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蔡富然大怒，他昨晚都沒睡好，心中畏懼梁山那些殺人魔。

你一個小小奴仆，也敢啊跟老子咋咋呼呼。

這一聲放肆，蔡富虎目怒瞪，一煞氣沖涌，著實把李固嚇個半死。

“這....這......節級息怒，小人不知道到底發生什麼，實在心急如焚，言辭之間，急躁了一些。”李固著腦門汗水，趕忙說道。

蔡富哼了一聲，長嘆一聲說道：“李固啊李固，你這做事不謹慎啊？”

李固一臉懵，這話說得上不上下不下的，他哪里猜得，這會口干舌燥，只好道：“小人愚昧啊，還請節級細說一二。”

蔡富也不啰嗦：“你要盧俊義死，可是有人要保他不死啊！那人使的銀錢可比你多了。至于那人是誰，我也不知道啊。我昨晚準備結果盧俊義，可是中書相公吩咐，不可手。

想必有人早就使過銀錢，李固啊，這件事不是我做得不對，而是你上下沒有打點好啊。”

李固聽到駭然，臉著實難看，只好諾諾離開，絕口不敢提退還金子的事。

“到底是誰？”李固走出屋子，剛站在街道面上，臉上一陣搐，面都變得猙獰，顯然是非常的惱恨，“那個狗東西在后面搗鬼？”

李固急忙尋了使錢的中間人，又疼地帶出金銀打點上下，探查消息。

過了幾日，梁中書知曉這個事，稍稍探查，不滿說道：“那李固還真是放肆，節級置的事，竟是問到我？莫不是讓我下手才是？那李固算個什麼鳥兒，也敢問府的大事？

他若是再敢聒噪，我先賞他五十大板，好讓他知道尊卑。”

這話傳回來，可把李固嚇個半死，直接為熱鍋上螞蟻，以為真的有人在幕后持，想要保全盧俊義命。

可是問來問去，那節級上下給錢給得重，豈會這兩邊通吃的勾當呢？

便是那張孔目，見到李固，也當作不知道，只管讓李固去猜，李固早是驚弓之鳥，也是慌。

李固不是大才，陷害恩主，那也是使的毒計。

然而，這場上的門道，一層又一層，還有一個信息差，李固搜集不到信息，自然瞎了眼睛，怎麼琢磨，也琢磨不明白。

沒過多久，李固沒有辦法，又使了金銀，見到蔡富，問道：“還請節級救命啊。”

蔡富見這廝面蒼白，走路好似風都要吹走，皺著眉頭道：“你這是怕什麼呢？戰戰兢兢的，好似死了老娘一樣。”

“這盧俊義死不了，小人自然怕了。”

蔡富眼珠子一轉，嘎嘎一笑：“你心這個作甚？縱然死不了，他這次犯了事，梁中書親自審問過的，到時候縱然不殺頭，定會發配千里之外，這輩子你都見不到他，還用擔心什麼？你一個人武藝再高，那也是一個人，你就安心回去做主人，再尋五十個強壯的莊戶，到時候你還擔心什麼？”

李固聽完這話，大喜過，那懸著心口的大石頭，這才落下，趕忙從懷中掏出個五十兩銀子，結說道：“這點買茶錢，還請節級笑納。”

“好了好了，你小子算是懂規矩的，后面便聽府消息吧。”蔡富也不客氣，直接將銀子收了，端起茶杯，道，“送客！”

李固趕忙起，腦門的汗，這明明是春日的天，怎麼就這麼熱呢？

等他出了院子，李固心終于好了數分，這幾日他哪里睡得踏實，這會喜滋滋的往回趕。

等回到家中，賈氏趕忙問道：“事辦的如何？那家伙死了沒有？”

李固見賈氏這幅姿態，心中莫名有些不爽。

這娘們過去敢出賣自家丈夫，往后也可能出賣老子。

這人做了第一次，便還會做第二次。

這麼一想之后，李固心底生出厭惡，可是臉上又不敢表現，皮笑不笑道：“還行，雖是不死，但是會流放。”

“那就好啊！”賈氏無比歡喜。

換做以前，李固會很高興，這會不知為何，賈氏這幅姿態，落在李固眼中，竟是一種深深的戒備。

“啪！”李固猛地抬手，一耳在賈氏的臉上。

賈氏一愣，剛要說什麼，李固說道：“打的爽嗎？賤貨！”

賈氏登時反應過來，配合說道：“打得好，大爺好厲害！快來，打死我！”

“你果然是個賤人！”李固獰笑一聲，一把撲過去。

........

北京城，衙門。

張孔目得到財富一大筆金子，遠比李固使的多，這會屁也自然歪了過去，當即拿著盧俊義的文案，直接去尋梁中書。他也想著明白，早日把這件事給了結，省得生出麻煩。

反正梁中書那一頭，那也是上下打點過，著實好的很。

梁中書接過文案，隨意翻看幾眼，本不管其中門道。

“這件事，你覺得如何置，最為妥當？”梁中書慢悠悠問道。

張孔目躬著，聽到問話，趕忙道：“小吏看來，此事雖是有些麻煩，但是并沒有真實證據，不如留下一條命，脊杖三十，刺配兩千里外。”

“哈哈哈哈哈！”梁中書昂頭大笑，笑的張孔目一陣膽寒。

張孔目也不敢搭話，半晌過后，梁中書才道：“那就按照這麼辦吧！深得我心。”

張孔目如釋重負，趕忙道：“那小吏即刻去辦。”

“讓那李固安分一些，若是再上竄蕭跳，便是再多的錢，也救不了他的命。”梁中書沉說道。

張孔目嘿嘿一笑：“小人明白！”

等張孔目走后，梁中書起，來回走了一圈。

去年滄州大戰，可謂震天下，梁中書按兵不，現在他一聽到梁山，莫名恐懼中，還有一種莫名的仇恨。

“這些該死的反賊！好好的日子不過，偏要到攪和，為什麼不好好過日子呢？”梁中書罵罵咧咧說道，他躺著收錢多快活啊！

你們這些王八蛋，非要造反，害得他多出太多的事。

可惡！

實在是可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