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宸看著面前一團的城門口,俊朗的容陷沉思,嗯唔......他剛剛想事去了,等到一回神,看到的就是眼前這個樣子。
事的起因是一幅被風吹飛的畫,好死不死被秦偃的下屬拿到了,畫中之人丑得可怕,可上面那幾個字更刺眼。
秦家小姐?
哪個秦家小姐?
那下屬一問,旁邊的人不知他是秦家人,一聽他問,還非常熱積極的給他介紹。
就是武英侯府那個大小姐吶,除了,還有誰能長得這麼丑?
簡直天上地下之最,丑到地府的鬼都害怕。
這人說的那一個激,那麼大的聲音秦偃能聽不到?然後二話不說,直接手。
最開始只是揍一個,然後看到好多人拿著那樣的畫評頭論足,就全部揍了。
看到同夥被揍,旁邊的人自然要幫忙,然後越來越多,最後變了眼前這混無比胡場面。
當的不能揍百姓?放屁。
百姓又如何?污衊他妹妹就該揍。
他秦偃是將軍,是朝臣,可他第一守護的人是綰綰,第二才是軍隊的兄弟,朝廷都得排在後面。
這群人傳流言蜚語,侮辱醜化他的妹妹,哪兒值得他守護?
不打死都是他的仁慈。
忍克制?不存在。
之前不手,那是因為這些人沒有遇到他,這不,恰好這人就撞到他手裏了,憋著一肚子氣正愁沒地方發泄,那不得往死里揍?
這才是真正的秦偃,什麼大局,什麼混淆視聽,不存在。
宋宸:不知道該說他低估了秦偃護妹之心,還是高估了秦偃的城府。
按理說,為王爺看著朝臣毆打百姓,他理應阻止,為百姓冤。
宋宸想了想,一腳踹開一個拿著子想加戰局的:「來人,把他們都拿下!」
不是秦偃,而是百姓。
「秦家姑娘溫雅端方、才貌雙全,不過是初來,不適應這邊的生活所以不願出門,怎麼就讓你們如此編排污衊?全都帶走。」
宋宸一揮手,所有人都被押下去。
看著不甘心收手的秦偃,不免失笑:「還沒打過癮?」
秦偃了手腕:「一群無知之人。」
知道這些人無知還打得那麼起勁?
宋宸也想打人,不過他一般不會自己手,自有下屬幫忙教訓,也就秦偃這樣的武將,一言不合就直接上手。
兩人重新上馬,這次有人開道,沒那不長眼的敢湊上來。
見秦偃怒氣未消,宋宸嘆口氣:「就這麼打人也不是辦法,流言已經傳開,悠悠眾口難堵,你要是見一次打一次,遲早出禍患。」
那些百姓經得起他的拳頭?這要打死了,那不得惹一麻煩?
解決貌丑這個流言,唯有讓秦姑娘出現在眾人面前,參加一下賞花會之類的,就秦姑娘那容貌,誰敢說不好看?只要有人看一眼,自有名傳開。
但秦姑娘不願與人打道,秦偃又護得跟眼珠子似的,這事兒竟無解了。
「秦姑娘如何了,可有聽到這些流言?」
秦偃:「好的,該知道的都知道,不過素來不在乎。」
那容貌自己都不怎麼在乎,又怎會在乎別人說自己丑?
別人說什麼都改變不了那張容貌,犯不著跟那些人計較。
冷淡得彷彿跟世俗是兩個世界,不在乎就不傷害,可太不在乎了,也不是什麼好事。
從來沒有小姑娘的鮮活明,冷淡得讓人心疼。
宋宸顯然也想到了,不食人間煙火,說的就是秦綰綰那樣的人吧。
每次見面都讓他心不能自已,許久不見,心平靜下來了,卻更清楚那樣的人難以抓住。
而現在的他更是靠近都不太敢。
說話間已經到了大道的岔路口,兩家一左一右,正要分開走,一個秦家的侍衛辦事回來,正好遇見他們。
「侯爺回來啦,大狼和二狼來了,已經給小姐送過去了。」
剛剛要走的宋宸勒住韁繩,大郎二郎?
秦偃難看的臉終於緩和了些:「綰綰最是喜歡這兩兄弟,一定會開心。」
說完對宋宸擺了擺手,快速策馬離開。
宋宸攥韁繩,兩兄弟,最喜歡......
秦姑娘那麼冷淡,有男子能是最喜歡的?以前怎麼沒聽秦偃說過?
策馬轉,當做自己不在意。
一個時辰后,宋宸換了服登侯府的門......
秦偃和秦綰綰剛剛用了晚膳,下人撤走碗碟,兩人坐在一旁喝茶。
「你怎麼來了?」
秦偃疑的起,看了眼沒抬頭的秦綰綰,以為宋宸有什麼事跟他說,連忙招呼他去書房。
「去書房說。」
宋宸沒有,而是拿出了一個盒子:「這是今日送來的葯玉鐲,可以滋養,解毒散淤,看著天還早,順便拿過來了。」
秦偃挑眉,似笑非笑的扯了扯,既是鐲子,自然是給秦綰綰的,可送個東西用得著堂堂王爺親自跑一趟?
明顯的醉翁之意不在酒,不過秦偃也沒有破他,這裏還在收桌子,不是說話的地方。
「去花園裏喝茶。」
吩咐人準備茶水,這才去問秦綰綰:「天還早,去花園坐坐?」
秦綰綰抬眸看了眼秦偃,不說話。
秦偃嘆氣:「那算了。」
不敢勉強。
秦偃轉準備去拒絕宋宸,反正他也沒看好宋宸,不接也是好的。
秦偃剛要走,秦綰綰放下了杯子,站起來,竟是比秦偃先一步走了。
這......秦偃慢悠悠的跟著秦綰綰出去,見當真去了花園的雨亭,放慢的腳步最後停下,沒有跟去。
綰綰主去見人,這算是好事吧?大概。
可他這心裏覺得不太可能是好事。
這邊宋宸看到過來的竟然是秦綰綰,頓時整個人都繃住了。
「秦姑娘。」
站起來,微微勾,出最得客氣的淺笑。
目不自覺的打量秦綰綰,貌自是不必多言,在家裏沒有帶面紗,昏黃的燈火映著的臉龐,模糊了冷漠,平添幾分和澤。
這溫婉的樣子,宋宸腦海中不自覺的蹦出一個詞,宜室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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