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詩接上的話頭。

「藥方天金散，侯總，你應該聽過吧？它在古代非常出名，培本固元，驅除邪祟，我還以為它早就失傳了，只在零散古籍中有記載。」

「想不到，還能找到這個藥方！」

顯得很激。

孫小聖漫不經心：「好像聽過。」

周圍響起一陣嘲弄，芳珂冷冷說：「什麼好像聽過？為專業人士，似乎不應該用好像、可能這種詞吧，顯得你很不專業！」

「我看你就是沒聽過！！」

孫小聖看都不看，微微低垂眼簾，像在思索什麼。

柳如詩本來抱著希，覺得孫小聖能提供些建議，但看來形不大樂觀。

還是說下去了。

「我打算立天金散研發小組，由侯總來任組長，芳總監擔任副組長，還有剛才說到的那位非常出名的老中醫，擔任高級顧問。」

「他待會兒也會過來，一起研發，不知侯總有什麼提議？」

孫小聖還沒開口，芳珂就奪過話頭。

「我覺得，就不用勞煩侯總大駕了，我可以牽頭，等宋老先生來了，會跟他切合作，帶領研發小組，爭取在半年攻克藥方！」

「我這幾天都深深研究天金散，雖然不能完全復原，但讓它發揮六以上效果，問題不大。」

非常有自信。

說完，還略帶得意地看向孫小聖。

那眼神像在說：在我面前，你算什麼，做總裁只是你好運。

於會人員，剛才芳珂也介紹了，基本都是葯研部重要員。

他們聽了這番話，紛紛點頭認同，表示在芳總監帶領下，半年一定還原藥方，保證功效達到六以上。

話音一落，卻聽到一番石破天驚的話。

「別說半年，哪怕五年，都別想還原它，還保證藥效六以上？誰給你們的勇氣，是狗熊嗎？」

孫小聖說的！

本來聽著一幫將慷慨激昂的保證，就差拍膛，柳如詩已滿臉笑容，一聽孫小聖這麼說，頓時張口結舌。

芳珂猛然站起，指著對面那傢伙：「你說什麼？你有什麼資格說這麼荒謬的話，又有什麼資格嘲笑我們！」

其他人紛紛地嚷：

「你以為你是誰，哪所重點或名牌院校畢業？師從哪位良師？！」

「黃小兒，這麼大點歲數敢說話，敢質疑芳總監和我們，你算哪蔥！」

「說出這種話，我都替你丟人，別以為做了總裁是領導，就這麼放屁！我看你沒資格做總裁，瞎貓到死老鼠救了老爺子而已，真得意起來！」

「我怎麼覺得這就是小人得志呢，柳董事長，我建議您好好查查這人底細，不是敵人派來的細，就是猴子派來的逗啊！」

……

柳如詩也皺眉頭，看向孫小聖。

「侯總說這番話，要負責任，你得知道，不管芳總監還是在座任何一位，在醫藥醫學這方面都鑽研了很久，時間較長的有三四十年，學貫中西！」

「他們敢打包票，就有一定把握，所以你的話又有什麼據？」

孫小聖懶洋洋說：「盲目自信，盲目樂觀，自以為掌握某些規律，其實還差得很遠，不過我也懶說，說多了你們也不懂。」

他拿起紙筆，突然就龍飛舞地寫起來。

周圍的人都目瞪口呆看著他，漸漸又出好笑之，像在看白癡。

芳珂冰冷地說：「不知所謂的蠢貨，還以為有什麼真才實學，原來也就會放狗屁。」

孫小聖看都不看，花了兩分鐘，寫滿一張紙。

把它撕下，推到柳如詩面前。

「這是完整的天金散藥方，不過，三百年前的藥方，只能針對三百年前的人群，現在人類質有了很大改變，何況主要針對癌癥，所以我做了些修正。」

「它培本固元的效果能達百分百，抗癌效果弱不，但相對來說也卓有效，對各種白病尤其有良好抑制效果。」

「可以此為重點，推出產品後進行宣傳！」

一口氣說完這麼多。

柳如詩拿起紙條看。

雖然也是行家，不過看著龍飛舞的字，也有不疑。

「這確實多出了八種葯，而這些葯，有三種好像已經滅絕，有兩種我從來沒見過，真有嗎？」

把紙條遞給芳珂。

芳珂冷笑著接過來，看沒幾眼，冷笑更為大聲。

「什麼七八糟的藥方，小孩塗，就像董事長說的，葯都找不到了，這還有用的藥方嗎？」

不屑地把這張藥方丟到旁邊。

一個白髮飄飄的小老頭拿過來看了幾眼，直皺眉冷笑。

「見鬼的藥方！我還從沒看過這種配搭，雖然煞有其事，把用藥秩序和劑量都寫得清清楚楚，但也恰恰因為這樣，看出是瞎搭配！」

「寫得認認真真就是真的了麼？胡鬧！！」

他又把藥方丟到另一個人手裏。

大家流看了遍，誰都莫名其妙看不懂，有說藥衝突的，有說劑量太大的，也有認不出來的……

藥方轉了個圈，回到芳珂手中。

朝孫小聖揚起這張紙，帶著嘲弄：「侯總，照你剛才說法，我們半年絕不可能復原基本藥方，那你這張藥方，要我怎麼評價？」

旁邊的小老頭立刻說：「這張藥方一文不值！照它研發，只能走錯路，哪怕一輩子都研製不出有用的天金散！」

「沒準，變毒藥，吃了死人！」

周圍一陣大笑。

笑聲中，芳珂狠狠把這張紙紙團，丟到一邊。

柳如詩尷尬了，看向孫小聖，輕聲說：「侯總，我覺得你確實之過急，天金散真有這麼容易復原，我們又何必專門組織一個研發小組。」

「我覺得應該慢慢來，而不是信口開河，寫下來然後說它怎麼怎麼著，你說對嗎？」

儘管語氣溫和，但也出幾分惱火。

孫小聖平靜地問：「所以董事長覺得我這藥方沒作用，假的，博大家一笑，對嗎？」

柳如詩滿臉為難。

芳珂一拍桌子：「難道不是嗎？花三千萬買下的藥方，還殘缺不全，如果你那麼厲害，那你隨手不就是寫出來大幾千萬甚至上億了嗎？」

「你以為錢這麼好賺？真愧為總裁這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