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是貫的心腹，貫信任得很。

酆一聽這話，有些惶恐說道：“卑職豈敢妄議太師！”

“就我們兩個，隨便說說，你擔心什麼。”貫無所謂說道，“我方才罵都罵了，又有什麼。”

酆聽到這話，斟酌說道：“不敢評議，要真的說，只能說他過往事跡，拿來佐證。”

“喔？你說說看。”貫鼓勵說道。

酆了，顯然有些張，可還是鼓著勇氣道：“太師年輕便名，若說才華，天下只怕極有人能與他媲。若說德行，卻又不同。”

“有點意思，繼續說。”貫出笑容，輕拍桌子。

酆得到夸贊，也來了勁頭，沉聲說道：“當年王安石變法，太師便是新黨，力王安石，等到司馬執政，開始廢除新法，反而是蔡太師第一個響應，便是免役法，他都毫不留地當場廢除！”

“嘿嘿，還真是首鼠兩端，兩邊橫跳啊！”貫直接來了一個總結，不由得想到，“你說的沒錯，司馬當政時，蔡京為開封府知事，支持司馬的態度，儼然一副舊黨重臣！等到哲宗親征，太師又導向新黨。之后到搏擊，被貶杭州，可謂跳來跳去。”

酆不敢往后說了，只是聽著貫自言自語。

過了半晌，道：“此番宣贊舉薦那人，我們便當什麼都不知道。梁中書乃是蔡太師的人，他會比我們著急！既是宣贊舉薦，我們便當作不知道此事。”

酆瞬間明悟，當即道：“下告退。”

貫點點頭，很快屋子中，只有他一人。

想他當年跟隨師父李憲，一步一步走到今天，那是吃了多苦頭！

他一個宦，做到樞使的位置，又有幾個人做到？

便是歷朝歷代的宦，只怕都沒有他立下的軍功多。

“若是梁山再不行的話，唯有我親征方臘了！”貫沉默一陣，突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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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巡檢司。

衙門當中，關勝正與郝思文正在談論古今。

“若始皇帝不死，長子扶蘇繼位，秦國豈會二世而亡。”關勝慨萬千說道。

“是啊！扶蘇有天子之姿，那李斯才是罪魁禍首啊。”郝思文慨說道。

“唉！這都是命數吧！可惜秦國數百年積累，一朝盡喪，才是恥辱啊！”關勝頗為慨說道。

郝思文說到這里，左右一看，問道：“談古論今，眼下梁山日漸做大，聽聞占據兗州之后，勢力擴展之快，大有席卷天下的大事啊！我得到消息，梁山竟有十萬之軍，最關鍵輜重齊全，此番占據了滄州，正在攻打大名府！”

“什麼？竟有此事？若是大名府被攻破，那才是麻煩啊！”關勝出震驚之，“那梁山之主，聽聞過去是東京八十萬軍教頭，名喚林沖。這樣一個尋常人，要說厲害之，最多也是武藝出眾，可就是這樣的人，怎麼就擴張如此之快？”

“有如神助！”郝思文口而出，“看他們歷次大戰，從無失敗！大多都是以勝多，梁山軍兵戰斗力格外驚人，若是再給他們幾年時間......”

話說到這里，郝思文都不敢往下去說了，若是真的再說，便是軍國大事，這種說得不好，那是要掉腦袋的。

關勝神一黯，半晌才道：“我們人言為，職低下，眼下只有做好本職工作，其他之事，斷然不敢言。”

郝思文點點頭：“這倒也是，本朝歷來防備武將，我們豈敢冒險。”

正說著，外面走來一個當值的門子。

“外面有一位將軍，說是從東京帶來使命，要見關將軍。”那門子話說得好聽。

關勝聽到這話，大吃一驚：“我跟朝堂并無關系，好好得到傳召，這又是為何？”

郝思文道：“還是先去看看，到底是哪位？或許是舊人呢。”

關勝連連點頭，趕忙道：“或許是故人！”

關勝不敢怠慢，與郝思文一同，前去迎接。

等到衙門外，見來人，又驚又喜，當即施禮：“不想是兄弟來，我就說今日聽到門口有喜鵲鳴，原來是貴客臨門。”

來得人不是旁人，正是東京城一路狂奔而至的宣贊。

宣贊手持文書，也不廢話：“兄長，咱們先進屋中談，此番趕來，有大事相商。”

關勝見宣贊神鄭重，不敢怠慢，當即將他領到前廳，彼此見禮之后，關勝問道：“故人多年不見，今日舟車勞頓，滿頭大汗，所為何事？”

宣贊長嘆一聲：“往昔我與兄長去信，說過梁山之事，兄長可還有印象？”

關勝抬手輕胡須：“梁山強盛，眼下有搖國本的姿態，若再不剿滅，恐有大禍！”

“好！說得好！朝中諸多老相公，也是這般認為，此番梁山賊膽大包天，居然一路北上，竟是圖謀大名府！若是大名府一失，整個河北便是糜爛之勢！”宣贊高聲說道。

關勝疑問道：“兄弟說這個是何意？朝廷自有大人置，我人微言輕，又能如何？”

宣贊一拍大，歡喜說道；“兄長乃有大才，今日不可這麼想了！今時不同往日，昨日蔡太師召集諸多員商議，我便舉薦了兄長！此番文書我也帶來，只請兄長到東京一趟，便與朝中相公探討，此乃天賜良機，若是能夠擊敗梁山軍，那將是大功一件啊！”

“好兄弟！竟是還惦記我！”關勝大喜過往，想他們武將，要的便是能夠在那些相公面前得到機會。

宣贊又道：“我言稱兄長本事，太師大喜，便是樞也沒有反對，此番挾金銀鞍馬，特來請兄長！兄長莫要推辭，能得蔡太師看中，只要立功，往后平步青云，乃是難有的機會啊！”

關勝面興之，這簡直是困了有枕頭啊！

“大丈夫當為國效力，建不世之功，為天子守國門！既是朝廷征兆，我豈有推辭的道理！”關勝瞪眼眼睛，“梁山乃是大患，當下朝廷重視，我關勝責無旁貸！”

“哈哈哈哈！太好了！實在太好了！”宣贊聽到這話，激起，“那兄長有多大把握？”

關勝環視一圈，道：“梁山勢力甚大，若要擊敗，當要引京師銳，正面對決，依我來看，要一戰而定乾坤！以我所看，擊敗梁山，并不是難事。”

一旁郝思文也道：“有兄長在，梁山乃是土瓦狗，不堪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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