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唱會現場。

一！

三！

五！

……

“我很丑。”

“可是我很溫。”

“外表冷漠，心狂熱。”

“這就是我！”

……

“今天我，寒夜里看雪飄過。”

“懷著冷卻了的心窩飄遠方。”

“風雨里追趕。”

“霧里分不清影蹤。”

“天空海闊你與我。”

“可會變？”

……

“我種下一顆種子。”

“終于長出了果實。”

“今天是個偉大日子。”

……

演唱會已經過半。

張燁已經唱了十多歌，有新歌，有老歌。因為太專注，而且中途本沒有嘉賓串場頂替，所以自始至終都需要張燁一個人在舞臺上完演出，嗓子和聲帶在連續不斷的高強度工作下已經開始出現了沙啞的覺。

一歌又唱完了。

張燁腳下的舞臺降了下去。

服裝師化妝師立即圍上來。

小王飛快擰開礦泉水，“您快喝一口！”

張燁拿過來喝。

哈齊齊擔心道：“您休息一下吧。”

張燁搖頭。

“這樣太累了。”張左也道。

張燁笑笑，“撐得住。”

服裝那邊突然道：“帽子呢？帽子在哪兒？”

小周：“啊？剛才還在的。”

化妝師拿著東西補妝，“先化妝吧！”

這邊有些沒有協調好，足足半分鐘都沒有搞定服裝。

現場的喊聲不斷傳來。

“張燁！”

“張燁！”

“張燁！”

張燁看向哈齊齊等人，“我上去了。”

哈齊齊一愕，“別啊，服裝化妝都沒好呢！”

張燁笑道：“不用了，就這樣吧。”

張左急道：“可是——”

還沒說完，張燁就打斷道：“升！”

大家急忙照做。

小王低聲問：“張導在急什麼？”

哈齊齊道：“不知道啊。”

張左沉了一下，回憶道：“你們現沒有？這些日子的張導好像做什麼事都很著急，好像后面有東西追著他一樣。”

武易說：“我也覺到了。”

化妝師干著急，“那也不能連妝都不化完啊，張老師可是亞洲巨星，對明星而言，形象是最重要的啊，哪兒有人的演唱會是這樣的？”

化妝？

打扮？

張燁已經不需要了，因為他沒有時間了，現在的網監應該已經收到他定時過去的郵件了吧？那邊的人應該也已經猜到2的真實份了吧？張燁知道，他的演唱會隨時都可能中斷，他阻止也不了這種事的生，該來的終歸要來，所以他要唱歌，他要在這最后的時間里，能唱多唱多，他會唱到最后一分鐘，最后一秒鐘。

升降機上去了。

張燁重回舞臺中央。

場下的們頓時尖起來，然后，大家也現了不對勁，直播前的所有人也都看出來了。

“咦？”

“服怎麼還是那？”

“沒換嗎？”

“臉上的妝也沒變啊？”

“怎麼了？這麼著急就回來了？”

音樂響了。

張燁也笑了。

來吧！

唱吧！

只要你們想聽，我就給你們唱！

突然間，張燁做了一個舉，讓所有人都嗷嗷，在濃重的搖滾樂伴奏下，他竟然一把推掉了上，手甩飛了出去！

他不用花妝！

他也不用服裝！

他只想唱歌！

他要在最后的舞臺上撒點野！

張燁舉起話筒，沙啞地吼道：

“我著膀子，我迎著風雪！”

“跑在那逃出醫院的道路上！”

“別攔著我，我也不要裳！”

“因為我的病就是沒有覺！”

這一刻，所有人都聽得上涌，喊聲一下子了！

張燁大吼：

“給我點兒！給我點兒！”

“換掉我的志如鋼和毅如鐵！”

“快讓我哭，快讓我笑！”

“快讓我在這舞臺上撒點兒野！！！！”

臺下狂吼：

“是搖滾！”

“張燁！”

“張燁！”

“太牛了！”

“太過癮了啊！”

“這他媽才是演唱會啊！”

“啊啊啊啊！”

“爽啊！”

所有人都起立了！

所有人都跟著一起瞎喊！

張燁大聲：

“我沒穿著裳也沒穿著鞋！”

“卻覺不到西北風的強和烈！”

“我不知道我是走著還是跑著！”

“因為我的病就是沒有覺！”

他指著斜上方：

“給我點兒刺激，大夫老爺！”

觀眾：“嗷！”

“給我點兒，我的護士姐姐！”

觀眾：“嗷！”

“快讓我哭！快讓我笑！”

“快讓我在這舞臺上撒點兒野！ ”

“yiye！yiye！”

“因為我的病就是沒有覺！！”

“yiye！yiye！”

“快讓我在這舞臺上撒點兒野！！！！”

后臺的人聽嗨了！

現場的人聽嗨了！

直播前的人也聽嗨了！

他們很久沒見過張燁這麼唱歌了，他們很久沒見過張燁這麼撒野了，但是真的過癮啊，真的全澎湃啊！

張燁對現場觀眾大喊道：“聽夠了嗎？”

所有人一起道：“沒！有！”

張燁大笑，“那就再來一遍！”

觀眾：“好！！！”

張燁道：“大家一起來！”

“yiye！yiye！”

“因為我的病就是沒有覺！！”

“yiye！yiye！”

“快讓我在這舞臺上撒點兒野！！！！”

“yiye！yiye！”

“因為我的病就是沒有覺！！”

“yiye！yiye！”

“快讓我在這舞臺上撒點兒野！！！！”

一遍！

五遍！

十遍！

張燁嗓子啞了！

觀眾的嗓子也啞了！

十萬人的奧運會場啊，這是十萬人的場地啊，全場都在跟著張燁一起唱一起喊，那種場面真的太壯觀了，整個演唱會現場仿佛要被炸開了一般，每一聲都仿佛是一道驚雷炸響，這種場面誰都沒有見過！

這是崔健的一歌。

《快讓我在這雪地上撒點野》！

被張燁改了詞，在這個世界唱出來了，他也從來沒有這麼唱過一歌，那些憾，那些不舍，那些負面的緒，好像一下子全都沒有了，他拿著話筒說道：“我今天準備了五十歌，大家想聽幾，我就給你們唱幾，大家想聽什麼，我就給你們唱什麼！《國際歌》想不想聽？”

觀眾狂吼：“想！！！”

張燁大笑，“一起來！”

“起來，寒迫的奴隸！”

“起來，全世界苦的人！”

這個時候，演唱會才真正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