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一屋不掃可以掃天下!
許小閑傻呆呆的坐了一炷香的功夫。
倒不是他沒法答這道題,而是他一直在記憶中搜尋,終究確定這個世界裡沒有曾經的那個故事——
這句話出自自己曾經那個世界的東漢時期,有一個陳潘的學霸,既然是學霸當然知識淵博,這家夥還有一顆懷天下的心!但偏偏他又很懶,除了讀書思考救濟天下之外,別的事兒不會做也或者是不屑於去做。
他爹的好友薛勤前來看他,便見他的院子裡雜草叢生穢滿地。薛勤這老頭就看不慣了,大概是說了這麼一句:你怎麼不打掃一下屋子?這樣的環境你也能安然住得下去?
陳潘當即就懟了薛勤一句:“大丈夫事,當掃天下,何事一屋乎?”
薛勤當即就反問了一句:“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
這意思簡單,就是若是繁瑣的事都做不好,怎能乾出一番大事業?
所以在這個世界裡,這句話,應該是自己首創才對,而且還是和張桓公吹牛皮的時候說的,它怎麼就出現在了這考卷上了呢?
這張桓公厲害啊,莫非他曾經將這句話寫過給京都的某個大人?
現在的問題是,這道題他覺得自己一不小心又能拿個甲上!
為啥?
因為前世曾經有過一次大學辯論賽,題目也是這個,恰好他看過那場辯論賽。誰輸誰贏不重要,重要的是正反兩邊的辯詞都極為彩。
那麼現在的問題是,我應該以一屋不掃不能掃天下為論點呢?還是以一屋不掃可以掃天下為論點?
主流的觀點當然是一屋不掃不能掃天下,這應該是出題者的本意,他想的正是天下學子當從小事、從小一步步做起,而至大事,社稷之重臣。
我特麼的就想當個百花村的小地主……許小閑著袖子開始磨墨,通常來講,若是這答題不合出題者的本意,哪怕你弄得花團錦簇,也沒可能拿到高評。
既然如此,他提筆飽蘸筆墨落了下去——
晚生以為:一屋不掃可掃天下!
大事者當不拘小節,何為小節?小節者,鎖事也!
一屋便是瑣事,鎖事對事的發展變化不起決定的作用。
天下才是大事,意為個人在事業上取得了令人矚目的就,獲得了絕大多數人的頌揚讚賞。
人的一生力是有限的,既然選擇了掃天下,何必再拘泥於掃一屋?理應把有限的力投到無限的天下大事中去,而不是總關心細枝末葉,只看著周三尺之地……
許小閑思如泉湧,他洋洋灑灑的潑墨揮毫沒有片刻停頓。
而此刻,其余所有的學子們都還在冥思苦想——辯經要考兩天!這第一天,通常他們都是在審題在腦子裡構思,之後於次日下筆,沒有人像許小閑這樣信手就拈來,就不帶去想的。
吳懷依舊坐在柱子後的小板凳上,他一直看著許小閑,越看越覺得驚訝——這小子,昨兒詩詞相對簡單,他卻睡了一天!今兒這辯經可是難題,他卻偏偏沒去慎重思考……
哎,吳懷搖了搖頭,這小子,沒救了,信手塗,恐怕就為了將那卷面給填滿。
臺上的袁樹之又有些犯困,於是,他又在貢院裡四走著,生怕自己坐在上面睡著了丟人。
他走過了一列又一列的考舍,嗯,大家都在蹙眉沉思……確實需要仔細的去思考,因為這道題極有難度。
以往的辯經都是從四書五經中來,偏偏今年這道題沒有出,但題意卻偏偏又極為深刻發人深省。
在袁樹之看來,所有考生都應當選一屋不掃不可掃天下這個論點——因為這是個淺顯的道理,它和不積跬步無以至千裡意思相仿,完全可以從這個論點出發去展開論述,這樣至就能得個乙中了。
若是論述妙,得個甲下也不是沒有可能。
再聯系當今朝中的況,皇帝久病,難以臨朝,太子未立東宮無主,以至於二相爭權,群臣站隊,無人用心於國事。
他們都看著這天下,卻沒有人掃一屋!
舉薦依舊是而今大辰選拔員的主流,可舉薦的資格卻控制在數人的手上。他們舉薦的人,眼睛自然盯著的也是這天下!
屋子沒人掃啊!
老百姓的生死……就沒人去管啊!
大辰皇朝才建國十六年啊,那些屋子卻都雜草叢生汙穢不堪了。
所以這出題者是用心良苦,估著是希能夠在這鄉試中尋到能掃一屋的年學子,能夠將大辰不再新鮮的給換掉那麼一些以續國祚。
袁樹之如此想著,神陡然一震,莫非……這是不是意味著陛下已經意識到了而今之局面,有意納取更多科舉之學子而減舉薦之員?
無門無路的學子才會走科舉之路,但這條路之難,這些學子們難以想象。
大辰六大世家盤錯節,五大侯府權勢傾天,當年張桓公冒死上書以求變革,卻落得個出走京都流落涼浥縣的下場,哎……無解!
袁樹之放棄了幻想,不知不覺中,他又走到了這貢院的西北角,抬頭一看,忽然一怔——
咦,許小閑這就在答題了?
他自嘲一笑捋著長須搖了搖頭,未理解題意,未領悟其深意,未周祥其含義……終究不過是一篇泛泛之文罷了。
他沒有走過去看一眼許小閑是如何答的,因為沒有必要。
他正要走回去,子卻定住了,因為他忽然看見許小閑停筆了——
許小閑將筆擱在了筆架上,正著被凍僵了手,還攏在上哈了一口熱氣。
他的臉上帶著笑意,他答完了這道題,寫的洋洋灑灑,有理有據,老子偏偏不掃一屋,老子就隻掃這天下,得個乙下應該是沒啥問題了吧。
絕對不能超過乙中,嗯,後面的三藝都不能超過乙上,這樣舉人才穩,解元才和我無緣。
這才僅僅過去一個時辰,明兒晚上才卷,這時候乾點啥呢?
空氣中蚊香的味道又漸漸濃鬱,他這地方還好,通風,但他還是覺得有點困意,那就睡覺!
於是,他將考卷用鎮紙住,將小桌板收了起來,想了想,還是先把午飯給弄來吃了,暖和一些才好睡。
就在袁樹之和吳懷震驚的視線中,許小閑開始淘米做飯。
“啊,不多了,明兒個得請考讓來福去買一些來。”
袁樹之一聽,整個人都不好了,“酒囊飯袋!朽木兮……不可雕也,爛泥兮……不可上牆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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