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傳得嚴重些,說不定還會引起朝堂震,皇室不安。
趙老夫人想到這里,立即清醒了幾分,趙冕再重要,也不如趙氏一族的榮辱。
立即推開了趙冕,輕喝道:“不許哭。”
趙冕還未見過祖母如此疾言厲,頓時嚇得呆住了,連忙止住了哭聲。
趙老夫人斂了斂神,站起來,道:“冕兒的事……確實是我趙家管教無方。但兩個孩子既然都掛了彩,此事……不如就此作罷?”
老夫人卻沒說話,看了立行一眼,道:“立行覺得呢?”
立行想了想,道:“回祖母的話,這次的事,孫兒也有錯……我被趙冕欺負時,也曾對他言語不尊,既然事說清楚了,那邊就此作罷。”
趙老夫人看了立行一眼,立行雖然面上帶著傷,但說起話來,卻像個小大人一般,懂事得。
轉而再看自己的孫子,趙冕角耷拉著,眼淚鼻涕都掛在臉上,邋遢至極。
趙老夫人心中郁悶,只得道:“那好。”
說罷,站起來,道:“莫老夫人,我府上還有事,就不叨擾了。”
老夫人微微勾,頷首:“來人,送趙老夫人。”
趙老夫人轉離開,趙冕則灰溜溜地跟在他后面,逃也似的走了,連看都不敢看其他人。
待他們走后,大夫人連忙走了過來。
“立行,你的臉疼嗎?怎麼傷這樣都不告訴祖母啊!”
立行靦腆一笑,道:“祖母,我沒事……過幾日就好了。”
老夫人眼里也滿是心疼。
沈映月走上前來,道:“這次是映月魯莽了,還祖母責罰。”
柳若琴一聽,忙道:“祖母,映月如此,都是為了立行,還請祖母網開一面!要罰就罰我罷!”
大夫人一見兩個兒媳都主請罰,忙道:“母親,不可!”
老夫人笑了笑,道:“趙老夫人糊涂了,我可不糊涂。”
老夫人徐徐起,一旁的林媽媽立馬過來扶。
“我鎮國將軍府雖然今非昔比,但英雄石碑未倒,忠義風骨長存!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來欺負的!”
沈映月抬眸,看向老夫人,只見眼睛炯炯有神,一步步走到立行面前。
老夫人手了他的頭,道:“立行,你記住,你是莫家的兒郎,里流著的是英雄的脈,你可以害怕,卻不能退!可以流,但不能流淚,明白嗎?”
立行重重點頭,道:“是,曾祖母。”
柳若琴聽了,也大震。
立行是莫崇留下的獨苗,這些年來,柳若琴一直小心翼翼地照顧他,對他保護得無微不至。
而卻很磨煉他,以至于他在外也不懂得如何保護自己。
柳若琴道:“祖母,若琴也記下了,以后我會好好教導立行。”
老夫人笑著點頭,下意識看了沈映月一眼,卻見沈映月若有所思。
“映月,你在想什麼?”
沈映月卻道:“祖母,立行這事……恐怕還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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