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訕訕一笑,道:“晚輩不說了,兩位前輩可以討論賠償事宜了!”
雪掌櫃轉而看向李興朝,道:“你們在這裏鬧事,並將我這二樓的品毀壞殆盡,四億魂晶,一分都不能!”
聽到這個價格,李興朝和李慶瑞臉上的都狠狠的幾下,但他們知道自己本沒有討價還價的權利,否則,就別想離開。
“慶瑞,將你上的魂晶全部拿出來!”
李慶瑞無奈,隻能將自己上的所有魂晶拿出,而後,李興朝也拿出自己上的所有魂晶,這才勉強湊夠四億魂晶,給雪掌櫃。
“哼……你們可以離開了!”
“小子,你最好不要走出長樂樓,否則,定讓你生不如死!”李興朝撂下這麽一句狠話,就和李慶瑞憤憤離開。
東嘖嘖一歎,道:“你們不小心毀了這麽多東西,關我什麽事?”
“唉……命苦啊!”
“你還不離開?”
聞言,東頓時苦笑道:“前輩,您這就不對了,晚輩也是害者,再說他們破壞這裏的品,和晚輩無關啊!”
雪掌櫃冷哼道:“你敢說這件事與你無關?”
“唉……晚輩承認,之前和那位李公子有些意氣之爭,沒想到他們會來這裏報複晚輩,將災難引到長樂樓,實在是晚輩的罪過,抱歉抱歉!”
“就這些?”
東恍然一笑,立刻將之前自己贏得的那些籌碼拿出,道:“為表誠意,晚輩剛才所贏的籌碼就不要了,算是對這次事的賠禮!”
“希前輩,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晚輩一般見識!”
也不等雪掌櫃回答,東就轉向三樓走去,邊走邊說道:“聽聞三樓才是長樂樓的招牌去,我好不容易來一趟,怎麽能還沒有去三樓就走呢!”
齊婉看到東向三路走去,也快步跟了上去。
“劍無鋒……”
雪掌櫃輕哼一聲,心中也是暗迷,剛才的景,不能確定完全是出自李興朝之手,卻也不能否定,更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是出自這個劍無鋒之手,隻能說這事的發生實在是太過詭異了。
而且,可以將李興朝二人趕走,是因為他們在這裏大肆破壞,但這個劍無鋒沒有,為客人,也不好強行將其驅離。
不過,雪掌櫃就算無法確定這事是否是出自這個劍無鋒之手,但也能肯定和這家夥不了關係,否則,事也未免太巧了,一樓剛剛發生這樣的事,在二樓又發生了相同的事,一個長生境或許會失手,兩個長生境接連失手,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更何況,兩件事都和這家夥有關,要說真的和他沒有一點關係,鬼都不信。
齊婉快步追上東之後,看了看東臉上那淡淡的譏嘲的笑容,問道:“公子,剛才的事,不會是您暗中所為吧?”
東嗬嗬一笑,道:“姑娘說笑了,那是李興朝所為,不然他怎麽能甘心賠錢呢!”
齊婉也沒有繼續追問,話鋒一轉,道:“公子,怎麽會和趙家、李家的兩位公子哥發生衝突?”
“也沒什麽,就是在長樂星外,他們那四個公子哥對我小妹不敬,在下就稍微教訓了他們一下,沒想到這麽快就搬來了救兵了!”
聞言,齊婉眼神一,道:“公子是說,另外阮家和佘家的公子,也和您有怨了?”
“對……不過,經過這趙家和李家的前車之鑒,希這阮家和佘家的兩位公子哥不會再找我麻煩,否則,再不小心搞出這麽大的靜,又該賠錢了,不值當!”
齊婉忍不住撲哧一笑,就此,也能夠確定之前發生在一樓和二樓的事,肯定和東有關係,甚至就是他一手造。
“齊姑娘,你既然知道這四位公子哥,看來他們是這裏的常客了?”
齊婉點點頭,道:“的確如此,趙子俊、李慶瑞、阮遠和佘浪的確是長樂城的常客,且在這裏有不小的名氣,被人共稱為四大花花公子,經常在長樂星外做一些強搶民的事來!”
“不過,雖然他們的臭名在外,但因為背景不小,也沒有人敢他們!”
“實際上不隻是他們,就連他們家族中人,也有一些是這裏的常客,就像剛才對公子您出手的兩個長生境就是如此!”
東輕嗯一聲,道:“姑娘可知他們是什麽樣的家族嗎?”
“這個不大清楚,隻是知道他們四個家族所在的星辰,也就在長樂星附近,族中都有長生境存在,堪稱是一方之雄!”
東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從剛才的況來看,這所謂的四大家族中,長生境高手絕不止一個,如此來看的話,這四大家族,和當初他參與古穹仙境之行的四大家族實力相似,就算有差距,這個差距應該也不大。
不過,東也不在乎,他又不是沒有見過長生境,盡管現在需要藏份,免得行蹤暴,從而為眾矢之的,這樣的他,是不能和長生境正麵抗衡,但保命還是沒問題的。
尤其是在這長樂樓中,敢對他下手,就等著被坑吧!
二人來到三樓,東就立刻聽到一陣悠揚的琴聲,如泉水叮咚,如佳人相思,無形的音符在虛空中飄,為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帶來一場難得的聽覺盛宴。
東掃視一眼三樓的布局,發現要比下麵兩層更加開闊,廳,有一個丈高木臺,上麵正有幾名子表演,有人彈琴奏樂,有人婀娜輕舞。
而在臺前,擺著一張張桌椅,不同的客人都談笑風生的看著臺上的表演,且在每一張桌子上,也都有酒有菜。
除此之外,這些看客的上方,還有一層看臺,且被屏風隔一個個單間似的區域,在這裏不但有更好的視野,還能不被他人打擾,隻是這二樓的看客相對就稀疏不,沒有下麵這層熱鬧。
“公子,你要在那一層落座?”
“有什麽區別嗎?”
齊婉笑笑,道:“下麵一層的每一個桌位,五十萬魂晶,上麵一層的每一個桌位,一百萬魂晶!”
聞言,東眼神一,道:“隻是桌位嗎?”
“對……隻是桌位,吃喝另算!”
“原來如此……”
“那就上麵一層吧,我也不差這些魂晶!”
“公子請隨我來!”
在這第三樓口旁邊的唯一一個櫃臺,一個麗子看著隨齊婉而去的東,嘖嘖笑道:“這小子就是將下麵鬧得飛狗跳的家夥,現在來到三樓,不會再把這裏也弄得狼藉不堪吧?”
“不過也無所謂了,難得熱鬧熱鬧也不錯,不管鬧得怎樣,反正有人是要有人賠錢就行!”
東來到二層看臺並落座之後,齊婉就拿起桌上的一本菜單,開口道:“不知公子需要喝點什麽?”
“哦……這裏的有什麽特別的酒水嗎?”
“這倒沒有,這裏的酒水和一樓的酒水完全相同!”
東點點頭,道:“那就天地三種酒各來兩壇,喝完再上!”
“公子稍等,我這就去為您準備!”
在齊婉離開後,東才開始掃視場中況,在這裏,不管是下麵一層的看客,還是二層的看客,可謂是形形,有男有,但修為境界普遍不低,幾乎最低都是三生境,且不乏長生境的存在。
就連在劫數中的三劫境都有,不過,也能理解,在這裏聽曲,能為自己帶來愉悅的心,這對修行者渡劫來說,還是有點好的。
即便如此,場中的三劫境數量還是比較稀,要麽是在第一劫中的人,要麽是已經度過三道劫數,卻還沒有踏長生境的人。
不過,這些對東來說,都沒有什麽意義,他來此也不是找事,也隻是抱著欣賞的態度來此,當然,也有在此避難的意思,畢竟之前被他坑了的趙柯、李興朝可都還在外麵虎視眈眈,自己隻要離開長樂樓,他們肯定就會手殺自己。
所以,東現在不管做什麽,隻要呆在長樂樓就行,至於何時離開,他也不擔心,先耗著唄!
片刻之後,齊婉就端著三個玉杯而來,並從儲法中拿出六壇酒,天地各兩壇。
“姑娘盡管隨意,不用客氣!”
“那就多謝公子了!”
東笑笑,也沒有再說什麽,往椅背上一靠,看著場中央的演繹,自酌自飲。
他不去品味琴聲中的悲歡離合,也不去留那舞的婀娜風姿,更不去細細會酒中滋味,他隻是心無波瀾的看著,聽著、喝著。
人世間的百般滋味,他早已嚐過,所以現在的他,隻是以一個尋常人的心態來看待眼前的一切,不悲不喜,不驚不擾,風輕雲淡。
而坐在東邊的齊婉,卻在不知不覺中,就覺東上的氣息變得不同,他就坐在那裏,卻覺若實若虛,仿佛他隨時都會乘風而去,不惹毫紅塵之氣。
齊婉驚疑的看了看東,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但也不能去打擾,隻能靜待事發展。
東上的氣息稍有改變,但他的行為卻沒有任何改變,依舊是不言不語的自酌自飲,目也一直都在臺上,且沒有因為臺上節目的改變而有任何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