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聽得眉頭上揚。
史阿!
竟是史阿!
這可是一個有能力的人,論及戰場殺敵的本事,史阿肯定比不得黃忠、甘寧之輩。可是史阿出游俠兒,天然對這個群悉。
史阿這樣的人,更是適合執行一些刺殺任務,以及打探報等。
這是有大用的。
袁尚的神愈發和,笑問道:“你有什麼疑?”
史阿說道:“世子拒絕烏桓的請求,不給烏桓糧食,不怕烏桓南下開戰嗎?”
袁尚自信道:“我麾下的將士,可堪一戰,何懼烏桓?更何況,因為烏桓強,就任由烏桓欺辱了嗎?即便不敵,我也不懼。”
“烏桓想在我袁尚的治下,橫行霸道,肆意劫掠百姓,那是不可能的。如你所聽到的,我已經安排了麾下的將士備戰。”
“估著再有一兩個月,或者是兩三個月,就會和烏桓有一戰發生。這一戰,我要徹底打掉烏桓的囂張氣焰,讓他們知道,漢人不可辱。”
“侵我邊疆,雖遠必誅。”
袁尚的話語,擲地有聲響起。
史阿聽得心頭一震,對袁尚更是尊敬,略微弓著背,再度道:“先前世子說,要把游俠兒收為己用,甚至委以重任,這是真的嗎?”
袁尚笑道:“你認為我是撒謊?”
史阿搖頭道:“世子雖說知道我藏在梁上,卻不知我的份,未必知道我是游俠兒。只是涉及到游俠兒,名聲不好,世子要用游俠兒,不怕遭到非議嗎?”
袁尚道:“先前進來的中年人,名李儒。你是游俠兒,消息靈通,而且你也在、長安生活過。你,可知道李儒?”
“昔日董卓的謀士?”
史阿有些疑。
剛才袁尚提及進來的人時,也提及李儒的名字。只是,史阿不曾放在心上,因為李儒在董卓死后,就消失了,無人知道。
袁尚點了點頭,道:“對,就是董卓的謀士李儒。他如今,為本公子效力。”
“這怎麼可能?”
史阿聽到后,大為震驚。
他獷的臉上更出不可思議的神,李儒是董卓的謀士,如今竟是到袁尚的麾下任職。昔年虎牢關討伐董卓,袁家和董卓敵對,如今李儒卻效力于袁尚,讓人覺得世事無常。
袁尚道:“有什麼不可能的呢?這大爭之世,但凡有想法有抱負的人,豈會甘愿碌碌無為。譬如你史阿,一武藝,你難道甘愿這樣寂寂無聞,一直當一個游俠兒嗎?”
“當然不愿意。”
史阿搖了搖頭。
袁尚道:“你都有一腔抱負,何況是李儒呢?言歸正傳,李儒的份很敏,我都敢用,何況是你?游俠兒怎麼了,游俠兒難道不是人,就不配做?就不配闖出一番事業嗎?”
史阿聽到后神肅然,鄭重道:“世子一番話,如晨鐘暮鼓,史阿佩服。”
袁尚道:“那麼,還要刺殺我嗎?”
“不了。”
史阿搖了搖頭。
史阿正道:“世子仁義無雙,造福百姓,更抵烏桓胡人。如此人,我卻要刺殺世子,有愧于心。這一次,是史阿的錯。”
袁尚道:“史阿,你有才華有能力,可愿意為我效力?”
“當真?”
史阿有些驚訝,說道:“世子,我是來刺殺你的,你愿意招攬我?”
他很是詫異。
袁尚是什麼份,是大將軍府的世子,是未來河北之地的掌舵人。這樣的份,招攬他一個游俠兒,讓史阿有些做夢一般。
袁尚看到史阿的模樣,心中輕笑。這就是份造的差異,因為袁尚份不一樣,加上史阿又不是士人,終究有游俠兒的自卑。
這是份使然。
所以袁尚一招攬,他很驚訝,更有些寵若驚。
袁尚說道:“你史阿的名聲,我也聽過,師從王越,劍出眾。雖說你的劍,不是戰場沖殺之,卻有大用。你如果愿意為我效力,我收下你,必然不會辱沒你的一武藝。如果你不愿意,今天刺殺的事,我也不追究。因為你識大明大義,是有識之士。”
撲通!
史阿直接跪在地上。
他一直苦于沒有上升的渠道,如今袁尚招攬,史阿可不會端架子,他立刻道:“史阿,愿意為世子效力。”
袁尚道:“起來吧。”
史阿站起,躬站立,他主道:“世子,這一次刺殺,難道真是烏桓人安排的?因為這一次委托的人,一次給了兩百金。同時,也沒說對方的份,也沒說哪里去差,什麼都不清楚,模模糊糊的。”
袁尚道:“烏桓單于蘇仆延,他帶人南下,讓袁家給糧食,卻被我迫,兩次下跪道歉。所以他報復,那是正常的。曹早就安排人刺殺過我,不過卻失敗了,不可能再派人。唯一的嫌疑,就是蘇仆延。”
史阿道:“世子英明。”
袁尚正道:“先前我和李儒的談,你也聽到。如今對鄴城的游俠兒,我要收為己用。你本就是在鄴城的游俠兒,悉這些人的況。由你來出面,替我招攬這些人,愿意為我效力的,本公子決不虧待。并且,都有出仕做的機會。”
“是,卑職保證完任務。”
史阿點了點頭。
袁尚穩住史阿,又道:“你師從王越,可曾知曉,王越如今人在何?”
史阿道:“老師就在城,和我一起居住的。”
袁尚聽到后,臉上出笑容,王越是更厲害的高手,。樣的人如果能拉攏過來,對袁尚有極大的幫助。即便王越老了,可王越經驗富,可以幫助袁尚培養更多的人。
袁尚起道:“王越竟在鄴城,如此人才,落民間,是本公子的過錯了。史阿,你帶路,我去拜訪王老先生。”
“是!”
史阿立刻應下。
他心,更是激,因為袁尚對待他們這些游俠兒武人,實在是太好。
王越武藝是高強,昔年在時,還曾面見皇帝。可是,何進、董卓、王允等相繼專權,也不見任何人重王越,反倒是排。
短時間,王越就丟了職,只能重拾老本行,繼續是做游俠兒。
袁尚卻是不一樣,讓史阿的心,有了一種名為尊敬的覺。史阿心下激,甚至眼眶都有些通紅,他沒有再多言,請袁尚走在前面,便和袁尚一起出府,乘坐馬車往住宅去。
史阿居住的宅子,位于城西,從城北到城西有些遠。當馬車抵達,史阿先一步下了馬車,領著袁尚進府。
夜幕降臨,府黑漆漆的,有燈火。
好在夏季的夜晚,圓月橫空,皎潔的月灑落下來,使得院子的況,倒是能看得真切。一行人到了后院王越的房間外,史阿上前去敲響了房門。
不多時,窸窸窣窣的聲音傳出。
王越披著一件衫,便看到了袁尚和史阿兩人。
史阿神激,主道:“老師,這是大將軍世子。世子聽聞,您老人家在鄴城,專門前來拜訪。”
王越本就是人,他知道史阿去刺殺的況,一聽史阿的介紹,便知道況不一樣。甚至,王越也是覺得不可思議。
袁尚是大將軍府的世子,份尊貴,竟是親自來拜訪。
這是禮敬至極啊。
王越不敢大意,雙手合攏,躬行禮道:“老朽王越,拜見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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