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沖霍凱拱拱手：「凱爺是吧，我打的，不過是你這手下對我媳婦出言不遜，想把留下來陪客，我想，換是你人被這麼欺負，你也會出手吧？」

獨眼豹掙扎著爬起來，帶著模糊的一張臉，跌跌撞撞跑到霍凱邊，他張大，想要傾訴什麼，但幾乎被打殘，說出的話直風。

哪怕霍凱豎起耳朵，都聽不出他講什麼。

一顆帶的牙齒還噴在他臉上。

霍凱一腳板把他踹開，指著他，厲聲呵斥：「豹子，你是我手下四大金剛之一，這麼沒用，回家種紅薯吧。」

接著，看向孫小聖，又仰頭一笑。

「不錯，手這麼厲害，說起來還頭頭是道，但問題就在於，沒人敢招惹我霍凱的人！像你這種小人，就算有點功夫又怎麼樣？」

「沒有權勢，照樣會被人整死，欺負你人的人那自然多的是！」

「人與人是不一樣的，明白沒有？」

孫小聖漫不經心：「沒事，我只是喜歡先禮後兵，跟人講道理，但如果有些人不是人，只是狗，聽不進去，我不介意把他打趴。」

霍凱大笑若狂。

他指著孫小聖，不斷晃著手指頭。

「小子，你確實有意思，把獨眼豹打這樣，出手狠！對我，也敢說出這麼冒失的話，行！我霍凱今晚就教你怎麼做人！」

「可惜的就是，教完你做人，你就做不人了，只能去做鬼！」

「把我手下打這麼慘，沒一個人能活得了。」

豎起兩手指頭一揮，後十幾個手下把孫小聖團團圍住。

這還不算！

之前還有人打電話人，外邊又跑進來兩三十個雄赳赳氣昂昂的打手。

他們將孫小聖和他媳婦兒包圍了一圈又一圈。

殺氣如雲！

霍凱看著孫小聖，嘲弄地說：「給你一個機會，跪地求饒嗎？」

孫小聖淡然一笑：「你不夠格。」

霍凱：「……」

蕭月舟一咬牙，抱著嘟嘟就朝孫小聖靠去，沒說話，但臉上出的堅決，足以說明要跟丈夫共進退，雖然看向他的眼神，不無幽怨。

孫小聖一陣溫暖。

他笑著低聲說：「媳婦，你這樣讓我想到一句話，夫妻雖是同林鳥，大難臨頭還一起。」

蕭月舟撇撇：「你就得意吧，要不是因為嘟嘟在這，我會跟你站一塊？我立刻就跑，不過孫小聖，現在真的很糟糕。」

彷徨了：「我倒沒什麼，但嘟嘟不能有事呀。」

孫小聖看向霍凱。

「凱爺，你也算江湖上鼎鼎有名的人，不至於欺負老弱婦孺吧？先讓我妻子帶我兒離開，咱們好好打一場。」

「你贏，隨你怎麼整；但留我媳婦和兒在這，你就算贏了，傳出去也會被人笑話。」

霍凱揮揮手，邊立刻讓開一個口子。

他冷冷說：「行，我就讓們先出去，還有這大廳的閑雜人等，也都滾！對了，你！」

他指指蕭月舟：「別走遠，最好就在酒店大堂等著，等著給你老公收！」

最後一句，充滿煞氣！

嚇得蕭月舟和抱著的嘟嘟都打了個抖。

孫小聖淡然自若：「媳婦去大堂等我，我很快就會下去，放心，你丈夫不會有事，還要跟你再生一大堆娃娃呢。」

「嘟嘟，你說是吧？」

他在嘟嘟臉上了下。

嘟嘟直點頭：「爸爸，那你小心，不過我相信你很厲害的辣！嘟嘟和媽媽會為你加油，你打敗了這些壞蛋叔叔，記得要把我喜歡吃的東西打包。」

「你知道我喜歡吃什麼的。」

「爸爸加油！」

著小拳頭揮來揮去，相信爸爸必勝。

蕭月舟哭笑不得：「兒，你實在太天真無邪了。」

又愁眉苦臉地看向孫小聖：「對方這麼多人，你真能打敗他們嗎？不過你放心，我下了樓，會趕報警的。」

最後幾句話，聲音很低。

孫小聖淡然一笑，突然在屁上輕輕拍了下：「下去吧。」

蕭月舟瞪了他一眼，本想發威，但想想，還是算了，如果孫小聖能逃這一劫，給他拍多次屁也無所謂。

抱著嘟嘟，聲音有些哽咽：「那你小心，一定小心，我……我就在大堂等著你。」

抱住嘟嘟，朝外邊走去。

看著的背影，再度爬起的獨眼豹突然冒出一句比較清晰的話。

「等著給你老公收吧！」

大廳里所有人忙不迭往外走，生怕遭到池魚之殃，沒多久，鄭波、鄒常春等人都離開了，就只剩孫小聖站在中間。

三四十個滿臉煞氣的混混，圍住了他。

霍凱打了個響指，一個手下拖來一張椅子，讓他坐下。

他翹著二郎，笑呵呵說：「好久沒看到我手下把誰的骨頭一出來了，知道怎麼做了？」

幾十個手下驟然大吼：「知道！！」

震得天花板上的吊燈搖搖墜，外邊紛紛下樓的眾人，也嚇得渾打了個抖，有幾個人甚至雙一，差點沒從樓梯上滾下去。

蕭月舟抱著嘟嘟，快步下樓后，兩眼已經閃著淚花，趕掏出手機報警。

這時，大部分都留了下來，想看看孫小聖最後會被打什麼樣。

「孫小聖的腦子真不一般糊塗，腦迴路跟別人肯定不一樣，不知從哪學了點功夫，把獨眼豹打敗了，就以為能跟鼎鼎大名的凱爺較勁兒？」

「他這是把自己往死路上推，我們接下來看到的孫小聖，那就是一了！」

「害死自己不要，留下了孤兒寡母，那才慘呢！」

……

聽著這些話，鄭波雖然還疼得呲牙咧，但卻忍不住綻放笑容。

他滋滋的。

要是孫小聖被打死了，自己佔有蕭月舟的幾率就大大上升，畢竟這可是做了寡婦，一個麗年輕的寡婦。

這麼一想，就朝蕭月舟走去。

他帶著心痛的語調說：「月舟，你可別太擔心，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你丈夫真要被打死了，那也沒辦法。」

說著，臉上憋不住要笑。

蕭月舟狠狠瞪他一眼：「我丈夫不會死，我報了警！」

鄭波笑著說道：「你喜歡就好，不過，我還是要勸你不要太樂觀，不過話說回來，孫小聖這麼招搖，有點本事就以為老子天下第一，也該點教訓。」

「可惜呀，這教訓來了，人也死了！」

「但不管怎樣，我都會好好保護你，不會讓你到任何委屈，現在留在這很危險，我先送你們回家吧，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