,路途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若是尋常人想要參加盂蘭盆節法會,多半要在六月末就要,可徐北游和蕭知南兩人一起先去,就大可不必,在法會開始的前幾天再也不遲。
當然,佛門祖庭舉辦的盂蘭盆節法會,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參加的,必須要有佛門發出的請柬才行,這一次,徐北游是以劍宗的名義過去,他為劍宗宗主,自然有這個資格,而且還是極為尊貴之人,也就是蕭知南說的一方豪強霸主。
蕭知南則是以大齊朝廷的名義過去,雖然仍是公主的頭銜,但是以如今的份而言,不是帝王勝似帝王,不次于徐北游,甚至還猶有勝之。
兩人都是走遍天下之人,徐北游不必多說了,說是南征北戰都不為過,就連十萬大山中的南疆和草原深的大雪山畔都已經去過。蕭知南早年也是走過天下游歷各地的人,兩人就是在蕭知南游歷西北的過程中結緣。
結緣之后的相識,正是東北三州之地。
這次兩人共赴佛門參加盂蘭盆節法會,也算是故地重游。
蕭知南安排好帝都城的各種事宜之后,與徐北游在一個清晨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帝都,沒人送別,甚至很多人都不知道這件事。
兩人上路之后,沒有直接高來高去地劍而行,就像一對尋常夫妻,乘著一輛馬車沿著道緩行,徐北游坐在車夫的位置上駕車,蕭知南坐在車廂中,從里面探出頭來,把下擱在他的肩膀上,輕輕說道:“我在很多年之前,就想著有這樣一天,可以竹杖芒鞋輕勝馬,一蓑煙雨任平生。”
徐北游歪了歪頭,讓兩人的臉頰在一起。
蕭知南沒有躲閃,輕輕蹭了一下,聲說道:“當然,關鍵還是邊那個人,如果沒有你,如果我被嫁給了端木玉,如今不知該是怎樣的景,也許我這下半輩子就注定只能在深深宮苑中做一個怨婦了。”
徐北游聲道:“哪有那麼多的如果,你知南,我南歸,先是向北而游,然后是知南而歸,我們注定是要在一起的。”
蕭知南雙手從后面環住徐北游,臉上全是笑意,“南歸。”
“嗯”徐北游輕輕答
應了一聲。
“我就是喊你一聲。”蕭知南說道。
徐北游臉上也多了些由衷的笑意,聲問道:“你冷不冷”
蕭知南手在他的頭頂上輕輕敲了一下,笑道:“你傻了嗎,我可不是以前那個弱子了,如今也是地仙十二樓境界的大修士,怎麼還會怕寒暑之變說起來我的幾件上好的貂裘是要永遠都放在柜中了。”
徐北游微微側,一把攬住的纖細腰肢,蕭知南不防之下,微微驚呼一聲,已經是被徐北游拉到他旁邊的位置上了。
徐北游歉意道:“以前答應過你,要和你看遍這萬里河山,飽覽天下風,只是親以來,卻是忙于各種繁雜事務之中,如同陷泥潭,有些對不住你。”
蕭知南搖了搖頭,閉上眼睛輕輕說道:“夫妻之間哪有什麼對不住的說法,更何況這也不怪你。再者說了,我們還年輕,以后有的是時間,等到日后天下太平了,你帶著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們去看魏國的碧波白浪,看后建的白山黑水,看草原的星垂野闊,看南疆的莽荒林,看北都的白雪皚皚,江都的月涌江流,看西北的長河落日,最后再去碧游島上,在那里種上一片小竹林,用我們自己種的竹子搭起一座小竹樓,在竹樓中聽起落。”
徐北游重重嗯了一聲,認真道:“會的,一定會的。”
靠在他的溫暖懷抱中,不說話。
兩人相互依偎著,靜靜著這難得的靜謐時。
過了片刻時間,蕭知南開口問道:“南歸,你在想什麼”
徐北游輕笑道:“我在想日后我們若是有了孩子,應該取個什麼名字,我北游,你知南,要不徐南北”
蕭知南聞言之后,臉微紅,不過畢竟已經為夫妻,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笑道:“你徐北游,兒子徐南北,你們兩個豈不是了兄弟,了輩分若是讓爹知道了,怕是要說你讀書不,不學無了。”
徐北游著蕭知南如白玉般的致臉龐,思緒緩緩飄遠,暢想著日后天下太平,兩人有了孩子,稚繞膝而行,該是怎樣的妙景。
忽然,有一陣瑟瑟秋風吹起,吹了兩人的衫和發,徐北游收回思緒,忽然手抱著蕭知南起,直接躍到正在拉車的駿馬背上,以劍氣斷去駿馬與馬車的連接。
蕭知南坐在徐北游的前,半依在他的懷中,兩人共乘一騎。
徐北游上微微前傾,在耳畔輕聲說道:“我小時候看江湖俠和俠出行,可都是這樣騎馬的,今天我們也來效仿一次。”
蕭知南笑著嗯了一聲。
徐北游年一夾馬腹,策馬狂奔。
此時正值四下無人,蕭知南也不顧什麼公主殿下的姿容儀態,張開雙手,任由清風撲面。”
一點浩然氣。
千里快哉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