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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夫》 第四百一十章 問心

恍惚之間,陳朝也喃喃自語,“我當真不能為做些什麼嗎?”

心頭那道聲音輕輕響起,“還是個孩子,你就這麼忍心看著去死?你送去歸,耽誤得了你什麼事?”

那道聲音很平淡,但卻充滿某種的意味,讓陳朝無法集中神,但此刻腦子里的痛苦卻是小了許多,但他腦子里的聲音卻一道接著一道,連綿不斷。

“你修行是為了什麼?”

“只是為了自己不被人主宰生死?”

“那你做什麼鎮守使?”

“你這一生,誰都不愿意相信?”

“一切因利而行?”

“你這樣的人,能走到武道巔峰?”

腦子里的聲音一道又一道響起,那聲音自始至終都是平淡,沒有任何的緒波,可也正是如此,才讓陳朝有些惘然,然后深陷其中。

他喃喃道:“我做錯了?”

那道聲音沒有回答,只是前那個一直站在燈籠前的小姑娘,忽然消失,等到再次出現的時候,便已經是另外景象,倒在一片泊之中,那張小臉上滿是鮮

的一只手,已經被一只長相兇惡的妖吃了大半。

“怎麼會……”

陳朝瞪大眼睛,眼中疑和自責的神充斥著整個眼眸,若是自己真的陪著這對母一起去往白鹿州,這個小姑娘是否就不會死?

自己晚去劍氣山影響不大,但對于這小姑娘來說,卻不同。

那或許就是生和死的區別。

那道聲音又在此刻緩緩響起,“后悔嗎?若是后悔,為何當初又要這麼做?”

陳朝默不作聲,只是有些痛苦地閉上雙眼。

懷里的那只香囊在此刻正好又掉落出來,陳朝有些失神低頭看了一眼,然后喃喃道:“我非得救不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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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頭聲音響起,“若是你自己都不知道,那誰又知道?”

陳朝說道:“我本來不欠什麼,我做些什麼,和不做些什麼,誰都無法說我什麼。”

“外人無法說你些什麼,但你的那顆心呢?”

陳朝皺眉道:“那顆心是我的心,我的意志它又如何能違背?”

“它若是不能違背,你此刻在懷疑什麼?”

心頭的那道聲音,緩緩而起,如同流水,在陳朝的心間流過。

陳朝默不作聲,只是再想開口的時候,心頭聲音已經消散,等他再抬頭看向前方,那盞燈籠只是孤零零地落在前方,并未再有什麼景象。

心魔消散。

陳朝此刻已經是汗流浹背,回過神來之后,發現自己掌心其實并沒有那只香囊,只有滿手污。

是一手妖

陳朝皺了皺眉頭,其實大抵明白如今會如此是為何,境界沖擊加上這妖應當是吃了不人,沾惹了妖之后,正好被那些所吃的百姓怨念侵,一瞬間的心神失守,便造好似心魔侵的現狀,但好在這妖境界不高,這也并非真的心魔,所以并未堅持多久,便幻象消散。

只是這也為陳朝敲響警鐘,他的心中仍舊有些東西不夠堅定,這東西始終是個患,或許會在某一刻徹底發出來,而且那一定是個要關頭。

陳朝沉默片刻,撿起那顆妖珠,放在掌心端詳許久,他只能覺其中有些怨念,但卻沒辦法消除,擅長此道的,大概還只能是那些和尚,陳朝收好妖珠,再去撿起那盞燈籠,只是正要往前走,幾步之后,卻又停下。

拿出懷里的香囊,陳朝沉默看了幾眼,心魔雖然消散,但此刻這個問題還是擺在了他的前。

陳朝有預,這或許是自己最后的機會,要是不把握住,只怕是就一定會在自己心底埋下一顆種子,等到之后當真再是心魔在心中發,陳朝或許會因為如今的決定而有大-麻煩。

陳朝剛想轉,卻又喃喃道:“若是我此刻去轉回去,那我是為了自己之后打算,還是只想幫而已?”

陳朝想了許久,都沒有一個答案,但最后他收起香囊,笑道:“就當你已經付了報酬。”

然后他轉沿著原路而回,在天亮之前重新來到渡口,此刻遠天邊這才泛起魚肚白,渡船并未在岸邊,一側也沒有行人旅客,陳朝沒有猶豫,縱一躍,便選擇渡江而行。

陳朝提氣過江,到底是不如那些方外修士,可以憑借中氣機直接一掠而過,而是在江水中間不得不再用腳尖輕點江面,再借勢而過,等渡過大江之時,正好那個之前的艄公也來到河岸。

此刻天尚未大亮,艄公看不清楚陳朝的面貌,只是能約看到一道影,從自己頭頂掠過。

艄公抬起頭,有些喃喃道:“神仙啊。”

……

……

既然決定了要繞路走一趟白鹿州,陳朝也不在路上多耽擱,開始沿江而下,去尋找那對母影,不過是一夜的工夫,陳朝覺得自己無論如何都應當是趕得上的。

只是一日順江而下,陳朝特意走得快了些,可直到日暮時分,陳朝都沒有看到那母包括那老仆人的行蹤。

陳朝站在江岸旁,看著那落日漸漸要藏于山后,陳朝眼里的擔憂多了幾分,依著那對母的腳力,理應不應該到了此刻還沒被他找到,就算是那對母已經不幸遭了毒手,陳朝一路之上也沒有察覺到任何妖氣和腥氣。

陳朝臉沉,最后選擇提刀朝著莽莽深山走去。

一個時辰之后,天已晚,手不見五指,今夜還是個濃云遮擋明月的夜晚,陳朝提著一盞燈籠,此刻前正跪著一個大口吐的人形妖,如今這個妖境凄慘,除去大口吐之外,他的一只手臂早就被陳朝斬開,流如注,一點停不了。在他四周,更有數只匍匐在地渾抖的妖

陳朝盯著這只在方圓數十里都可稱雄的妖,手中斷刀在滴

“我只有一個問題,你要是敢騙我,我就把你的一片一片地刮下來,放心,這種事我很有經驗,你在天亮之前,死不了。”

陳朝緩慢開口,聲音卻在那妖聽來卻是如同來自地獄的寒風,一點點刮著他的傷口。

為這方圓數十里的妖王,妖此刻知曉自己今夜想要活下來已經是奢,但怎麼死,卻還是很不一樣,它沉默片刻之后,還是沙啞開口問道:“你想知道什麼?”

“有一對母,外加一個老人,一共三人,今日出現在過這方圓數十里之外,你們……他們是不是還活著……”

陳朝盯著這只妖的眼睛,眼中的緒很是冷漠。

一怔,隨即眼里滿是怨毒,“今日我們沒有到你說的母!”

陳朝移開目,落到那些周圍的妖上。

很快那些妖便七八舌地開口,都是說沒有遇到過一對母,他們其中大多數妖甚至不會在白日出山,而是會等到夜晚才有所行

陳朝收回目,這才緩緩哦了一聲,然后一刀削下那妖的一大塊

陳朝冷笑道:“還在說謊?”

對于人類的氣十分敏,即便他們沒有主去吃人,但也肯定能夠覺察到路過的人類。

痛苦咬牙,剛想說些什麼,陳朝已經又一刀削去他的一大塊

發出一聲痛呼,死死盯著這個宛如惡魔一樣的年輕人。

陳朝面無表,“我勸你最好想清楚再說,我說能讓你痛苦一夜,那便能讓你痛苦一夜,想騙我,就再好好想想到底有沒有這個本事。”

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陳朝不等他反應,接著又是一刀。

對付這些妖,他有的是辦法,遠比一般人想的要多,在天青縣的那些年,他不知道對付了多

悶哼一聲,這一次沒有出聲。

陳朝也不廢話,一刀直接將它的腦袋割了下來,然后隨意丟出,那顆腦袋在地上滾了一圈,最后在一只妖前停下,那妖早就害怕得渾抖,陳朝平靜道:“沒什麼好說的,你要是敢騙我,我真會讓你生不如死。”

那妖本就是懼怕于那妖王的地位才不敢開口,如今妖王已經死,它連忙忙不迭磕頭,然后如同倒豆子一般一腦開口,“清晨時分是有三人出現那江岸那邊,我們本是準備出手吃了他們的,但后來有個修士出現,將那老人打死,將那對母擄走了。”

陳朝沉聲道:“老人尸首在何?”

那妖哪里敢猶豫,立馬說道:“被那修士丟到了江中,早就被那些江中的魚分食了,我們當時在遠遙遙看著,原本以為也難逃殺之禍,但那修士發現了我們,但不知道為何沒有出手,就此遠去。”

陳朝盯著那只妖,問道:“那修士朝什麼方向去了?”

說道:“東南方向。”

……

……

提著燈籠離開深山,陳朝重新來到江岸旁,神變得沉起來,原本想著那對母或許已經被這些妖分食,但最后的答案雖說也不太妙,但還算是有些讓人能夠接,只是這又涉及到了方外修士,讓陳朝便是更加擔憂。

修士擄掠尋常百姓要做什麼?

答案現在雖然還不知道,但一定不是什麼好事。

陳朝瞇了瞇眼,轉朝著東南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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