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大,趙長淑坐在自己的寢宮安慶宮之,打發了仆從,一人獨坐在書桌前,隨手翻看著書籍,卻有些心不在焉。
冷靜下來把這件梅花小院的事又捋了一遍,眉頭不微微皺起。
“這麼看來,寧修就是若彤口中的丁神醫,之前我想著休書的事,沒有注意到若彤的氣已經完全好轉了,和我那般斗都沒有咳嗽,這說明寧修的醫,當真是很高。”
“我剛才一時賭氣,不想點破他們兩個人之間的誤會,但是現在看來,這層關系卻是更不能點破了,若彤素來心高,而寧修雖然看似對大部分事都不在乎,但是一點到了他的底線,卻更是倔強無比,王塵的前車之鑒還在眼前,今日去葛府相之事,林家也是始作俑者之一,如果寧修知道了若彤的真實份,萬一不給繼續醫治了,可就太過不好了。”
“看他們的這個樣子,日后還有繼續接的機會,若是等他們自己揭開了這個誤會,沒準況可以好一些呢。”
“只是……我已經將休書一事告訴了若彤,那以后還能瞞多久呢?”
“如果讓他們撞破了彼此之間的份,不僅若彤的病可能就這麼耽誤了,而且……以今天寧修的子,詩會選拔定然會糊弄,那到時候……我怎麼辦……”
忽然之間,趙長淑將手中的書卷一摔,霍然站起道:“不行,不能讓兩個人見面!”
“來人吶。”輕喚了一聲,在宮外伺候的宮秀娥趕跑了進來。
“殿下。”
“你去幫我把王公公來。”趙長淑吩咐了一聲,宮秀娥趕領命,不一會一個中年宦走了進來向趙長淑見禮。
如果寧修在這里的話,一定能夠認出來,這就是幾天前,在禮部尚書府門前,和自己有過一面之緣的那個中年男人,只是此刻,他的上了兩撇胡須而已。
“不知道殿下喚我何事?”
“王叔叔快坐。”趙長淑卻是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笑容,眼前這人雖然為大總管,但是地位超然,名喚王保保,乃是出行伍,曾經多次救過趙極的命,只是戰爭之中了創傷,這才宮保護在趙極左右。
趙長淑出生之后,頗為好狡黠,多次地跑出宮去,趙極都是派此人將趙長淑尋回,但是趙長淑實在是生調皮了些,趙極對他又不像對待兒子那般嚴厲,再加上后面又認識了林若彤記掛著要和玩,所以本就管不住,后面就變了王保保陪著趙長淑出宮了。
名為保護,但是實際上卻有一種長輩的看護之意,這也是為什麼那日在尚書府門前,趙長淑將寧修和白侯做比的時候,這王保保和趙長淑說話時有幾分管教之意的原因。
不過趙長淑雖然對王保保恭敬,王保保卻并不僭越,趙長淑沒有大錯的時候,他也不會擺出長輩的架子,此刻一躬道:“公主殿下有什麼吩咐,直接代便是。”
趙長淑見此也不客氣,直接了當地說道:“我想請王叔叔幫我看著點若彤,如果要去寧府了,你就馬上知會我一聲。”
“是。”王保保本不問為什麼,極為干脆地答應了下來,趙長淑頓時喜上眉梢,卻不知道這王保保一轉就去找趙極了。
今天趙極難得的沒有在謹殿,而是在慈寧宮和馬皇后在一起。
王保保也沒有避諱,將這件事原原本本地告訴了趙極和馬皇后,包括趙長淑說話時候的語氣神態都描述了一遍。
馬皇后在聽得過程中,神越發的奇怪,一副言又止的模樣,趙極的神倒是始終如常。
“朕知道了。”等到王保保說完之后,趙極輕呷了一口茶后道:“你就按照長淑的意思去辦吧。”
“是。”王保保領命而去。
而他走后,馬皇后終于是憋不住了,沖口問道:“陛下,今天錦衛剛剛報來,長淑在林若彤那梅花小院中遇到了寧修,現在就人這般留意,這可是……”
趙極玩味地看看了一眼馬皇后道:“妹子可是想說長淑對寧修有意?”
“這還談不到,兩個人不過見面兩次而已,可是卻有這個苗頭啊。”
“妹子的意思是,要將這苗頭扼殺掉?”
“難道陛下還想助長不?”馬皇后眉頭微皺道:“無論怎麼說,寧修和若彤那孩子都……”
趙極說道:“妹子的諸多顧慮,朕都知曉,但是這不只是一個苗頭嗎?而且說不定長淑只是不想挑開兩個人之間的份而已。”
“這件事,我們暫時就不要管了,如果真有了況出現,朕再按下也不遲。”
馬皇后還想再說些什麼,這時趙極卻是打岔道:“妹子,對于王塵這事,你覺得該如何去做?”
馬皇后雖然還想說兩句趙長淑的事,但是趙極說起了正事,只好止住了話頭,正道:“陛下,后宮不干政。”
趙極微微一笑,擺了擺手道:“這不算政事,說起來,這王塵的外公也是咱的老哥哥,咱就是想問問你,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咱該怎麼和老哥哥代呢?”
馬皇后聞聽趙極不稱朕而是稱咱,又換了如此說法,便說道:“榮國公勞苦功勞,但是畢竟年歲大了,難免驕縱了外孫些,這次王塵被打,他難免傷心,陛下還是要好生安才是。”
“善,還是妹子懂咱。”趙極聞言微微一笑后:“是得好好安安榮國公,想來榮國公最近也沒什麼心思上朝了,就讓他在家好好陪陪外孫吧。”
趙極點手來小太監,傳下了旨意之后,就要起離開。
馬皇后頓時一愣道:“陛下今晚不在臣妾這過夜嗎?”
趙極了腰道:“不了,咱就是來看看妹子,南方又起了水患,實在是待不住啊,咱回謹殿了。”
趙極說完就離開了慈寧宮,馬皇后瞥了眼趙極的后腰撇了撇,心思又落回到了兒的上,怔怔地出神,良久之后才是深深地一聲長嘆。
“兩個傻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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