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仙有云,“朝辭白帝彩云間,千里江陵一日還。”
白帝,即是蜀州白帝城。江陵,則是湖州江陵府。兩者之間,相距一千二百余里,即便是順江而下,可中間要經過七百里三峽,哪怕是晝夜不停,也要三天的時間,想要一日而還,乃是略有夸大之詞。
不過也有人說,詩仙也是劍仙,以劍之駕船而行,故而能在一天之朝發白帝暮江陵,由此可見,劍仙劍速度之快,也的確可以做到朝游滄海暮蒼梧的逍遙境界。
如今徐北游從燕州的大鄭避暑行宮返回帝都,哪里需要一天,半天也用不上,當雄偉帝都的廓漸漸出現在徐北游的視線中時,徐北游忽然有了幾分近鄉怯的心緒一閃而逝。
也許是先前蕭知南一番話語的緣故,徐北游此刻心中所想的,正是自己明正娶的結發妻子,蕭知南。
平心而論,夫妻兩人之間的,并不如書中的才子佳人那般海枯石爛,也沒有什麼海誓山盟,若要說有,那就是在江南謝園定下的帝都之約。
雖然徐北游最終如期赴約,也喜結良緣,但造就這個結果的,卻不是一對年輕男如何,而是韓瑄與當時尚且在世的太宗文皇帝蕭玄議定此事,至多再加上蕭羽暗中助力,以及過世的公孫仲謀留下的幾分前人蔭澤。
在外人看來,兩人結為夫妻,不是因為,而是因為雙方長輩為了聯手對付屹立廟堂五十載的藍玉而促的一樁聯姻。
事實上,當時徐北游也有點說不清到底是因為勢更多一些,還是因為更喜歡蕭知南一些,毫無疑問,蕭知南是一位好妻子,一位讓他挑不出半分差錯的妻子,兩人在共渡難關之后,稱得上琴瑟和諧,以至于今日,徐北游已經很再去想這個已經不是問題的問題。
只是今日不知為何,忽然又浮上心頭,徐北游不有些慨。
慨兩人一路走來之不易,也慨世事變幻之莫測,當初在丹霞寨初見到騎著颯紫的那個子時,又何曾能想到,有朝一日他會與此人共度余生。
他不由想起了在蜀州做客時曾經與藍玉的一番對話,說的不是什麼天下大勢,而是說了些男之間的事。
藍玉為相將近一甲子,又是前輩長輩,當然不會說些烏七八糟的葷話,只是著重說了一個“”字,都說之一字,不知從何而起,不知從何而終。有時候喜歡一個人,與這個人是好是壞并無絕對關系。
藍玉拿他自己舉例,當年的唐錦繡,有很多缺點,這也不好,那也不好。反觀墨書,很好,真的很好,若問墨書有什麼優點,藍玉可以說出很多,人前落落大方,人后溫,事明干練,為人大度,又被蕭煜和林銀屏夫婦極為看重,委以重任,數不勝數,若問墨書有什麼缺點,藍玉答不出來,非要說有什麼缺點,唯一的缺點就是不是唐錦繡。
縱有千般好,只因你不是他。
所以哪怕當年蕭煜和林銀屏都希他娶了墨書,可他最終還是娶了唐錦繡。
這便是一個“”字的無解之了。
徐北游回想起自己所遇到的眾多子,似乎未曾有哪個子真正讓他,知云也好,吳虞也罷,都是蜻蜓點水一般,點到即止,淺嘗輒止。太多的國仇家恨,讓徐北游過早走出了年輕人的范疇,仿佛是一眨眼之間,他已是家立業之人,家國全都在上,后是婦孺老,那些年輕男之間的事,都是些小孩子的玩意,
再也不屬于他了。
至于蕭知南,是最適合徐北游的人,也是徐北游最在意的人,是將來白頭到老、共度一生之人,卻未必是那個“只因你不是他”之人。
這便是人生的憾之了。
既是徐北游的憾,也是蕭知南的憾。
在這世上,本就不是每個人都能遇到那個真正放之不下的人,可人生在世,也不全是為了一個“”字而活,除此之外,還有責任擔當,還有家國的“義”字。兩人白頭,未必要選那個所之人,倒不如選那個對的人。
也或許在多年之后,驀然回首,原來那個對的人,正是放不下的人。
這種事,誰又能說得清呢
徐北游想到這里,不由在心中暗罵自己一聲貪心不足,有了蕭知南這樣的妻子還不知珍惜,卻又想這些有的沒的,當真是人心不足。
人心不足啊。
徐北游自嘲一笑,收攏心頭紛雜思緒,劍落下,帶著蕭元嬰和斑斕大人,從正門而,來到帝都城中。
帝都城中還是依舊,哪怕江南境流漂杵,哪怕西北境馬蹄轟鳴,哪怕東北境已是白雪皚皚,仍是不妨礙這里的繁華鼎盛。
剛剛溜出帝都沒有多久又被抓回來的蕭元嬰悶悶不樂。
小錦靴狠狠踩踏在腳下青石板鋪就的地面上,似乎想要把這條長街踏碎。
自小就長在這里,對于而言,這座城就是個大籠子,里面的人想出去,外面的人想進來。可惜,出去很難,進來更難。
重新回到了籠子里,小丫頭難免興致不高,就連趴在他頭上的斑斕大人也是如此,半耷拉著眼皮,對于周圍都是興趣缺缺。
一座大籠子,誰待在里面
“姐夫,見到姐姐,你就幫我說兩句好話,讓我出城吧,在城里好無聊啊。”
“這不是剛剛還要揍我的元嬰俠嗎堂堂俠還用得著我這個姓徐的幫你說話”
“姓徐的,別給臉不要臉”
“蕭俠這是在威脅我了那好,待會兒見了你姐姐,我定要好好說上幾句好話我倒要看看英明神武的公主殿下,到底站在誰這邊。”
“”
“再者說了,我難得回帝都一趟,我可不想再去四尋你,蕭俠,你就讓我安穩休息幾天不”
“徐南歸”
“你要干嘛蕭仙子,元嬰俠,我可是有傷在,咱們君子口不手。”
“我才不是什麼君子,我是子,你們男人不是總說唯子與小人難養也嗎今天我就讓你見識下子的厲害”
“你這丫頭還真手啊俠手下留,留,徐某人知罪了。”
“那你給不給我說好話”
“說一定說。”
“這還差不多。”
斑斕無聊地打了個哈欠,略微抬起眼皮。
打打鬧鬧之間,那座巍峨皇城已經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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