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小聖早打好腹稿，微笑著反問：「媳婦，首先你回答我，你覺得我買得起這麼貴的車麼？」

蕭月舟轉而冷笑：「把你和嘟嘟賣了，再把我賣了，都買不起。」

嘟嘟：「……」

差點沒被嗆著，含糊不清地嚷：「媽媽，我不要賣掉自己啦，爸爸也不要賣掉，你更不要賣掉，我……我們一家三口好好的，幹嘛要賣呀？」

一邊說一邊咳嗽。

蕭月舟哭笑不得，在背部輕輕拍著，又冷冽地問：「那麼孫小聖，到底怎麼回事？」

孫小聖說：「你知道我有個兄弟子恭，富二代，這輛車，他買的，至於他為什麼能買這麼豪華的車，我也不清楚，我就借來開過幾次。」

「所以這車子比較認我，不認鄭波，正好我手裏也有鑰匙，就捉弄了他一把。」

「你不會介意吧？」

車子比較認你？

這是什麼奇妙解釋？

蕭月舟相當不滿意，細節方面又追問了幾次。

孫小聖雖然不能說回答得滴水不，卻讓沒有反駁之力。

最後……

嘆氣。

心煩氣躁地揮揮手：「算了算了，不跟你扯了，我可告訴你，孫小聖，你不要做什麼壞事，就算賺錢也要明正大，明白了嗎？」

這語氣好兇！

孫小聖趕點頭：「媳婦，我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嘛。」

蕭月舟漠然不再語，這件事就此揭過。

回到家，十點半。

張庭和蕭明書還坐在客廳里，心不在焉看著電視。

瞅著這一家三口回來，張庭立刻跳起，撲到蕭月舟面前，激地說：「月舟，坐阿波那輛千萬豪車是不是特別舒服？」

「他一定給你介紹了很多生意吧？你拿到幾百上千萬的訂單了嗎？」

「所以啊，我說！要嫁就得嫁鄭波這種人，難得鄭波不介意你結過婚，願意跟你在一起，你就跟孫小聖離了吧。」

蕭明書也湊過來直點頭：「著啊兒，錯過了這村就沒那店，這孫小聖沒什麼好留的，你應該有一個更好的未來。」

蕭月舟沖他們笑了笑，也沒說話。

抱著嘟嘟，就朝樓上走去。

一邊走一邊大聲說：「小聖，既然那輛騎士十五世不是鄭波的，是子恭的，所以他突然失去開車許可權，被你開回來了，那明天記得把車子還給爺！」

「還有，鄭波的創業酒會雖沒辦功，他還被社會大佬打得跟狗一樣，被那麼多人嘲笑，但咱們做人要有良心！」

「不要把這事說出去，讓他在社會上丟臉，明白了嗎？」

孫小聖看著妻子那驕傲的背影，滿臉興。

他大聲說：「得令，媳婦，我會照你說的做，雖然鄭波慘烈無比，沒準還得上醫院，但我們不能揭他的傷疤，我們要做有素質的人！」

嘟嘟直拍著手：「對對對！粑粑嫲嫲還有嘟嘟，都要做有素質的人。」

這番話，把蕭明書和張庭轟得外焦里。

看著孫小聖也要上去，就趕拉住他的袖子，問這是怎麼一回事。

孫小聖面無表，甩開他們。

他撇撇說：「你們對鄭波不是很看好嗎？那就直接問他好了。」

說著，也上了樓。

他揮揮手，不留下一片雲彩，十分瀟灑。

張庭打了一個抖，趕掏出手機，按了號碼。

過了許久許久，那邊才接通，傳來一個虛弱無力的聲音。

張庭趕問：「阿波，你現在怎麼回事，在哪啊？我可告訴你，孫小聖那王八蛋回來了，不知道多囂張，說你被人打了，而且還被打得很慘，可能進醫院了！」

「居然還說，那什麼千萬豪車不是你的，所以你開不了了，這咋可能的嘛！！他那囂張的樣子，讓我看著就來氣！」

「你一定沒被打，也沒進醫院吧？千萬豪車也是你的！都是他誣陷你！！」

張庭充滿希，但卻迎來暴風雨般咆哮。

「你閉！死老太婆，往我傷口撒鹽嗎？我現在不單單來了醫院，還得住院，我都被折騰個半死了，你還在那說風涼話！」

「你簡直就是個掃把星，把我害得夠慘！」

電話掛了。

張庭好懵圈啊，喃喃說：「阿波難道真被打了，還被打得那麼慘，他說我是老太婆，還是掃把星？他怎麼一點素質都沒有呀？」

「我很老嗎？」

痛苦地捂住了心口。

旁邊，蕭明書目瞪口呆。

進了臥室，蕭月舟帶嘟嘟去洗了個澡，接著到孫小聖，他出來后，看見嘟嘟躺床角睡著了，睡得香噴噴的。

小萌寶玩了一晚，也是累了。

蕭月舟就靠在床頭上，翻看一份資料。

換上了一條睡，兩條大長相互疊，擱在床上。

這個姿勢，讓孫小聖相當眼熱。

他抓抓後腦勺，把心一狠，牙一咬，就像做賊似的走過去，不聲在床邊坐下。

蕭月舟從那疊資料里，抬起一張俏麗得令人心醉的臉。

有些疑地看著孫小聖，又看了看他粘在床邊的半邊屁。

面無表地問：「你幹什麼？」

孫小聖鼓起勇氣：「媳婦，當時在酒店大門口時，你不說我跟鄭波打賭要贏了，就親我幾百下嗎？其實我要求也不高……」

「親我一下就行，隨便你親哪。」

他點點自己的額頭，又點了點臉，稍微猶豫，點上。

他滿臉笑容：「當然，親的話那最好不過。」

蕭月舟冷冷地看他一眼，緩緩地說：「其實，我也是一個很信守承諾的人，既然你提起了這事，那就只能滿足你了。」

孫小聖滿臉高興，睜大眼睛，把嘟了起來。

接著……

就像是……

被打了一悶。

蕭月舟抬起兩指頭，在自己上按了下，再飛快按上他的。

蜻蜓點水般一般，馬上收回！

若無其事：「行了，你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上班。」

孫小聖滿臉心痛：「媳婦，你是這樣兌現承諾的嗎？著良心說，這種方式，太太太敷衍了。」

蕭月舟皺眉看他：「那你還想怎麼樣？我是親了你一下，而且還親了你的，你應該很滿意才對，難道你覺得這不是親嗎？」

孫小聖：「……」

為什麼有口難言，為什麼滿心凄涼。

蕭月舟又臉一冷：「你還坐床上幹嘛，別忘了君子約定，你不能上床！打你地鋪去。」

孫小聖嘆了口氣，起子，低聲嘀咕：「五年了……五年了……還是打地鋪……」

這又能怎樣呢？

也只能乖乖打著地鋪。

看著他那順從的樣子，蕭月舟不由又有些心。

哼了聲：「以後看你的表現。」

第二天，兩夫妻帶著嘟嘟出門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