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齡聞言,俏臉猛然一變,然后冷冷的看著他,說道:“寒,我這輩子就算是死,死外邊,都不可能嫁給你,不信咱們就走著瞧!”
話音剛落,便起往樓下走。
寒見狀,急忙蓋上自己桌上的錦盒,然后跟了上去。
“齡兒,我剛剛說話有些沖,你不要介意,我也是剛剛被你氣急了,才對你說了那番話,對不起.”
看著兩人一同下樓消失在眾人的視線里,二樓的眾人不面面相覷。
“真是個能屈能的公子哥啊。”
季龍城不由嘆一聲。
“是啊。”
蘇也不點了點頭。
“蘇大人,我記得這個武家大小姐不是魏大人邊的親衛嗎?怎麼上的飛魚服是校尉所穿的銅魚?”
陳北疆不由問道。
之前他們第一次在外面巡街遇到武齡,再到現在武齡穿著一校尉大人的飛魚服,時間也不過短短兩個月時間。
尤其是加鎮武司的時間比蘇還短,看的樣子,難道是已經晉升校尉了?
迎著眾人的目,蘇失笑道:“沒錯,現在的也是校尉,和我都是在魏大人手下任職,剛剛你們也看見了,認識我,還想拿我當擋箭牌”
聽到蘇這句話,眾人臉上的表都變得唏噓起來。
這不用去猜都能知道,是靠買功勛升任校尉一職。
他們在鎮武司這麼多年,也還在鎮武衛這個位置打轉。
現在蘇爬到他們難以企及的位置也就算了。
現在連武齡都這麼快晉升校尉,著實讓眾人怔怔無語。
“有錢就是好啊。”
季龍城不由嘆一聲。
“是啊,我記得好像已經是銅皮境圓滿,只差一步就能踏鐵骨境,照這麼下去,等晉升鐵骨境,豈不是要用錢就能升百戶?”
“嘿嘿,只要你有錢,你也可以。”
“咳咳,買晉升百戶的功勛,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啊。”
“唉,人比人氣死人啊。”
“.”
眾人議論紛紛。
待用過午飯,季龍城等人提議去勾欄聽曲,蘇婉言拒絕。
正所謂由儉奢易,由奢儉難,過了花魁的滋味,他哪還能接去勾欄聽那幾老蔥的吆喝聲。
遂在蘇花費十元晶結賬后,雙方在君悅酒樓的門口告別,季龍城等人去勾欄聽曲,蘇則買了點酒和水果糕點,然后往孔明住走去。
武家。
作為大魏九大武道世家之一,武家在太安城占據著方圓十余畝的地域,練武場,后花園,馬場等等一應設施都配備齊全。
這里是武家家主武元磐的住,至于其他族人,則會在所管理的產業地域購置府邸安家,所有族人并不是聚集住在一起。
之所以會這麼做,最為主要的一個原因便是武家在多年的發展下來,也會因為到其他人的利益,繼而導致雙方結仇。
江湖上不乏那種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況。
可能今天雙方結仇,對方在暗地里忍辱負重十余年,然后在某個夜黑風高夜,提刀潛仇人府中大肆殺戮。
這也給九大世家提了一個醒,那就是不同的族人各自擁有不同區域的住所,甚至有的族人直接分配的產業是在其他州域,則安家的位置也在所管轄產業的州域。
就算日后結仇的仇家潛府中大肆殺戮,其他家族員也能因為不在一起住,繼而幸免于難。
到得最后,位于太安城的武家,除了家主一家會定居在此外,其他的族人都已經有了各自的府邸。
不過每逢大事,家主都會號召家族里最為重要的幾人過來聚集,進行例會。
會客大廳里,一名面容面容俊朗的中年男子坐在主位,他的兩鬢已經斑白,或許常年為上位者,眉宇間養了一不怒自威的威嚴。
他便是武家的家主,武元磐,潛龍境武者。
而在他兩側的客位上,坐著兩位老者,還有兩位和他年紀相仿的中年男子。
這兩位老者是他父輩的兩個叔叔,那兩位中年男子,則是他的兩個弟弟。
“元磐啊,這困場在以往確實是一只會下金蛋的母,可是自從咱們武家接手后,立即就吸引了諸多目對困場的關注,晨兒還不允許其他人,這對于其他人來說,難免會因為困場日進斗金而眼紅,繼而導致咱們武家為眾矢之的.”
其中一位老者緩緩說道。
他是武元磐的二叔,武敬谷,修為魚躍境圓滿。
自從蘇那一次助困場逆天翻盤后,困場終于是一改往日的頹勢,再次走向了正軌,同時武晨已經在籌劃于其他州域靠近妖森林的位置開設困場。
此舉無異于讓武家吸引了諸多江湖上的目。
看著武家賺的缽滿盆滿,原本等著看武家笑話的諸多勢力也漸漸將目盯上了困場,并想著分一杯羹。
但這些人都被武家婉拒了。
“哼。”
武元磐冷哼一聲,淡淡的說道:“二叔,想必你之前也聽說了,當初困場因為有不知名的勢力在從中作梗,導致武家連續虧損數十萬元晶,那時候武家資金周轉不開,找他們借點錢周轉的時候,他們怎麼就沒有慷慨解囊?”
“現在看到晨兒做出績了,就想要拿錢,然后躺著把錢掙了?天底下可沒有這麼容易的事。”
“我今天就把話撂在這里,除了陛下之外,這大魏九州不論是誰想要,我武元磐都不會答應!”
曾經困場虧損的時候,武元磐為了籌措資金,可謂是吃盡了苦頭。
可到頭來,曾經親近武家的人,卻沒有一人在此時拔刀相助。
現在看到困場熬過了之前的危機,想要進場分一杯羹,武元磐怎麼可能會答應?
這困場,幾乎就是一種無本的買賣,只是提供一個平臺,然后供眾人押注,就可以賺個缽滿盆滿。
日后只要名氣打出去,就可以在九州各地開花,更不可能讓別人進場來分錢。
另一位老者不由道:“元磐,晨兒接手困場做出了績,確實是有目共睹的,不過他現在手腳盡斷,咱們是不是要考慮換一個人選去掌管困場?免得讓外面的人認為咱們武家無人可用啊。”
他是武元磐的三叔,武敬城,修為魚躍境后期。
聽到武敬城這句話,會客廳的氣氛陡然一僵。
武元磐的面突然就冷了下來。
他抬頭看向武敬城,然后淡淡道:“那三叔以為,該讓何人來掌管困場呢?”
迎著武元磐的目,武敬城訕訕的笑道:“依三叔看,元磐你的二弟元淮,就適合掌管困場,至于晨兒,到時候等其他州域的困場開起來,他想去哪個州域,就去哪個州域管理一個分場。”
“大哥,我覺得三叔說的不錯,晨兒管著這麼大的一個攤子,確實不太合適,二哥現在也有魚躍境的修為,他來管困場。”
三弟武元雄立即附和道。
武敬谷也不由道:“元磐,敬城說的不錯,晨兒現在四肢盡斷,在管理困場的各種事務上,也確實不太合適,元淮和你是親兄弟,難道你還不信任他嗎?”
武元磐角一掀,又看向了二弟武元淮,笑著道:“二弟,你覺得呢?”
迎著眾人的目,武元淮笑著說道:“如果大家都贊我來接手,那我也沒有意見,反正都是替武家做事,還分那麼清楚干什麼?”
聽著武元淮這句話,武元磐角不由掀起了一抹弧度。
他環顧一圈,然后笑著說道:“當初晨兒手腳盡斷,然后決定接手困場的時候,你們都不看好這個產業,是我拿出自己的私房錢,才把困場做了起來。”
“按理說,困場有今天,都是晨兒一手的功勞。”
“現在他做出績了,你們卻想從他手里接過去,怎麼?接手自己當初看不上的困場,是要打自己的臉嗎?”
“不錯,后續困場虧錢,我用了家族里的錢去支援,不管怎麼說,現在困場確實屬于家族經營的產業之一。“
“只是現在你們卻想要以一句晨兒四肢盡斷為由,把他經營的困場搶走,未免也太看不起他的爹了吧?”
“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們,只要我武元磐一日不死,這困場就會一日在晨兒手上。”
“我不會讓其他人搶走晨兒經營的困場。”
“你們可以從困場的盈利里分錢,但想要接手困場這件事,我不會答應,哪怕是接手困場在其他州域開設的分場,也必須征得晨兒的同意!”
聽到武元磐這句話,會客廳的其他四人面皆是顯得有些難看。
似是都沒有想到,武元磐竟然會表現出如此強的姿態拒絕此事。
“元磐,雖然你是家主,當這武家也不是你一人說了算。”
武敬谷不滿的說道:“之前我們是看走眼了,但晨兒一個殘廢,卻經營這麼大的一個產業,要是傳出去,豈不是讓我們武家遭其他武道世家的嗤笑?”
困場現在就像是一個會下金蛋的母,不論是外面的勢力在關注,武家部也在關注。
畢竟誰掌管了困場,能做的文章實在是太多了。
一個月盈利二十萬元晶,但故意將賬面上的錢記錄十萬,改一個月盈利十萬元晶,那另外的十萬不就到了自己的腰包里?
武家的錢,那是武家的,只有把武家的錢轉移到自己手里兜里,那才是自己的。
故而誰是困場的負責人,便顯得尤為重要了。
“嗤笑?”
武元磐淡淡道:“那又如何?反正話我就放在這里,困場由晨兒負責,武家其他人,哪怕是我,也不得手,否則我會讓晨兒將困場剝離出家族的產業。”
聽到武元磐這句話,會客廳里的其他四人面陡然一變。
他們沒有想到,武元磐竟然會把話說到幾乎撕破臉的這個地步。
同時武元磐的這番話,也讓其他四人意識到了困場究竟是擁有著多麼恐怖的斂財能力,哪怕是武元磐撕破臉也要將其保下。
如果不是這麼大的利益,武元磐又怎麼會說出這麼強的話?
四人面皆是有些晴不定。
良久,武元淮笑道:“大家都是武家人,沒必要因為困場一事鬧的不可開,既然大哥不愿其他人手困場一事,那就讓晨兒繼續負責也行,我也樂得一個輕松。”
“此事咱們就揭過去吧。”
武元磐聞言,面終于和緩了幾分,然后將討論的話題轉移到其他產業上。
會客廳的五人都心知肚明,此事并沒有揭過去,可能在不久的將來,又會為幾人爭論的一個點。
不過武元磐倒是并不擔心,潛龍境修為的他,擁有著武家其他人無法置喙的力量。
真要鬧到不可開的地步,他就讓武晨將困場摘出去,離武家的經營產業。
如果他死了,那武晨也沒辦法保住這份產業。
雙方又在關于家族的其他產業上討論了半個時辰,然后才各自起告辭。
看著四人離開的背影,武元磐的目不由變得深邃了起來。
就在這時,會客廳后面的屏風里,走出一名穿錦的銀發老者,一雙深邃的眸子泛著極其明亮的澤。
武元磐轉看向他,輕聲道:“葛先生,依你看來,該如何讓他們打消困場的主意?”
眼前這位老者名葛乾,是武元磐邊的智囊。
當初武晨說要接手困場時,葛乾便是舉大力支持的態度。
而武晨后面作出的績,也沒有讓人失,到了現在,武家的困場幾乎是了九州各地都極其矚目的產業,甚至有其他武道世家也在效仿立類似于困場的產業,想要從中分一杯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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