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進城售酒,葉賢也來了,只是路上有事耽擱,便讓哈哈載著十五壇酒先進城,找個落腳點,待二人匯合再議售酒一事。
哈哈趕著車,沿著縣城街道兜兜轉轉了半天,也沒找到停車的地方,突然腦海靈一閃,駕著車返回城門,一頭扎進巷子里,對著最里面的一戶人家院門拍了幾掌,不多時院門拉開一條隙。
里面的婦人怯生生瞄了一眼,看到門外站著一個大漢,不由心里發虛,但是當認出哈哈憨厚樸實的大臉,婦人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上次讓你來,你偏要裝正經,如今天化日的卻敲人家寡婦門,真是個花和尚!”
紅姑白了一眼,手將院門推開,揪住哈哈的領,直接靠了上去:“怎麼著,今兒個您是要還俗啊?”
哈哈哪里得了這個?大臉瞬間通紅,呼哧呼哧的著氣。
想要把紅姑推開,又不敢上手。
“你……你……你這婆姨,不知,整日胡言語,俺可是出家人,遁凡塵乃是不由己。你上次不是說要補償俺?把這小院借給俺用用,屯些東西。”
看著哈哈臉紅脖子的憤模樣,紅姑就想
笑,不聲地瞥了一眼哈哈后的馬車。
“莫說小院,即便是把我這個大活人借給你用都可,呵呵,你可曾給人家帶些好東西?吃的喝的穿的用的都行,我可不挑。”
哈哈眉頭一皺“上次不是給你一袋米嗎?咋還要?你這婆姨忒的貪心!”
一聽這話,紅姑不樂意了,白了一眼,嗔道:“那點玩意兒管什麼使?讓我折了二十斤黍米,已經吃了,你若把我死,下次來城里,可就沒人收留你了。”
哈哈腦袋簡單,覺得眼前的紅姑,雖然浪了些,但品應該不壞,而且這院子不大不小,正好可以用來囤積貨,若額外花些錢去租借院子,倒是不值當了。
想到這,哈哈便點頭應下:“待我家先生來了,自會賞你些吃穿用度。”
紅姑也爽快,當即把哈哈迎進院子,還幫忙搬運壇子。
同一時間,青云縣城外的破廟里,葉賢背靠墻壁,雙手舉過頭頂,擺出投降狀,脖子上還搭著一把寒凌厲的利劍。
“花姐姐,咱們都是老相識了,沒必要一見面就舞刀弄槍吧?您可悠著點,千萬別手,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尚在襁褓的孩子……”
不等葉賢說完,花春流已經喝打斷:“哼,你這廝真是一如既往的厚無恥,扯起謊來臉都不紅!過去這麼久了,你欠我的銀子籌措的怎麼樣了?”
催債?
葉賢心里咯噔一聲,臉上瞬間堆滿諂笑:“當初不是說好了,年底連本帶利一起償還嗎?現在距離還債日子還早著,花姐姐您可別跟我開玩笑。”
見葉賢拿不出錢,花春流眼神一厲,寒氣骨的利劍,已經完全抵在葉賢的嚨上,只要稍微用力,就能讓葉賢首異。
“我是債主,我想什麼時候要錢就什麼時候,你若拿不出錢,我便一劍殺你了!”
到花春流眼神中的兇悍殺意,似乎是來真的,葉賢差點哭出來,當初說好連本帶利償還二十萬兩銀子,對于現在的葉賢而言,簡直就是個天文數字。
別說二十兩,連兩千兩都費勁。
考慮到花春流的職業特殊,葉賢還真怕這個冷無殺手,一劍把自己砍了。
“花姐姐,現在讓我拿出二十萬兩銀子,確實太為難我了,您若是真把我殺了,那二十萬兩銀子不就打了水漂嗎?您再給我幾天時間,等我把手里的貨賣了,保證
先還您一筆。”
花春流眼睛一瞇:“什麼貨?”
為了活命,葉賢只能豁出去,把自己的小說了出來:“我釀了些酒,最晚十天后,就能全部出貨。今天來青云縣,就是為了試試行。”
花春流輕哼一聲,字里行間盡是鄙夷:“酒?葉賢,我看你分明是糊弄我,什麼酒能值這麼多錢?”
葉賢滿臉真誠,若不是劍架在脖子上,他早就跪下去表忠心了。
在他心里,任何東西都能明碼標價,包括尊嚴……
與生命相比,尊嚴自然要往后稍稍!
“我哪敢騙您啊?我釀的酒,跟市面上的酒,完全不是一個東西,你若不信,跟我去城里走一趟就會明白。”
以花春流對葉賢的了解,相信他這張破,不如相信這個世上有鬼。
不過話說回來,把債務結清,才是花春流關注的重點,畢竟這筆錢,不是花春流一個人的,若是壞賬了,也不好代。
花春流收回長劍,看著葉賢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整個人綿綿地癱坐在地上,心里就不由暗暗鄙夷:
“干我們這行的,最看重契約神,既然約定了還錢的日子,就絕不會為難你
。
“今日來找你,不過是想你的底細,看你這廝到底有沒有專心賺錢!
“像你這種膽小鬼,借給你一百個膽子,你也不敢賴我花春流的賬!”
葉賢心里一陣罵街,你個干臟活的殺手,也好意思講契約神?
說起來也奇怪,這年頭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虛偽至極!
明明是殺手,卻搞得自己像是俠客一般。
還有那些殺人越貨的山匪,卻自我標榜綠林好漢。
就連搜刮民脂民膏的狗,都整日擺出一副兩袖清風的姿態。
呸!葉賢覺得自己就夠無恥了,跟這幫家伙相比,自己還差點意思。
見花春流要走,葉賢連忙爬起,追了兩步。
“花姐姐,我能求您件事嗎?”
花春流余一瞥:“求我?你配嗎?”
葉賢連忙改口:“嘿嘿,雇傭也行。”
花春流臉更難看:“先把你欠我的錢還清再說吧。”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葉賢一拍大,豁出去了:“這次的任務,單算!給你一萬兩銀子,幫我找個人,今晚我先支付你三千兩銀子,事之后,剩下的七千兩銀子,一文不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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