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為薅羊?”
看著淳王殿下不解的目,楊軒說道:“這個細節稍后再說,以往咱們的商賈與之易都是坑蒙拐騙,盡可能的多擷取利益,所以對北方狼族來說,利益不大。”
“正是,北方狼族之人每次易完都覺得自己上當了,可是又不得不跟那些商賈易,畢竟只有那些商賈才能提供一些他們所需的資。”淳王殿下也對此知之甚詳。
“所以我們要改變這種況,以高價收購北方狼族的牛羊,比如今年雪災,草原上的草料都被大雪覆蓋,牛羊沒有草吃就會凍而死,所以他們就面臨活不下去的危機,可要是咱們可以提前收購呢,直接用糧食換他們的牛羊,他們就不用擔心活不過這個冬天了吧。”
淳王殿下頓時一驚:“此事萬萬不可,這不了資敵了嗎?”
楊軒翻了個白眼:“朝廷剛賠的銀子布匹和牛羊,就不是資敵了嗎?”
“呃……”
這是淳王殿下今天第三次被噎了,偏偏還無法反駁。
“你要這麼想,要是這些北方狼族都能吃飽穿暖了,即便上雪災,也不至于死了,誰還愿意冒著生命危險跑到南邊來搶劫呢?”
“話雖如此不錯,可是萬一他們貪心不足……”
“這種人肯定有,但絕對是數,有個詞做分化拉攏,你們這些朝廷大臣,難道不懂嗎?”
淳王殿下仔細琢磨了一番,忽然一拍大:“先生所言不錯,若是能食無憂,這些草原狼族何必冒險。”
“可惜我人微言輕,若在朝堂之上提出此計,必定無果,不知先生可愿隨我面見一位大人,獻上此計?”
淳王殿下本打算直接帶著楊軒面圣的,可是想到自己的份,而且父皇年紀大了,如此激進的做法,恐怕父皇是很難接的。
所以他一轉眼就想到了皇叔惠親王,這惠親王也算是跟淳王殿下關系比較好,畢竟兩人世和興趣相近,都對經商之道興趣。
尤其是惠親王還執掌皇族事務的宗人府。
大盛朝一統天下已有兩百多年,皇族子孫不知凡幾,必須有人管理宗族事務,所有的皇族子弟,不論婚喪嫁娶還是生老病死,都歸宗人府管。
可是大盛朝的皇族子弟實在是太多了,總有些日子不好過的,宗人府也不能不管,只能養著他們。
而宗人府要從戶部掏錢,律法是不允許的,而且基本上也要不到,至于帑,皇帝的私人小金庫,他自己都不夠花,更不可能有閑錢拿出來。
所以這惠親王也得想方設法的賺錢。
楊軒一聽這呂奉先要帶自己去見大人,心中自然是十分意的。
剛才他所說的解決北方狼族的事,可不是什麼大公無私,而是有著小九九的,這事要是做起來,可就是個大項目。
現在的況就相當于楊軒拿出了創業計劃書,然后淳王殿下帶著他去見投資人呢。
“既是為國為民,小弟愿往。”
“如此甚好。”
淳王殿下一激又想去拉楊軒的手,可是手才剛出來,就又悻悻地了回去,心中暗道,這習慣不好,得改。
見惠親王也不是說見就見,得呂承弘先打個招呼,然后再帶楊軒上門拜訪,至也要讓惠親王跟他串通好,別把他份揭穿了。
這也是尊重楊軒的做法,要不然以手下隨從之類的份,隨時就能去,但是淳王殿下先介紹一番,再讓惠親王下個請帖,那楊軒就是以客人的份前去拜訪,份地位自然不同。
淳王殿下走后,楊軒就去了嘗鮮館,今日披薩上新,無論如何他得去看看況。
不過一切如常,客人的反饋很好,每個人一角披薩,一份牛排,一份酸飲料。
食很致,但是分量也不多,而且還吃不飽,就這客價便是六兩銀子。
你還別嫌貴,這東西別的地方吃不到。
要是有沒吃飽的,沒關系,以往出品過的食可以點,額外結算,這些東西面館已經有售了,但是這里的價格,至比外面貴五倍。
按照楊軒的話來說,這星級服務,就值這個價。
進來吃飯的,都是有份有地位的人,這麼高雅的場所,誰要是嫌貴,還不夠丟人的。
另一邊,淳王殿下的效率很高,轉天就拿來的請帖,只不過請帖上寫的是三日后過府一敘,這也是禮儀,即便是后世,請人吃飯什麼的,提前三天就說,也是表示尊重。
臨時你吃飯的,只能算搭筷子湊人頭,當然關系特別鐵,到了不需要講客套的地步,那就無所謂了。
既然收到了請帖,楊軒也就稍微準備了一番,腦子里大概有了一定的思路。
雖然不像后世那般見投資人要帶計劃書什麼的,但是到時候人家有問題你又說不上來,那就沒戲了。
然而就在去之前一天,關韻蓉來了。
當楊軒在總店看到關韻蓉的時候,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之前的關韻蓉雖然不胖,但也稍微有點圓潤,可是今天一看,整個人都瘦了一圈,雖然看起來更加婀娜多姿,但是眼中的疲憊還是顯而易見的。
“關小姐,看來你這段時間過得不太好啊。”
關韻蓉出一個笑容來:“都過去了,現在我已經征得家族的同意,給了我一年的時間,任我發揮。”
“那好,我這事可太多了,正缺人手呢,你來了我就輕松多了。”
關韻蓉又出一個苦笑:“恐怕是不能如楊公子所愿了,家族雖然同意我的條件,但是他們也有條件,那就是不讓我待在應天府,而是讓我去,我來此也就是順道來跟楊公子你說一聲,下午就要走了。”
“……”
不讓待在應天府,是什麼原因還用說嗎?
無非就是怕關韻蓉又給楊軒給拐走了唄。
到時候日久生,生米煮飯什麼的,關家可就不好再給關韻蓉找婆家了。
兩人就這麼面面相覷,眉目傳,眼看著關韻蓉的眼眶里都泛著淚了,楊軒趕轉移了話題。
“那關小姐你的份怎麼辦?”
關韻蓉也是緩過神來,手將耳畔的鬢發捋到耳后:“你就不能我一聲韻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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