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冬離開千機樓,來到了上清宮外。
上清宮的護衛見是楊冬,立刻便準備前去稟報,結果卻被總領宮臭罵一頓。
整個上清宮里,上上下下誰不知道陛下對楊冬的偏?
更何況陛下說過,楊冬可自由進上清宮,無需稟告。
于是,楊冬便獨自邁了上清宮。
可走進之后才發現,上清宮里的宮人得可憐,而且只見宮卻不見太監。
不僅如此,寢宮和書房那邊,更是連服侍的宮都沒有。
黑漆漆一片,甚至未曾掌燈。
奇怪,有容難道不怕有刺客麼?
楊冬心中疑一句,挪著步子走到了寢宮外。
猶豫了一下,他低聲道:
“陛下,您睡了嗎?我有要事需要匯報!”
然而,寢宮里一片寂靜,完全不見毫回應。
楊冬又了一聲,卻依舊無人回應。
難不有容睡著了?
他心中沉片刻,忽而眼中閃過一道芒。
若是睡著了的話,以有容敏的,自己有沒有可能……
心念及此,他的心瞬間火熱起來。
輕輕推開房門,楊冬躡手躡腳的朝著龍榻走去。
對于上清宮寢宮的布局,他極為稔。畢竟這里一桌一椅,一窗一臺,都有他曾經戰斗過的痕跡。
漆黑的深夜,唯有窗欞間過的皎潔月,帶來一亮。
借著這一亮,楊冬看到了龍榻上躺著的人。
玉橫陳,勝雪,盡管龍衾被蓋住了大部分春,依舊格外人。
如此盛景,不讓楊冬大吞口水。
上次木桶里水霧彌漫,看不真切。
這次戰斗中,無論如何也得點上一盞燈火。
他悄無聲息的走上前,抬手輕輕按下。
手,極為富有彈。
即便隔著一層薄薄的綢,依舊能到那Q彈的手。
可下一刻,楊冬忽然覺得不對勁。
因為這規模,比帝小了不止一圈。
莫不是因為睡姿的問題?
他面疑,再次向龍榻上的人。
可下一秒,他猛地回了手掌。
青鳥???
為何會睡在有容的床上!
楊冬一個激靈,就如同見了鬼似的。立刻轉過子,輕聲朝門外走去。
該死的,青鳥怎麼躺在有容床上。
難不和有容其實是……
不對,不是的!
他用力甩了甩頭,毫不留方才的手,只想立刻離開。
開什麼玩笑,青鳥這種人,可不是小爺能駕馭的!
武功高強,沒人味,下手還那麼兇殘。
君不見上次林四,死的多慘!
回想起林四,楊冬腳下的步伐又加快了幾分。
直到站在寢宮門外,他才深深松了口氣。
還好,這一路上有驚無險。
若是萬一被青鳥發覺自己占了便宜,恐怕小爺這條命,有容都保不住!
楊冬一邊著口,一邊朝書房走去。
只是他并未發覺,在他從寢宮轉的那一刻,青鳥便睜開了眼睛,盯著他的后脖頸,目殺機。
……
上清宮,書房外,
楊冬站在門外,全程聽完了海妖的演唱,卻沒有再嘗試潛。
畢竟,方才寢宮的遭遇,已經令他清醒過來。
自己可就這一條命,若是因為一時沖,惹怒了帝,那就徹底涼了。
因此楊冬放棄了奇襲的念頭,繼續采取穩扎穩打的策略。
因此直到書房里沒了靜后,他才緩緩開口道:
“陛下,您睡了嗎?我有要事需要匯報!”
可這一聲,卻嚇了帝一跳!
只聽書房里,傳出一陣收拾服的響。
片刻后,帝威嚴的聲音才傳出。
“小冬子,天已晚,朕已安寢,你找朕可有何要事?”
“還有,你是何時站在門外的?”
楊冬聽著帝強撐出來的威嚴,心不由一。
何時?
小爺要說聽完了全場演唱會,你信不信?
收斂思緒,他平靜道:
“陛下恕罪,若非有要事,我定不會深夜前來。”
“而且我也是剛到……”
“既然如此,你進來吧!”
楊冬聞言,一步邁書房之中。
昏暗的燈盞下,帝一龍袍,目不斜視,正襟危坐,看起來極為端莊。
楊冬見狀,心中不暗暗佩服。
這有容厲害啊,這麼短時間,就能清理好戰場。
不愧是大周帝王!
表面上,卻是納頭便拜,恭敬道:
“抱歉陛下,我深夜前來,打擾了您的休息,還請您……”
話說一半,楊冬突然頓住。
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他不小心瞥見了,帝腳邊的被一團的紅綢肚兜……
“小冬子?你……你怎麼了?”
帝眼中,閃過一慌,但表面上卻還維持著威儀。
“沒事,陛下,只是突然口有些不舒服。”
楊冬用力錘了下口,立刻收回目。
“說吧,你深夜來找朕,所為何事。”
帝神平靜,淡淡道。
“敢問陛下,可知老王爺重新出山一事?”
楊冬微微躬,目向帝。
果然,發現了龍袍上的兩點。
“此事,朕自然知曉。”
帝輕嘆一聲,威嚴的面頰上浮現出一抹愁緒。
“朕這位皇叔,可不是省油的燈。當年他舍棄一切,只求父皇留他命。”
“沒想到這麼多年來,他卻一直在暗中積蓄力量。勾結林,意圖掌控州。他姬重當真是好大膽子!”
“可這時機,朕卻偏偏不能他!”
說到這兒,帝的眼眸里閃過一道殺意。
楊冬見狀,立刻低頭道:
“如此變局,的確出人意料。不過我們也未嘗不可與之爭斗一番。”
“今日我剛得到一則消息,姚奇離開皇宮后,又去了周家拜訪。”
“周家?”
帝略作沉,忽而眼里閃過一道芒。
“當年周家近乎滅門,竟然還留有后手麼?”
“不過想想也是,能當上首輔之人,又豈會是簡單之輩?”
但旋即,又微微搖頭。
“但即便周家出手,此事依舊很難。姬重有林的龍武軍在手,在州已然占盡優勢。”
“即便朕把姚奇派去,恐怕姬重二人也不會理會。”
楊冬微微頷首,忽而開口問道:
“陛下可還記得,那些隨林遠赴州的商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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