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康撇了撇。
“我自然知道太子殿下說的是什麼意思了,不過這些人曾經在朝堂之上也好歹是有一席之地的,更有甚者曾經跟隨過太子殿下,也就是現如今的皇上,當初他們離開朝廷,可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如今說回來就回來了,更何況他們支持的還是太子殿下,如果一旦有人在背后挑事,豈不是離間了太子殿下和皇上的父子之嗎。”
趙晉豈能沒有想過這些。
可是事到如今,就算不不得已的辦法也應該使出來了。
他有預,若要除外,必先安,一旦自己坐上了皇帝之位,就是統一天下的時候。
這老天必不會亡了他,只是苦了這天下的老姓。
“父皇又何曾把我放在眼里過,如若不是這一次又一次以來我的政績卓然,我怕現在我早已同寧王殿下一樣被人害了不知道多次了,這古代的制度真是要命。”
這話一說完,旁邊的福康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為什麼,最近太子殿下老是說一些奇怪的事。
他所指的古代又是什麼時候,是太祖皇帝還是高宗皇帝。
聽著自己剛剛說的那一番可笑的話,轉念便自嘲地冷哼一聲。
“你看我又在說胡話了,這麼長時間以來,如果你不是一直包容我,當一個知己而言,恐怕這一路上也是沒有這麼順利的。”
福康斂起笑了笑。
“太子殿下這是說的哪里的話,大好的江山如若沒有的話,豈不是都要山河破碎了,古人都說,三龍同朝,將會用盡一個朝代的氣數,可咱們照顧自開國以來就勇猛無敵,從曾經最落后的一個邊陲小國,到了如今的四方來朝貢,這豈不是打了圣賢人的臉。”
趙晉但笑不語。
歷史的車滾滾而來,一個朝代從開始到最鼎盛,必然會經歷由盛到衰的時期。
而不管是全勝時期,還是衰落至極的時期,老百姓們自始至終都如螻蟻一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如今自己在這盤局中,倒是有很多時候都猜不,看不到了。
如果再不離開的話,恐怕要真的了這里的人啦。
皇上趙乾馬上奪天下,曾率一萬兵擊退匈奴十二萬兵馬,這是何來的意氣風發,如何的鼎盛,可到了這一代也是盛衰至極。
皇上一共有十幾個子,生的生死的死,如今留下來也沒有幾個了。
而這些公主們倒是一個個意氣風發,頗有巾幗英雄之氣概。
只不過皇子們就差強人意了,趙晉,也就是自己的真正主人,是一個懦弱,毫無擔當的人。
而那趙行之,是一個有勇無謀,不堪重用的人。
其他藩國大王也都平平無奇,相比較周圍其他國家而言,最是沒有值得夸耀的地方。
這才是皇室一貫以來開枝散葉的主要目的。
都是為了從這些人之中跳出天選之子,擔當起一國大任。
而那些公主們,雖然價比別人不知高了多。
可也只有幾年的無憂無慮時候,如若自己娘家后臺不,母親不寵,那就過的連以一個上等宮都不如。
他們被迫作為國家和平的棋子,一道圣旨,一紙婚書,就下嫁給了寒部部落。
選一個良辰吉日,帶著十里紅妝去向未知名的遠方。
人的命生來就是注定的,如果運氣好一些的,那麼自然是夫妻和睦,子孝順。
如若運氣不好,必然會克死他鄉,盡苦楚。
無意中來到這里已經好幾年了,只能說中國的傳統文化到現代人手中保留的也沒有多了。
正是因為如此,才會如此適應于這個王權之上的時代,又是如此厭惡這個時代。
他的命運不能隨波逐流,與生之來的統治氣概必然不會辜負了他的一切反抗,可歷史的走向總是固然的。
到了他們這一代,趙國的確實會同一天下的,可已經到了由盛轉衰的時刻。
想來巔峰時代就是自己當了皇上的那一刻吧。
想到這里,他高高的昂起了自己的頭顱,作為一個熱歷史的文科生來說,曾經無數次想要回到這個時代。
可當自己真正回來了,而且就如同書中所寫的那樣,似是華麗歸來,確乎早已臣服。
歷代帝王都要追求一個長生不死之道,可人的命數自天注定。
歷史上真正的趙晉死于天璽一十八年,距離現在還有二十年的時間。
這是因為有了這麼長的一段時間,所以自己才要與時間賽跑,為真正主人換一個天下太平,為離開之后的自己問心無愧。
他正要轉離開,沒想到皇上的坐輦就從這邊來了。
趙晉跪地大呼,“兒臣參見父皇,父皇圣躬安。”
皇上今日沒有著急著離開,而是下轎來和趙晉一起走。
“晉兒,從小到大你是不是一直都在怨著我。”
趙晉搖了搖頭,“父皇是這天下的一國之君,兒臣怎麼敢怨恨你。”
這麼怨氣重的話都說出口了,他還敢說沒有怨過自己。
皇上也不加否認,“說實話,從你們兄弟幾個小的時候,我確實是最不看重你了,很長一段時間之,我都以為你是一個膽小怕事孩子,后來才發現,你是那個最有出息的孩子。”
趙晉不知道父皇究竟來跟自己說些什麼,只是心實在煩躁的厲害,想要快些打發了他去。
“不論是父皇還是兒臣,還是幾位哥哥弟弟,為皇家之人,我們生來就是要為百姓謀事的,又何來的出息不出息,不過做事的方法不一樣罷了。”
這一頓搪塞著實是不余力,全然都是為了國家大事著想,萬不可穿私人。
“難不你我父子之間就沒有其他話可以說了嗎?”
皇上威嚴有力的聲音響起,趙晉本就不是他的兒子,自然而然說一些討好的話也無妨。
可最近一段時間不知道是為了什麼,自己越發控制不了自己這,有時候還有思想。
就像是神分裂一樣,本控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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