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選擇哪一種，你的心都在我的探查之中，是違心還是真心，我自然明了，而你的舍己為人，也的卻是出自真心，所以你做出了這一關最佳的答案，自然是功過關！”

“你覺得簡單，那是你自然而為，恐怕換一個人就不會了！”

“若是晚輩選擇繁簡之道的道果會怎樣？”

“闖關失敗……”

“除了你剛才做出的那種選擇之外，其餘的選擇都是失敗，也什麽都不會得到！”

“還真苛刻……”這是東的肺腑之言，畢竟許多修行者都沒有道，就算有，也有許多人會把自我修行放在第一位，這不是不在乎他的道，而是自己變強了，同樣能更好的保護他的道，這並不衝突。

東的行為，或許說好聽點是舍己為人，說難聽點就是傻了，你自己變強了，你的道再弱，誰敢。

可惜，東要的不是姬無瑕在他的羽翼下平平安安，而是也有自己的路，也能在自己的路上平平安安，這是截然不同的事。

聽到東的話，紅綾隻是一笑：“這之前就說過，這紅塵居不是善堂，在這裏，就要按照這裏的規矩來進行，不管你們認為公不公平！”

隨即，紅綾手一點第三顆道果，道果上就散發出風的氣息。

“這就是擁有圓滿風之道的道果，你可以收起來了！”

“謝前輩……”

“這是你應得的！”

東也隨即收起，接著，紅綾後就出現一個丈高的紅漣漪，並說道：“隨我來吧！”

話音落，紅綾就轉進紅漣漪消失不見，東也隨其後，踏紅漣漪。

剎那間，東就再次出現在一個霧蒙蒙的空間中，況一如之前，隻是在他的麵前多了一個隻有一丈大小的石臺，臺上什麽都沒有，紅綾也在石臺旁邊站立。

“歡迎來到第六關，這一關的考驗，是一場幻境，但若你在幻境中死亡，那就是真的死了，所以你在幻境中若是遇到致命危機，可以大喊退出，我就會解除幻境，那也就意味著闖關失敗！”

“至於如何安然通關幻境，那就需要你自己去尋找了！”

“登上石臺，幻境就會開始，千萬要記著，幻境中死亡，現實中也會死亡！”

東點點頭，隨即登上石臺，盤膝而坐。

紅綾一揮手，臺上的東就突然消失不見，但卻出現了一個影畫麵，畫麵中的人，正是東，且是年時期的東。

畫麵中，是年的東在小蒼山下破道觀的日子，上午讀書，下午練功，晚上泡藥浴，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不論是刮風下雨，無論是伏暑寒冬，他都重複著同樣的事，並慢慢長大。

十四歲哪一年，他獨自離開小蒼山，曆經數月，抵達皇城，在進皇城的第一天，上四門一家招收弟子的日子，所以他去了，也被拒之門外，之後進了長生觀。

在長生觀中的日子，被挑釁，被嘲諷，他始終雲淡風輕，為逆天改命，他參加秋試大考，並最終功。

之後去星海，在一次次的危機中，得到屬於他自己的機遇，卻被空間裂吞沒，僥幸進極北之地。

在極北之地，他幫雪石部落，幫飛雪部落，最終被離開，並在一次次阻截中，安然返回中土。

七聖被困，四王叛變，戰中，他怒殺二十萬大軍，第一次展他的殺伐果斷。

皇宮之戰，擊退四王來犯，皇城之外一戰，他拚盡權利，幾度生死。

紅綾靜靜的看著石臺上的畫麵，那是東曾經經曆過的人生，他做的每一件事，都在畫麵中清晰呈現出來，他的殺意，他的戰意，他的仁意，都清楚的展現著。

紅綾在靜靜看著東這半生的經曆，而東本人，則是出現在一個非常悉的地方，一個充滿肅殺的地方，皇城之外。

此刻，東渾染，早已是傷痕累累，卻依然懸浮在城門外，他的後，是那高高的城牆，上麵聚集著整個雲荒人族的所有英，也有實力低微，卻依舊無懼站在最前線的那些將士們。

東的後，不隻是這些人，也不隻是一座城，更不隻是城中的那些百姓，他的後是他整個雲荒，是整個人族，是他生長的家園。

此刻的東，不是神，而是聖初境，是聖巔峰，這是曾經已經發生過的城外之戰，場景再一次重演，此刻，他依舊是那時的他。

重回城外之戰的那一刻，東心中雖然有些疑，卻也不慌，因為他知道雲荒的危難早已解除，現在自己所的地方隻是一個幻境。

東看向前方，麵前是一個百丈高的魔神，在魔神邊，正是陳文，況和曾經一模一樣。

魔神那碩大的雙眸中出濃濃的譏嘲，道：“東，你的命是很，但現在的你還能堅持多久？”

東暗暗查探一下現在的狀況，的確如當初一樣，破敗不堪，神魂和真元都消耗嚴重，可謂是到了油盡燈枯的境地，但他還是一笑，道：“我能堅持幾下，是我的事，不勞你心，但隻要我還活著，你就別想再前進一步！”

“哼……死到臨頭，你還在護著後的世人，是要裝偉大，想萬世流芳嗎？”

“我可不想裝什麽偉大，更不想萬世流芳，我護著的不是哪一個人，我守護的是我後的家鄉，為雲荒的七尺男兒，我當以傾盡所有來守護這片家園，守護這片土地不被他人踐踏！”東嗬嗬笑道，隻是他的笑容是那樣的淒然。

魔神冷哼一聲：“說的不錯，可惜沒什麽用！”

東淡淡一笑，回頭看了一眼那些在城牆上依次排開的眾多將士，隨後轉過頭，雙臂張開，對魔神說道：“看到城牆上那一個個將士了嗎？看到他們那一個個直的脊梁，和不屈的眼神了嗎？”

“他們實力低下，大部分更隻是普通人，但此刻，他們無所畏懼的站在了沙場的最前沿，他們之所以寸步不退，不是為了功名，不是為了厚祿，他們是為了後的家園，為了需要他們守護的家人！”

魔神邊的陳文譏笑一聲，道：“東，說的倒是不錯，可你不會是想要這些人來送死吧？”

東哈哈一笑：“我是要你見識一下，我雲荒男兒的豪！”

“將士們，告訴他，你們的使命是什麽？”東大吼一聲，聲音滾滾，在天地間回響。

“拯黎民於水火，救國家於倒懸！”城牆上延綿不覺的將士，齊齊揚起手中的兵，急聲高呼，聲如巨浪，響徹天地。

“告訴我，你們現在怕嗎？”

“不怕……”

聲聲厲吼，與之輝映。

“可敢隨我一戰！”

“戰……”

隨著那一聲聲咆哮，數十萬將士，每個人上都湧出強烈的戰意，那是他們的熱。

或許在修行者眼中，這些普通將士的戰意本不值一提，但當數十萬這樣的戰意同時出現，卻足以驚天地。

東手臂高舉，雙劍高舉，怒吼道：“戰……”

一聲戰，一強大的戰意驟然升騰，一道虛幻之劍，從其上出現，瞬間延百丈。

他的戰意出現之後，立刻就與那無數將士上的戰意匯集在一起。

也在這一刻，東上戰意之劍的戰意，瞬間暴漲，劍尖上方的天空，也隨即出現一個眼可見的漩渦，仿佛蒼天都被刺破。

看到這一幕，陳文當場變，忍不住當場後退，而百丈魔神則是再次揚手，周圍的天地之力瘋狂匯集。

而城樓上的眾人則是眼神驟亮，小丫立刻上前一步，暴喝道：“戰……”

一戰意升騰，且隨即就與周圍的戰意相溶，匯集到東上的戰意之劍上。

“戰……”

“戰……”

“戰……”

一聲聲厲吼中，一道道戰意升騰，全部融東的戰意之劍中，讓其威勢再次飆升。

“陳文，這就是我雲荒人族的豪，戰！”

東暴喝一聲，那匯集數十萬人的戰意之劍轟然斬下。

魔神也隨即發出一聲怒吼，天地之力匯集的巨劍應聲斬下，與此同時，還有無形的天地之力圍向東，想要將其束縛。

但那些匯集而來的天地之力，在那強大戰意之劍麵前，快速的分崩離析，本不能阻擋其分毫，更不能束縛東的行。

兩道似實而虛的百丈巨劍，瞬間相撞，卻沒有想象中劇烈的轟鳴聲響起，戰意之劍如同無形之，從天地之力凝聚的巨劍上劃過，並勢如破竹般的落在魔神上。

同樣沒有轟鳴聲響起，那戰意之劍如同幻影，從魔神上掠過，沒有傷其一分一毫。

與此同時，魔神手中的巨劍也一樣是沒有遇到任何阻攔的來到東麵前，眼看就要擊實，可就在這是，巨劍突然停了下來，並開始快速崩潰。

而那魔神炯炯有神的雙眸，也急速暗淡下去，生機也在消散。

隨即，陳文當場吐，森的眼神也立刻變得暗淡，並隨著魔神雙雙墜落。

況一如曾經，此刻的東，同樣做出和當初完全相同的事，一切也都如曾經一樣，仿佛事隻是重演一變，沒有毫變化。

陳文落地之後，吐出一口鮮，直接將魔神的收起，但和曾經不同的是，此刻，他沒有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