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軒一馬當先,沖在了最前面。
眾將士隨其后,也沖向了敵軍。
沈軒手中雖然只有一把寶劍,卻如海蛟龍,只是所向披靡。
沈凱等后生則是破死亡命,打仗毫無章法,只求殺退敵軍。
幾萬衛軍將義軍團團包圍,至重復了三道包圍圈。
義軍在勇猛的殺敵,卻一次次被殺了回來。
“沈軒,還是投降吧,你逃不了的。”曹旺在外圍大聲喊著,指揮著衛軍,一次次的對義軍發起猛攻。
沈軒從一名敵軍手中奪過弓箭,對著曹旺便了過去。
隨著嗖了一聲,曹旺舉著令旗的手腕上竟然扎進了一支雕翎箭。
曹旺疼得哇哇:“殺,狠狠的殺,不要留下一人。”
戰爭延續著,不停的有人倒下。
“沈軒,到底有沒有救兵?”沈凱退到了沈軒的邊,苦著臉。
義軍只剩下最后一道屏障了,一旦被敵軍突破,便會似決堤的海,一瀉千里。
“沈凱,堅持住,援軍很快便會來了。”沈軒仍然還是一臉鎮定。
“沈軒,我沈凱并不怕死,只是覺得這樣死了,太不值得……”
沈凱扔下了一句話,再次沖了戰團。
下一刻,沈凱卻愣住了。
剛才還在囂的衛軍,突然像了陣腳一樣。
沈凱發現,在衛軍的后,出現了幾隊人馬,如同生力軍一樣,直衛軍心臟。
衛軍被這突然襲擊整懵,關鍵是不知道這些人馬是從何殺過來的。
從人馬裝束上判斷,這些將士皆是郎族的。
趙虎和曹旺殺到了一,這二人都顯得很是被,
“曹先生,這些人馬從哪里來的?”趙虎說著話,仍然指揮著手下將領突圍。
“趙帥,你還問在下,這些人馬一看便知道是郎族的,你不是派兵嚴厲監視著邊境通道嗎,這些人馬又是怎麼過來的?”
曹旺哭笑不得,趙虎之前還口口聲聲吹噓,他將郎族門戶看得很,郎族沒有一人能夠從他眼皮底下溜進來。
現在的郎族人馬何止一人,幾乎是千軍萬馬。
義軍這邊沸騰了,沈軒說了有救兵,還真有啊!
李重天手中大刀好似開山斧一般,他手舉長刀高呼:“眾將士聽令,向敵軍發起猛攻,不要放走一人……”
乖乖的,這話剛才衛軍主簿曹旺還喊過,現在卻被義軍將領喊了出來。
“沖呀……”
“殺啊……”
衛軍最初是將義軍重重包圍,現在卻了腹背敵。
“撤……”
趙虎顯得好不無奈,郎族人馬好似天兵天將一般,便好似從天上而來。
沈凱看到,欒城領著一隊人馬殺了過來,所過之,如同退一般。
一場仗,從午夜一直打到了天亮。
漸漸地,喊殺聲停了下來。
偶爾義軍會遇到小的衛軍,只是還未開始廝殺,這些衛軍便已經繳械投降,舉起了雙手。
衛軍殘軍退到了霞鎮幾十里外的地方集結,扎下了營寨,再作后圖。
霞鎮,義軍大獲全勝。
雖然義軍也付出了沉重的代價,但比起勝利所帶來的收獲,便是一個微不足道。
昨晚的一場大戰,殲敵無數,繳獲軍械無數,衛軍投降者不下五千。
義軍將陣營向外闊張,便好似擴大據地。
義軍各陣營中,軍士無不是喜笑開,慶祝著這一次大獲全勝。
沈軒等人,則是回到了后方中軍大營,前方仍舊有李重天和沈凱等人鎮守。
盡管眾人都是喜氣洋洋,各營張燈結彩,沈軒卻始終還是眉頭鎖。
朱嘯龍和方恒拉著沈軒往大帳走去,吆喝著一定要一醉方休。
尤其是方恒,對從天而降的三萬郎族大軍,是更加難以理解。
郎族與大衛的邊境線,被趙虎派重兵嚴防死守,難道郎族軍真的是搭天梯而來的嗎?
中軍大帳中,朱嘯龍命人設下了酒宴。
當然,在酒宴中,朱嘯龍正好問問沈軒,這郎族的幾萬大軍是從何而來。
“沈帥,末將知道你用兵如神,而這一次也太神了,郎族兵的突然出現,便好似天兵天將,末將只是想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朱嘯龍頻頻站起來,跟沈軒敬酒,眼神中充滿了敬畏。
方恒也是,對這個問題,極其興趣:“沈帥,朱將軍問得不錯,這些郎族軍到底是怎麼來的,將衛軍殺了一個措手不及。”
沈軒放下酒杯,嘆了一口氣:“這其實并不是小生想看到的結果,大衛軍都是我等同胞,如此互相殘殺,實在令人寒心。”
“可是,我們已經選擇了戰爭,便要以推翻白震為己任。”朱嘯龍表沈軒,他現在只想站在正義的一面。
“朱將軍,我等接下來,會面對更大的力,趙虎經歷此敗,肯定會上報朝廷,白震也肯定會派重兵前來圍剿,
現在郎族軍和義軍加在一起,也不過五萬,若是白震的大軍趕來,我等最終還是死路一條。”
這就是沈軒所擔心的,短暫的勝利,并不能帶來什麼,但一定會帶來更大的災難。
朱嘯龍和方恒愣住了,他們二人還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本沒有想到接下來將會遇到更大的困難。
“沈帥,那你說怎麼辦?”朱嘯龍喝下一杯酒,終于也皺起了眉頭。
“義軍和郎族軍全部撤到沈家寨,那邊地理環境復雜,能夠與衛軍周旋,霞鎮四周空曠,很難掩藏大軍。”
沈軒目深沉,他現在只想保存實力。
“我們好不容易奪下的地盤,就這樣放棄了?”方恒幾乎驚掉了下。
“方大人,一個小小的霞鎮,能夠什麼大事,如果我沒有猜錯,衛軍又集結了大量人馬,朝霞鎮而來,
小生也并非怕了衛軍,而是不想霞鎮為戰場,甚至為焦土,最終害的還是老百姓,所以我們必須撤退,
不過,即便撤退,也要給衛軍沉重的打擊。”沈軒永遠能夠做到居安思危,想到他人之不能想。
“沈帥,沈家寨便能夠讓我等安嗎?”方恒滿臉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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