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事會意,很快便去將大皇子和皇妃迎了進來。
很快,材臃腫的大皇子和皇妃便來到這邊,只有兩人,并未攜帶扈從。
皇妃看到躺在躺椅上的大將軍,腳下快了幾步,來到大將軍前,看了一眼那擺在一側的酒,又看著大將軍的花白頭發,有些埋怨道:“爹爹如今不好,怎麼還在喝酒?”
大將軍看向自己這個老來得的閨,眼中閃過一抹疼,在夫人離世之后,他在世上的唯一親人,便是這個閨了。
大皇子這會兒也來到大將軍前,將手中的盒子打開,里面赫然是一顆雪白的人參,大皇子微笑道:“這顆三百年的雪參對岳丈的想來極有裨益,惟愿岳丈保重。”
大將軍看著那顆雪參,搖了搖頭,“東西是好東西,想來殿下也花了不心思,只是我這子自己知曉,已不是藥石能醫的了,殿下自己留著吧。”
大皇子微笑著將雪參遞給一旁的老管事,這才說道:“岳丈服下此,哪怕是能多活一月也是值得的。”
這種話在旁人聽來,或許有些刺耳,但在大將軍聽來卻是不然,他本就沒多日子可活了,這一月對常人來說或許短,但對大將軍來說是真的不短了。
大將軍想了想,點頭道:“如此也好,這趟離開神都返回家鄉,要走些時日,還真有些怕活不到回到家鄉那天。”
皇妃聽著這話,有些不悅道:“爹爹!”
大將軍輕聲道:“人都是要死的,誰也攔不住,你又何必這般?”
原本便是好些年沒有見到過自己這個父親的皇妃,聽著這話,眼睛很快便紅了。
大將軍想要手這閨的腦袋,只是才把手抬起來,便想起這個閨已經不是當年的小姑娘了,于是也就作罷,而是招了招手,輕聲道:“爹還沒吃過你這閨做的菜,今天能吃一次?”
皇妃干眼淚,很快便點頭,由老管事帶著去后廚那邊了。
等到人都走完之后,大將軍這才看向大皇子,說道:“殿下請坐吧,我今日便放肆一次,不去講什麼規矩了。”
大皇子坐到之前老管事坐得凳子上,不在意說道:“在岳丈府上,我便是婿,婿見老丈人,怎麼來,還不是老丈人說了算?”
大將軍笑了笑,倒也沒有說話。
大皇子也知道大將軍說想吃皇妃做的菜不過是托詞,沉默片刻后便主問道:“岳丈雖說常年都在北境,但想來依著岳丈的眼,看這朝中大事,也不是什麼難事,小婿有些事,正想請岳丈解。”
大將軍搖搖頭,“我不過一個垂暮老人,若是殿下要問北境軍中的事,我能說些,但要說這朝中大事,我已經幾十年不臨朝堂,如何能看清?”
“岳丈過謙了。”
大皇子輕聲道:“在這府中,我便是岳丈的婿,皇妃也是岳丈的親閨,難道岳丈連這點微末指點都不愿意嗎?”
大將軍沉默片刻,最后還是點點頭,“殿下請問吧。”
人在世上,很難說沒有牽掛,大將軍一個快要死了的人,什麼功名富貴也早就不在意了,若是說還有在意的,大概就只有自己的那個閨了,畢竟自己死后,唯一能依靠的,也就只有這位大皇子了。
大皇子想了想,輕聲說道:“父皇這次北行南歸,到底意何為?”
大將軍看了這位大皇子一眼,知道他是想問什麼,他只是說道:“若是殿下將陛下視為父親,那陛下自然便將殿下視作兒子。”
大皇子微微蹙眉,思索片刻之后,這才有些惆悵道:“可父皇態度一直不明朗。”
大將軍搖頭道:“陛下春秋鼎盛,對立儲這件事,自然不急于一時,殿下何來如此著急?”
“可父皇已經表出來對那位的欣賞,帶刀之權,可并非一樁小事,岳丈可知道,那位極有可能便是……”
大皇子憂心忡忡開口,他擔心的事,現在不是他和二皇子誰更父皇青睞,他反倒是擔心自己另外一個人。
“搶來的江山,再還回去?”
大將軍看著大皇子說道:“殿下覺得有這樣的道理嗎?”
大皇子搖搖頭,他最初也是不相信的,但隨著如今這些事發生,加上他一直對自己的父皇子琢磨不,自然便有了些擔憂。
大將軍嘆了口氣,到底是說了句實誠話,“陛下所謀甚大,南北兩方,皆在心中,這樣一位雄主,看的是前事,至于后事,并不在陛下眼中,殿下與其去想陛下對陳朝的態度,還不如去想想陛下到底要的是一個什麼樣的太子。”
大皇子苦笑道:“若是能想得通,也就不會來找岳丈解了。”
大將軍沒說話,皇帝陛下的三位皇子,他雖然沒有在神都,但也算是清楚一些,從他看來,這三人其實都不會是陛下心儀的儲君,若非是他太過在意皇后,只怕早就再生子嗣了,可如今皇后娘娘已經崩逝,再怎麼選,也就只能從這三個人里選出來一個人了。
除非陛下真是不在意皇位傳承,非得要那位先太子的子嗣接過皇位,但這種可能在大將軍看來,其實是微乎其微。
“殿下若是都不知道自己父親想要一個什麼樣的兒子,那我這個外人便更不知道了。”大將軍了眉頭,對自己這個婿也說不上有什麼,當初這樁婚事,是自己那閨決定,而并非是陛下指婚,也更不是他這位做父親的為兒挑選的夫君。
其實依著大將軍來看,婿最好是遠離朝堂,最好不是皇族,這樣才會了許多爭斗,但他同時也知道,自己為大梁朝的北境大將軍,自己的閨也必將和這大梁捆綁在一起,本沒有什麼選擇,最后是自己的閨選擇了大皇子,也算是極好的結果了。
至嫁給了自己想嫁的人,至于自己嫁給的那個人是不是真心喜歡自己,其實有些時候,沒有那麼重要。大皇子沉默片刻,問了最后一個問題,“依著岳丈所見,以后陳朝會不會生出對皇位的覬覦之心?若是沒有,可否為小婿所用。”
大將軍反問道:“即便真的可用,殿下敢用?”
大皇子猶豫片刻,說道:“既然脈相連,若無覬覦之心,小婿不是不能容他。”
大將軍閉了閉眼,有些頭疼,說來說去,都是皇位的事,這種事本就不是他想去想的事,只是如今大皇子已經開口,大將軍沉默片刻,說道:“我尚未和他打過道,既然殿下想知道,那我離開神都之前,便見他一面,好好替殿下看看。”
大皇子笑道:“如此甚好,那便勞煩岳丈了。”
大將軍不再說話,只是閉著眼,著那天上太傳來的暖意。
……
……
大將軍府邸的一場平常晚飯吃過之后,大皇子和皇妃便要離去。
大將軍站在院中,看向皇妃。
大皇子見大將軍有話要說,也就識趣先出門,留給這對父再說些話。
大將軍慈地看著自己眼前的閨,輕聲道:“爹一直在北境為國殺妖,對得起天下人,唯獨對不起的便是你和你娘,不要怪爹。”
皇妃眼眶微紅,只是搖搖頭,“爹為國事勞,兒沒有理由怪爹。”
大將軍自嘲一笑,“還是怪爹。”
皇妃咬著,不說話。
大將軍灑然一笑,“怪不怪也就這樣了,爹這一輩子走到頭了,你的日子還長,好好過,開心一些,別想太多。”
皇妃輕聲問道:“爹爹不能留在神都嗎?回了家鄉,爹爹要是……也沒個為爹爹守靈的。”
大將軍隨口道:“我北境這些年死了多士卒,他們死后運氣好些,還能把尸撿回來,運氣不好的,直接便了妖族的肚中,爹能活著離開北境,還能葬在家鄉,已經很知足了,至于這些事,何來在意?”
皇妃低頭不語,但已經淚流滿面。
大將軍微笑道:“別哭,爹是去見你娘,那是爹盼了很久的事,現在快要得償所愿了,你要為爹高興。”
皇妃不說話,是因為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大將軍這才出手了的腦袋,慨道:“爹離開神都那天,你不要來送了。”
皇妃豁然抬頭,一臉不解地看著大將軍。
大將軍只是看著那張和自己逝去妻子很像的臉,喃喃道:“其實爹有時候也在想,要是爹只是個尋常人,這輩子就守著你娘和你,過這一生會不會到走的時候會憾些,如今想想,其實這一輩子,做了這麼多事,也算不錯了,爹不后悔,只是愧疚沒能多陪陪你們。”
大將軍老淚縱橫,輕聲道:“別怪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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