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被柳敘新這話問的還真有些沒反應過來,合著他拿住自己把柄了對嗎?
想到這里,許青看著柳敘新道:“你是在威脅我?”
柳敘新卻沒有正面回答許青的問題,而是開口道:“哪里哪里,在下這不是在陳述事實嗎?而且刺史大人若是知道了,怕是兄臺日后在家里就不好過了,你說對吧,倒不如現在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這對我們誰都好,不是嗎?”
許青看著柳敘新道:“你也不在這魏州城打聽打聽,從來就只有我威脅別人,哪里會有人來威脅我啊。”
看著許青如此不吃,鐘鴻運推開柳敘新自己走上前來,說道;“我看不如這樣,咱們的父輩都是非富即貴,這日后肯定也是低頭不見抬頭見,何必將關系鬧得這麼僵呢?我看不如這樣,要不我們一同制服了這子,讓兄臺先來怎麼樣?聽聞刺史大人剛剛到任,這子可是魏州城中有的絕了,哪怕是青樓的清倌人都是比之不上呢。”
鐘鴻運到底比柳敘新經驗更足一些,他們這些權貴子弟大部分都是那種吃不吃的。
正如眼前這個男子所說,以前在這魏州城里從來就是他們這些人威脅別人,哪有旁人敢威脅他們啊。
柳敘新一上來就對人家來了一句:這位兄臺,你也不希刺史大人知道你在外面還養了一個人吧……
正所謂不蒸饅頭爭口氣。
這話一出口,萬一遇到一個脾氣暴躁的還真容易魚死網破。
不如暫且退一步,本著誰家里大誰先上的原則,既賣給了眼前這個男子一個面子,還給了他一個臺階下。
反正他們這些人父輩的職都差不了多,誰都想占第一個卻哪次都沒爭論出來一個結果。
刺史的職比他們父輩都要大,排第一那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再說了,將刺史大人的婿拉下水,以后再有什麼風吹草他們也能推出來一個替罪羊。
這筆買賣可以說是相當值得了!
云汐和的丫鬟珠兒聽到兩人的談話卻是不由得大吃一驚,臉上充滿了恐慌。
原本他們以為這位刺史大人的婿能與這些在魏州興風作浪慣了的權貴抗衡,誰知道這位刺史大人的婿眼看著就要被他們拉下水了。
果真是天下的烏一般黑!
這可如何是好!
若是眼下沒有一個人肯為他解圍的話,那們主仆兩個定然是難逃這些紈绔子弟的毒手。
“啪!”
就在云汐和珠兒主仆兩人越加慌的時候,一聲響亮的聲音傳遍了茶樓各。
而那鐘鴻運的半邊臉也是眼可見的腫了起來。
云汐和珠兒也是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掌給嚇得回過神來。
眼前這個公子竟然沒有接此人的脅迫,反而不管不顧的給了眼前之人一掌?
這一瞬間云汐和珠兒心中的希又燃起來了。
許青收回手,淡淡道:“果然你們這些人還是在魏州興風作浪慣了,竟然還起了搶占良家的心思,我看你們就缺一頓來自蕭葉的毒打。”
一旁的蕭如雪也攥著小拳頭躍躍試道:“就是就是!缺毒打!”
蕭葉是誰這些人哪里能知道,皇帝的名諱從來都是不能直呼的,顯然這些權貴并不理解許青所說的話。
不過現在理解不理解已經不重要了,鐘鴻運了火辣辣疼痛的半邊臉,難以置信的看向許青:“你竟然敢打我?!”
若是眼前此人是刺史大人兒子的話今天倒還真有些麻煩,但是你只是刺史大人的婿,還在外面找了一個姘頭,就你這樣的人,還敢手?
我們手里還著你的把柄呢!
大不了魚死網破!
這些紈绔子弟心中的傲氣也是被許青這一掌給打出來了。
腦子一熱就要向許青起手來。
尤其是鐘鴻運被許青打了這一掌之后,眼神也是變得極其可怖:“我活這麼大,還真沒有人敢這麼打過我。”
許青:“那真好,今天我開了這個先例,以后你也長一長記,別以為區區別駕長史的公子便可以在這魏州城中只手遮天肆意妄為。”
鐘鴻運怒極反笑道:“你不過是刺史大人區區一個婿,方才兄弟們好言相勸那是給你面子,既然你如此的給臉不要臉,那就不要怪我等心狠手辣了!別說是刺史的婿,你就是公主的駙馬,今天也休想出這個門!”
說罷一群人就揮舞著拳頭沖了上來,看樣子是要給許青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
“啊!”
“呀!”
“哦!”
“哎呀!”
……
三息之后,許青和蕭如雪拍了拍手,而后蕭如雪跳起來跟許青擊了個掌。
被酒掏空了的一群人,沒想到竟然這麼不打,一人一拳他們就暈了過去。
這抗擊打能力跟京城的那群紈绔子弟比起來,當真是差得遠了!
就該好好練練
多挨幾下打其實也沒有壞嘛。
許青看著后面這些如抖糠的下人家丁道:“去將你們家的老爺過來這里領人!我只等他們一個時辰。”
這些家丁見此,趕離開。
權貴與平民之間的爭斗,他們這些家丁還能幫著主人家一起上,主家讓他們打誰,他們就打誰。
但是權貴與權貴之間的打斗就不是他們這些家丁能夠參與的了。
畢竟政治上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那都是不斷轉化的。
今天兩人打完,說不定明天良家就能和好。
不過和好歸和好,若是兩個人家室都出不多的話,怕是沒有人會去主認錯的,除非有一家權勢遠超另一家。
當大家都不愿意主認錯的時候兩人就要找一個替罪羊了,那麼家丁就會被退出去當替罪羊。
運氣好了被打幾十板子,活著挨幾十鞭子還能勉強有扣氣。
若是運氣差了的話,那人可就直接沒了!
這些寶貴的經驗可是大戶人家的家丁通過一次次淋淋1教訓總結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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