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木聞言苦笑道:“萬師此言差矣,元某可不是墨師,對于杯中之的喜只能說是一般,痛飲就不必了!”
話音剛落,就聽遠傳來一陣笑罵聲道:“元師,你我剛分別沒幾日,居然就在背后說我壞話,實在是令人心寒啊!”
眾人聞言紛紛一怔,轉頭看去,就看到一個人影由遠及近,不一會兒就飛到了眾人近前,赫然是蒼部的墨河。
“哈哈!原來是墨師到了,老夫有失遠迎,還請墨師恕罪!”萬明一看到墨河來了,急忙笑著上前說道。
墨河聞言笑著擺擺手道:“萬長老不必客氣,不過貴部居然大擺宴席,難道是有什麼喜事不?”
萬明聞言笑道“墨師神機妙算,不妨猜猜看如何?”
墨河笑道:“貴部自從丟失了樹核,整日愁容滿面,能讓眾人俱如此開心,難道是樹核找到了?”
“哈哈,墨師果然料事如神!不錯!元師剛剛為我部尋回了樹核,此番酒宴正是為了給元師慶功的!”萬明笑笑道。
墨河聞言一怔,轉頭看向許木道:“元師果真每次都能出乎墨某的預料,只是不知那盜走樹核之人現在何?”
許木聞言心中一,臉上則是平靜地說道:“我尋到那人之時其已重傷不治,正混在禾合部的殘余之人中往北部逃竄。”
“其后元某輕易便取了此人命,帶回了樹核,至于那人,恐怕已被野吃掉了吧!”
“原來如此!”墨河聞言恍然地笑了笑,眼中閃過一奇異的芒,不過卻沒再說什麼。
很快,酒宴便正式開始了,除了此地獨有的各種之外,云樺部能夠拿得出手的也就只有苦水酒了。
許木被墨河拉著灌了好幾杯酒下肚,都還沒有修煉,的水屬靈力便有突破之勢。
應到的變化,許木強忍著心中的沖,并未切換功法修煉,省得被其他人發現自己懷多種屬的靈力一事。
好在這些酒力也不馬上逸散,而是堆積在了他的。
時間一晃,眾人一直喝到了晚上,伴隨著夜幕降臨,慶功宴才逐漸散去。
不一會兒,許木就回到了自己的冰屋之中。他用力甩了甩腦袋,將腦海中的醉意掃去,而后盤膝坐下,緩緩修煉起來。
一直到了半夜,許木這才將苦水酒的藥力吸收完畢,發現自己的水屬攻法居然已經突破到了練氣八層,不由無奈苦笑了下。
短短一夜便突破一層功法,怪不得墨河對于苦水酒這麼上心。
盡管其中有他厚積薄發的緣故,但苦水酒在其中的作用也不可小覷,其畢竟是以苦泉釀制的酒,有此神效也不足為奇。
苦水酒與苦泉不同,并不需要長時間緩慢吸收其增益修為的效果,苦泉對于修行的裨益借助著酒得以在短時間釋放出來。
喝到后來,萬明的臉上也是一副痛的神,若不是當著許木和墨河兩個人的面,他估計都要直接翻臉了。
墨河當然不會看不出來萬明的不快,但卻并不在意,畢竟此刻的云樺部還得依附于蒼部,大哥在小弟這吃頓飯喝頓酒,難道不是合合理的事嗎?
緩緩將水屬靈力收攏進丹田之,許木就聽到屋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旋即有人喊道:“元師睡了嗎?墨某可否進來一敘?”
“請進!”許木喊了一聲,隨后收功站起來。
“呵呵,元師,叨饒了!”墨河很快走了進來,笑呵呵地看向許木道。
許木笑道:“無妨,墨師深夜前來尋我,不知有何要事?”
墨河聞言忽然沉默下來,大剌剌地坐在了一旁的皮上,笑著說道:“元師此來云樺部,想必部中早已安排妥當了吧?”
許木笑笑道:“承蒙墨師關心,部中有魯烏照看,此子雖然修為不高,但心尚可,應當不會出什麼子。”
說這話的時候,他心中暗自打起了神,墨河可不像是那種會寒暄套近乎的人,有什麼事都直來直去。
眼下他和自己說了一堆沒用的廢話,想必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就聽墨河說道:“不瞞元師所說,我蒼部一向對神殿的各種手段頗興趣,據說此人乃是云樺部之嫡系,居然也會叛變,也不知神殿使用了何種手段?”
許木聞言瞇起眼睛看了墨河一眼,也不知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回到云樺部之后只說自己擊殺“叛徒”取回了樹核,萬明對于事的詳細經過并未詢問。
眼下墨河明明是個外人,居然對此事更加關心,顯然說不過去,除非他一開始就知道些什麼。
想著,許木說道:“依我之見,神殿恐怕是以某種毒藥控制了此人,我尋到此人之時其早已氣息奄奄,若不是仗著樹核護住生機,恐怕早已亡。”
“哦?毒藥?”墨河聞言一怔,旋即恍然道,“說來也是,前段時間萬長老曾帶此子去神殿朝拜一番,神殿多半是在那時便用了某種手段吧!”
許木聞言也一陣恍然,之前他也很好奇神殿的人為何突發奇想讓甘夜冒充云樺部之人,又是如何下手的。
現在想來,多半是云樺部上次去神殿朝拜之時泄了枯水木誕生樹核的消息,所以神殿的人才對他們的人下手。
半晌之后,許木尚未說話,墨河便笑著站起道:“元師,今夜多有打擾,墨某這就告辭了!”
許木聞言笑笑道:“無妨,墨師請回!”
片刻之后,墨河離開了許木的冰屋,徑直回到了自己屋中。
許木看著墨河離去的背影,忽然手腕一翻取出了一塊青的石頭,又翻手取出一瓶滴在其上。
很快,他的形逐漸被一片灰的霧氣籠罩其中,緩緩失去了實,朝著遠飄了出去。
不一會兒,許木所化的灰霧就徹底化作了無形,緩緩飄散在了云樺部的駐地之中。
墨河的冰屋之,其正與一黑男子對面而坐,淡淡地說道:“此人并未發現神殿圣異常,無需對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