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怎麼?很意外嗎?那樹妖可是貨真價實的法嬰境后期存在,就算創也并未傷及本源,老夫差不多將其囫圇吞了,還消化了十來年,當然要有點進步!”敖辛笑著說道。
沒錯,許木之所以到意外,便是因為此刻的敖辛神魂強度居然比之前還要強大了一。
此刻得知了原由,許木釋然地笑了笑,就聽敖辛喝道:“起!”
旋即,許木的手腕不控制地抬了起來,一抹靈力疾而出,開始在半空“作畫”。
許木看到這抹靈力的時候不由愣了一下,因為從他出的靈力居然不是青的,而是赤紅的,其上還充滿了狂暴的熾熱氣息,就仿佛是火屬靈力一般。
但認真應之后許木卻發現,這靈力就是木屬靈力無疑,雖然看上去和火屬靈力別無二致,甚至還散發出一古樸蒼茫的氣息。
再看自己的氣海,其中的木屬靈力除了數量在減外并沒有任何變化,另外四種屬的靈力團還乖乖地呆在原地,并未被用分毫。
顯然,敖辛是以某種法將他的靈力轉化了外放出去的模樣,至于他為什麼要這麼做,許木猜測多半與他使用的法有關。
火紅的靈力在半空不斷飛舞,完全看不出章法,并不像是在不知陣法或者別的什麼手段,只能說是作畫,而且即便是作畫,這也是一副只有意境而沒有實景的畫。
簡單來說,就是在胡畫。
半晌之后許木注意到,每當敖辛畫上一筆,他的靈力就會消耗一點,雖然這不算多,但一筆加一筆的,很快就消耗了他五分之一的靈力。
一個時辰之后,敖辛終于停了下來,沖許木道:“行了,你先恢復靈力吧!”
許木聞言無奈地苦笑了下,敖辛之所以停止作畫,并非是因為有收獲了,而是因為他的靈力已經見底。
說話間,敖辛的神魂便從許木識海中退了出去,他這才應到,敖辛的神魂居然沒有方才那般強大了,似乎此番作畫對于他的神魂也有消耗?
想到此,許木不由擔憂地問道:“前輩,您的神魂……”
敖辛沒等他說完便笑笑道:“你小子倒是覺敏銳的,不錯,這試靈法同時也需要消耗神魂之力,若不是老夫已經將那樹妖消化完了,可不敢這麼大手筆地使用。”
“試靈法?”許木聞言一怔,不過敖辛顯然沒有和他解釋的意思,他也就沒有多問。
但神魂的消耗可不比神識,如果說神識之力是一池子水的話,那麼神魂之力就是裝水的池子。
若是消耗過大,池子沒了,神識之力就了無之木,頃刻間便會消散,修士的境界也會隨之跌落。
不過敖辛又不是三歲小孩,行事當然有自己的分寸,也用不著他提醒,他干脆就在一旁盤膝坐了下來。
三日之后,許木補滿了靈力,站起來按照敖辛的指示換了個地方,再度開始在半空中以赤紅的靈力作畫。
過了將近一月有余,許木已經輾轉了十個地方,卻還是一無所獲,就連敖辛也變得躊躇起來。
忽然,就聽敖辛發狠道:“不管了,再試一次,若還是不的話,只能說老夫與其無緣,你我便打道回府吧!”
許木聞言點了點頭,也不去問敖辛這次要換到什麼地方了,按照二人的行軌跡來看,此刻就只有西側山峰的邊緣沒有去過了。
片刻之后,許木便來到了此地,方一放開識海,敖辛的神魂就鉆了進來,他此刻的神魂氣息比之許木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都有所不如。
為此敖辛還專門向他討要了十余只魂過去,估計是打算日后用來彌補神魂消耗。
以魂彌補神魂消耗的方法雖然可行,但活人的魂魄終究與死人不同,若是吸收過多,不但無益反而有害,而且完全吸收的話還需要一個很長的過程。
敖辛下了如此本都要繼續施展試靈法,足以說明金烏下落對他的吸引力有多強大。
伴隨著許木一筆一筆地畫出,半空中的靈力逐漸開始出現陣陣波,按照以往的經驗,這些波很快就會歸于無形,這也就宣告著本次施法徹底失敗。
不過這一次有所不同,大概是上蒼被敖辛的堅持了,他施展了試靈法小半個時辰之后,一抹靈力畫出,半空中的靈氣忽然劇烈抖起來。
片刻之后,就聽一陣奇怪的低鳴聲傳來,許木低頭一看,發現整座山峰居然開始了抖,讓他都有些站立不穩。
“有了!”敖辛激地驚呼一聲,忽然加大了靈力輸出的力道,一瞬間的功夫就消耗了許木剩余的一半靈力。
旋即,許木便見到了他永生難忘的一幕。
只見這半空之上,空氣中的靈力似乎被點燃了一般,瘋狂開始燃燒起來,片刻的功夫紅的芒就布滿了天際,就如同天空中鋪上了一層紅的畫布。
旋即,這紅的畫布中忽然出現了一個金的點,伴隨著點的不斷放大,許木發現,其居然是一只腹下生了三足的怪鳥!
這怪鳥通黑,卻渾散發著金的芒,雙目如炬,兩個眼眶的邊緣都帶著升騰的紅火焰。
只不過這怪鳥似乎已經死去多時,渾散發著一淡淡的死氣,雙目也是閉著沒有睜開。
很快,這只怪鳥的影子就在紅畫布中越變越大,足有數十丈大小,直奔許木飛來,他甚至都能看清其鳥喙上居然還銜著一樹枝模樣的東西。
他正看得神,這怪鳥就沖到了他的面前,竟直接從畫布中沖了出來,嚇得他慌忙后退,一屁坐在了地上之后四仰八叉地躺了下來。
旋即,怪鳥就掠過了他的子上空,直奔遠飛去,許木躺在地上,倒是將怪鳥從頭到尾看了個清楚,這才發現,怪鳥的腹部居然著一長長的羽箭!
很快怪鳥就飛遠了,許木急忙站起來看去,就看到怪鳥的形飛速消散在了空中,很快消弭于無形。
他這才反應過來,眼前所見不過是一道虛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