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晉在云州不聲息地待了半個月。
沒有任何人料到,云州郡守已經抵達云州。
這半個月,趙晉已經將揚州的況得差不多。
整個云州,幾乎是被郡尉和地方豪紳控制,至于郡丞,趙晉只能查出,他與郡尉和地方豪紳并非一伙,卻不能確定,郡丞為人如何。
趙晉經常出去逛,了解云州的民。
只是趙晉發現,云州兩極分化實在太過嚴重。
百姓生活困苦,而地方豪紳滿油。
“哈哈哈,給我一下怎麼了?”一道囂張的聲音響起,“小娘子,不如跟我回去做填房,保你食無憂。”
“哈哈哈哈,我勸你識相點,可不是誰都能做我家爺的填房!”
“誒,你這娘們,還敢躲?”
囂張喧鬧的聲音在街市上并不顯然,然而卻恰巧在趙晉回府的必經之路。
幾乎在聽見聲音時趙晉就知道是強搶民的戲碼。
果然。
他走近一看,近十個家丁圍一圈,里面站著一個頭大耳的青年,正對一個盤著發髻的婦人手腳。
子盤起發髻,意味著已經婚。
這群人言語愈發鄙,周圍的人紛紛遠離這一小塊地方,生怕惹禍上。
趙晉厭惡皺眉,幾步上前,直接破開家丁的包圍圈,將那個頭大耳的青年扔了出去。
“哪里來的小子還想英雄救?!”
青年然大怒,他在家中一向寵,何時過這種委屈?
被家丁扶起來后,青年指著趙晉,“都給我上,英雄救?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命!”
這些家丁不過是三腳貓功夫,趙晉幾下就將人給收拾趴下。
“你趕走吧。”趙晉低聲對婦道。
婦喜極而泣,“謝謝恩人,謝謝恩人!”
不敢再耽擱,收拾好自己的攤子,連忙走了。
婦本來是出來擺攤賣些繡品,誰知道遇到這種禍事。
等已經看不見婦的影后,趙晉才沒有繼續攔著這群人。
“小公子!哎呀!”等青年一群人走后,旁邊攤子的一個人語重心長地道:“那人啊,可不是你惹得起的!”
“你還是趕逃吧,別讓他們知道你是誰。”
趙晉揚眉,“他是什麼人?”
“是陳家老爺的嫡孫陳石榮!你是外地來的吧?”
“這陳家啊,可是我們云州數一數二的豪紳,你惹不起的!”
趙晉笑了笑,“放心,我會小心的。”
“誒!可得小心,別讓他們發現你住在哪!”
趙晉笑著道謝,斂下眸中的異。
將陳家查得一清二楚后,趙晉沒想到這麼快又見到了陳石榮。
對方直接守在上次的地方,帶著二十來人。
一見到趙晉,立刻沖上來。
“就是這小子,總算蹲到你了。”
陳石榮滿臉猙獰,“給我打!往死里打!”
周圍的百姓嚇得連忙逃了,有些甚至連攤子都沒敢收拾。
趙晉挑眉,角出一抹笑意。
雖然陳石榮喊了二十多個人,這些人看家護院興許還算是一把好手,可與趙晉手,也只不過是打得久了一點。
趙晉下手一向狠,沒多久,剩下七八個還沒倒下的家丁,已經不敢再沖上去了。
“你們給我打啊!”陳石榮踢了一腳躺在腳邊哀嚎的家丁,“沒用的廢!”
趙晉角擒著笑意,腳下卻狠狠踩在一個家丁的背上。
“誰在當街斗毆!”穿著府衙服的五六個衙衛急匆匆趕來。
本以為只是普通的打架,為首的衙衛一見到陳石榮,嚇得一。
“陳爺?”
“你們來得正好!”陳石榮心里一喜,指著趙晉,惡人先告狀。
“就是這人,將我一眾家丁都打傷了!”
衙衛轉頭看向趙晉,臉一沉,“大膽!當街斗毆,可知何罪?!跟我回府衙!”
“那他呢?”趙晉抬了抬下頜。
“他?”衙衛一愣,順著趙晉的視線見陳石榮,當即厲聲道:“當街斗毆的人是你,怎麼,還要攀咬旁人?這可是罪加一等!”
趙晉輕笑,“所以,你是要當街貪贓枉法?”
此言一出,衙衛猶豫了,他看了看周圍,雖然旁邊沒有百姓,可衙衛知道這會很多百姓都在暗中看著!
衙衛咬咬牙,賠著笑朝陳石榮道:“陳爺,不如,您先跟我回去一趟,遲些,小人再讓人送您回去?”
陳石榮眉眼一沉,“怎麼,你這是還要鎖我回去?”
衙衛哪里敢啊!
“不是不是,陳爺難道不想看看,這小子被定罪上刑?”
陳石榮眼睛一亮,“行,那本爺就去看看!”
“走吧!”一面對趙晉,衙衛態度立刻轉變。
趙晉笑了笑,不以為意,去衙門,正合他意。
因為云州郡守還未來,所以目前云州的案件都是由郡丞與郡尉共同辦理。
郡丞一看到陳石榮,眼里閃過一抹厭惡,郡尉則微微瞇起眼睛。
“說吧,發生何事?”
將他們帶來府衙的衙衛討好道:“大人,這小子當街毆打陳爺的家丁,態度及其惡劣。”
“呵,我倒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堂詢問案件時,當事人還未開口,旁人就不提來龍去脈,直接定。”
趙晉面帶嘲諷,“我還真是第一次見。”
衙衛臉漲紅,想斥罵趙晉。
“行了!”郡丞掃了一眼衙衛,目落在趙晉上,看到他穿著價格不菲時,臉冷了冷。
“既然這樣,那你來說說。”
趙晉抱拳作揖,將前幾日陳石榮如何在街市上欺良家婦,又讓人堵他,等等,盡皆道來。
郡丞和郡尉的神并沒有變化,趙晉瞥了一眼,斂下眼眸。
“你可有證據?”郡丞淡聲道。
郡尉在旁笑了笑,提了個建議,“不如將那婦來,當堂對質。”
衙衛會意,立刻前去。
接著,郡尉又看向陳石榮,“你可有什麼要說?”
“大人吶,這小子分明是顛倒是非黑白!”
郡丞聽見這話,當即冷哼了一聲。
偏偏陳石榮像是沒有聽到,繼續哭訴,“明明是他自己想要調戲那子,我阻止,他三翻四次要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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