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請老祖赴死
中聖洲。
真寶樓總部。
巍峨縹緲的一座恢弘宮殿。
數十道虛影緩緩凝現。
隨著氣息震。
大殿空間扭曲。
而懸浮在殿廳中央的白玉塔樓卻沒有到毫影響。
嘩。
最高王座出現一道虛影。
頓時殿氣息迅速平靜下來。
很快。
溫潤聲響起:「諸位,近來五洲四海結界波頻繁,又有山妖之誕生危害修行界,這般跡象怕是會有劫難降臨,我真寶樓需早做準備……即日起,通知所有核心員以及各殿核心,令他們十年盡數歸於總部,其他各州轄地的駐點,一等客卿以上者,可有資格來中聖洲避劫。」
聲音落下。
王座虛影們眉頭紛紛皺起。
他們真寶樓可是橫五洲四海的頂尖勢力,以往無論出現何等災劫,都不會搖總部半分,但這次竟然連總殿主都親自安排準備,此等劫難很可能是前所未有。
有虛影強者忍不住問道:「總殿主,不知此次劫難是天災,還是人禍?」
其他虛影們相繼側耳。
結界波,山妖出現,他們至今都滿頭霧水。
溫潤聲淡淡道:「既是天災,又是人禍,但這是五洲四海必有的劫難,爾等不可大意。」
聽到此話。
包括月靈殿主在的王座虛影們心中不由一凜,齊聲躬道:「是,總殿主!」
……
數日後。
魏國。
青城會泉巷。
靈池靜室。
沈平盤坐在團上面,目落在了虛擬面板的第二頁。
清和白玉穎的心愿都已滿足。
雖然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可對他來說,這趟算是不需此行,畢竟他在雲山坊解決了自己最大的心境問題,徹底明悟本心,面對妻妾們的,他心不再仿徨,敢於真正的直面自。
「尹紅蓮……」
他低喃一聲。
目前妻妾道裏面,尹紅蓮雖說好度達到了極限,可依然還是普通框,其心愿所顯示出來的那份執念很深。
此次既然回來了。
他便不會任由其繼續下去。
想到這。
收起虛擬面板。
沈平起來到了廂房。
他前腳剛過門口,著火紅宮裝長的尹紅蓮在聽到傳音,後腳就從主臥房跟了進來。
嗤拉。
沒有任何言語。
火紅長在築基後期的強大力量之下,瞬間就化為了末,大量料碎片像是雪花般在廂房飛舞。
而就在這料紛飛之間。
寬厚影的金剛跟火紅蝴蝶織在一起。
尹紅蓮容絕的面頰很快奼紫嫣紅。
數盞茶后。
道法廝殺結束。
火紅倩影安靜的依偎在沈平懷中。
低首在其白皙額頭輕吻了一下,隨後沈平目直視著尹紅蓮的眼睛,溫聲道:「紅蓮,一直以來為夫都沒有過問你的事,這次若是離開十二諸國,以後怕是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再回來了。」
「而有些事,現在不做,將來可能會留下憾。」
尹紅蓮眸子一,紅潤角蠕著,最終還是輕啟道:「夫君,妾想要在離開前去一趟晉國。」
「好!」
尹紅蓮抬起頭,忍不住道:「夫君不問妾要去做什麼嗎?」
沈平笑道:「你是我的道,無論你做什麼,為夫都會支持。」
「妾想要殺一位元嬰修士!」
「他火離老祖,是晉國火離宗的太上長老。」
尹紅蓮說出這番話的時候,眸子盯著沈平。
在十二諸國地域。
元嬰修士就是一座令人可而不可及的大山,即便是擁有天靈資質的宗門天才,也不敢說有絕對把握能夠突破到元嬰,至於大部分普通修士,更是終其一生,都難以過這座大山。
想要滅殺這等強者。
難度宛如登天。
正因如此。
一直深埋於心底,不敢半分。
任何修士。
若是知道與元嬰強者結怨,第一反應都會立即跟斷開關係。
而在尹紅蓮眼裏。
儘管沈平是真寶樓核心員,邊更有裴火羽這樣的強大護道者以及元嬰真君指點,份地位極高,但他多半也不會因為自己,無端跟一位元嬰修士結仇怨。
只是雖然這樣想。
但經過數年的相伴。
尹紅蓮心底還是有一份期待。
所以在剛才聽到那番話,最終還是吐出來。
「火離老祖。」
「既然伱想殺他,那麼這次去晉州便滅了吧!」
沈平臉上笑容不減,聲音更是沒有一的遲疑。
尹紅蓮重複道:「夫君,火離老祖是元嬰強者!」
沈平淡淡一笑,面頗為認真的道:「紅蓮,你是我的道,你的事就是為夫的事,莫說是元嬰,便是化神又如何!」
聲音不大。
可落在尹紅蓮的耳畔,卻猶若炸雷。
令心神劇震。
元嬰這座大山……得太久了。
久到已滲骨髓。
每逢想起父母師尊的慘狀,以及那些懼怕火離老祖而落井下石的結好友,心中的恨意就會增加一分。
到了如今。
還活著的意義就是有朝一日親手殺了火離老祖。
「謝謝夫君!」
尹紅蓮沒有再說多餘的話,繃雙,用火紅蝴蝶回以自最大的誠意。
直到蝴蝶難以承恩澤。
尹紅蓮的聲音在廂房裏面再次傳出。
「夫君。」
「紅蓮想要親自手刃了仇人!」
……
次日。
青城白玉廣場。
彭長老,夏執事,曲掌柜等真寶樓的長老客卿們匯聚在大型飛舟旁邊,寒暄過後。
彭長老笑道:「沈符師,以後若有暇,可隨時來魏國青城小住一段時日,會泉巷還有通泉巷的小院,會一直給你留著。」
夏執事附聲道:「從瀾海仙城到這裏,大型飛舟只需要半天,沈符師在瀾海仙城住乏味了,就可過來散心。」
「一定一定!」
沈平連連回道。
臨上飛舟前。
曲掌柜問了一下崇嫉的事。
沈平搖頭嘆道:「崇道友自從去了玉林山脈深,便沒了音訊,我曾問過崇道友的弟子,他們也沒有收到任何傳訊,不過曲道友放心,這次回瀾海仙城,我親自去一趟玉林山脈深。」
修習鑽研符經時。
他便在玉林山脈域深待過,對那裏的環境多悉一些,而且就算要去,他也會拜請雲崖真君陪同,無論到什麼危險,都能應對自如。
曲掌柜忙拱手道:「沈道友,我替崇道友謝了!」
片刻。
大型飛舟遁閃爍,眨眼間就直衝天際。
僅僅不到半個時辰。
飛舟就抵達了晉國地域,而控飛舟的修士則按照沈平的吩咐調轉方向朝著火離宗山門疾馳。
「紅蓮。」
「正魔兩道宗門大戰,席捲了十二諸國大大小小的宗門,火離宗在晉國雖然不強,可也難免會捲其中,你最好有心理準備。」
沈平站在欄桿前提醒道。
尹紅蓮嗯了一聲,「夫君,妾明白。」
話雖這麼說。
可眸子中卻閃爍著期盼,這份期盼夾雜著濃濃的恨意。
盞茶過去。
赤紅的山脈越來越近。
當看到雲霧繚繞間,有一座座宮殿若若現的時候。
尹紅蓮掌心漸漸握。
轟隆~
大型飛舟停落在了火離宗的山門前。
守山弟子看到飛舟上顯眼的真寶樓標誌圖案,吃驚之餘,急忙傳訊宗門高層。
鐺!
鐺!
幾乎剎那。
整個山門盪開陣陣悠揚的鐘聲。
鐘聲共有七響。
代表著有極為尊貴的貴客來訪。
嗖嗖嗖。
火離宗的宗主以及一干長老高層紛紛化為虹,眨眼落在了山門前。
著暗紫寶圓長袍的火離宗主,上金丹法力威釋放而出,他拱手朝著大型飛舟喊道:「不知真寶樓哪位長老駕臨我火離宗?」
正常況下。
能乘坐真寶樓大型飛舟的最低都得是二等客卿。
但二等客卿可沒有資格讓飛舟偏離航線,更不可能吩咐飛舟降臨到其他宗門的山門前。
要知道。
真寶樓素來不會幹涉修行界的宗門事務。
因此能有此等許可權實力的,必然是金丹長老,並且還不是普通金丹。
如果是合歡宗,丹霞宗等大宗門,不會這麼重視。
火離宗勉強算是晉國的中等宗門。
面對份地位頗高的真寶樓金丹長老,自然得以貴禮相待。
這時。
隨著遁消散。
數道影從飛舟走下。
應到兩道渾厚的金丹法力迫氣息,火離宗主臉上熱更盛。
金丹後期。
還有一位假嬰真人。
如此實力在真寶樓駐點肯定地位頗高。
要是能藉此結一番。
火離宗說不定能得到真寶樓的資源,從此騰飛。
「見過兩位道友。」
「在下乃……」
未等火離宗主說完。
沈平就淡然打斷道:「火離宗的太上長老何在?」
火離宗主一怔。
兩位金丹長老都還沒開口,這麼一個築基後期修士竟敢率先直言?!
未免太過逾禮!
不過他很快注意到這位築基後期側的兩位金丹真人,面沒有毫波,似乎覺得理所當然。
如此況。
頓時讓火離宗主心震撼。
「我火離宗的太上長老正在閉關……不知小友是?」
他強住心的震,保持著笑容說道。
沈平沒有吭聲。
站在其左側的秋盈開口道:「這位是真寶樓的特等客卿,份尊貴,便是總駐點的駐守金丹長老見了,也得親自迎接,你們火離宗還不速速讓太上長老出來!」
聽到這話。
火離宗主和一干宗門長老們盡皆心驚。
特等客卿。
莫不是魏國的那位沈符師?
當初其築基宴在青城高階修士中可是轟的很,火離宗雖位於晉國,但這等重要消息,早就在十二諸國各大宗門的金丹層次流傳開來。
是以。
火離宗主略有耳聞。
於是他忙試探的問道:「尊駕可是魏國青城真寶樓總駐點的那位特等客卿?」
秋盈哼道:「既然知道,還愣著做什麼?」
魏國強大如金宗都不得不向真寶樓低頭,更別說晉國的中等宗門火離宗了。
雖說真寶樓不干涉各地宗門事務,但其掌握的珍貴資源,尤其是凝嬰奇珍,是各大宗門所迫切需求的,一旦跟真寶樓關係不善,那麼真寶樓完全可以絕火離宗的任何弟子從真寶樓獲取資源。
這也就算了。
最關鍵的是如果絕消息傳出,火離宗附近地域的其他宗門必然會趁機打,甚至聯手欺上山門。
所以真寶樓的金丹真人面對金宗,合歡宗等大宗門長老還能客氣一點,但其他中等,以及普通宗門,基本不會給什麼好臉。
修行界雖世事無常。
底層修士只要有機緣,將來未必不會為強者。
但這樣的例子非常罕見。
況且。
就算為強者又如何,一樣得給真寶樓幾分面子。
因此火離宗主毫沒覺得秋盈這般態度有什麼不對,他連忙吩咐宗長老去通知火離老祖。
等待的時候。
火離宗主和其他金丹長老們或多或的說著恭維話,同時旁敲側擊的打探沈平他們來火離宗所為何事。
只可惜一無所獲。
轟。
兩盞茶后。
火離宗湧出一帶著極強威的元嬰氣息。
數十個呼吸間。
滿頭赤紅一片的火離老祖出現在真寶樓大型飛舟前面。
他爽朗聲響起:「真寶樓特等客卿能來到我火離宗,著實令我火離宗上下蓬蓽生輝啊!」
聽到這聲音。
沈平後的尹紅蓮掌心死死握,瞳孔深涌著強烈的恨意,甚至殺心瀰漫。
儘管極力著。
可還是被火離老祖給知到了。
火離老祖面不變,只是餘迅速掃了一下尹紅蓮,看到其樣貌廓和有著幾分悉的氣息,他心中彷彿明白了什麼。
「不知沈客卿此番來我火離宗,是為何事?」
沈平一改先前的淡然,滿臉笑意的拱手道:「火離前輩,是這樣,我邊有一道跟您略有間隙,在下聽聞后,便立即帶著道前來火離宗,想要跟你化解恩怨。」
說著。
他側看向尹紅蓮,「紅蓮,還不過來向火離前輩行禮?」
火離老祖心中警惕之餘並未覺得有什麼危險,畢竟他可是元嬰修士,而眼前的這位特等客卿邊只有兩個金丹真人罷了,就算們有著強大法寶和其他手段,也斷不可能是自己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