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不去昇宸宮的結界,又進不去裏面,君綰坐在門口的石階上啃了好幾個靈果。
吃撐了.差點兒把心給堵了。
以前在萬魂花海的時候整日修鍊,有時候一閉關就是好幾年,沒人陪伴,一點兒也不覺得孤單無聊。
可這外面不同,人間、上古戰場、神界,沒有一個地方適合修鍊,不能修鍊就算了,還克。
呵.有神力如何?無限壽命又如何?
還不如人間幾十年來得彩燦爛。
這位九宸大帝想必是了重傷要閉關,可按照神族閉關的時日來算,短則一兩月,多則幾十年上百年。
不想被關上百年,什麼都做不了。
這昇宸宮裏滿是兇煞神,每一道芒都帶著殺氣,就連鳥兒都不願飛過這裏。
君綰閑得發霉,加上神力制,讓忍不住昏昏睡。
從手鐲里拿出一套墊子,扯了被子一蓋,乾脆就在這神殿門口睡上了。
這一睡又不知今夕何夕,不知道過了多久,君綰醒來了不對,不是醒來!
看著面前悉又遙遠的景象,君綰低頭,一華麗的宮裝,全上下無不緻貴氣。
環視周圍,都是悉的陳設,所有的用都是按照的喜歡來的,而此刻整座院子百花齊放,香氣縈繞。
這裏是棲梧別院,那個夢裏的地方!
回來了!
哪怕是夢,卻也讓有無限的歸屬。
心澎湃,滿心的喜悅無法制,激得一時不知道該做什麼。
對了,燕沉,死了燕沉才死的,在這裏,那證明燕沉還活著。
提了擺就要去找燕沉,猛然一個轉,邁開的腳步生生頓住。
的對面,一人從迴廊往這邊走來,姿拔,寬肩長,一傲然於世人的氣質,最重要的是那張臉,五廓早已刻心魂,至死不能忘。
燕沉!
真的是他。
在冥界醒來就再也沒有做過夢,想夢都夢不到他,只能在記憶里一遍遍回憶,又一遍遍告訴自己那是假的。
沒想到會突然夢到,沒有一點點的準備。
那在回憶里不斷描繪,生怕自己忘掉的容,此刻變得無比的清晰。
他就站在這裏,哪怕是夢裏,但在君綰眼裏他就是活生生的。
他也看著,墨藍的眸子裏有些疑,似乎是不解為何緒這般激。
「燕沉.」喊他,眼裏含淚,角有笑,淚水模糊了視線,卻捨不得眨眼:「夫君,我終於夢到你了。」
哪怕知道只是一個夢。
再也控制不住,如蝴蝶般翩然飛撲過去,雙手環住他的要,把人抱住,死死的抱住。
冰涼的魂,灼熱的,恨不得能將他鑲嵌到自己的靈魂之中,再也不分開。
失而復得的喜悅讓君綰緒激得不能自已,的抱著他,貪婪著這來之不易的重逢。
所以沒發現面前的人變了容貌,那雙墨藍的眸子從一開始就沒有,平靜得沒有毫起伏,甚至在撲過去之後還皺起了眉頭。
疑、不解、不悅.然後一揮手直接將掀飛。
君綰醒了,臉上佈滿了淚痕。
很多細節沒空去深想,只知道自己夢見燕沉了。
真好。
殿外之人蜷著,周瀰漫著哀傷和喜悅,兩種截然相反的緒同時出現,十分矛盾。
而屋玉臺上打坐的神帝緩緩睜開紅的眸子,眼尾上揚,紅的眸子裏閃現一疑,眉心一道紅的劍痕也微微蹙起。
一個冥界剛剛誕生不久的小神,竟然能引他如夢。
燕沉,的夫君?婚?
堂堂神族竟然困於凡俗之事?真是不知所謂。
神帝修鍊的是天地大道,並無兒私,而從上古戰場誕生的九宸大帝本就是兇煞、腥、殺戮的化,更不會有,也無需歷屆人間,是以不懂所謂的,也不需要懂,他只需要完自己的使命罷了。
「轟!」
高大厚重的殿門緩緩打開,驚了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君綰。
轉頭一看,帝宸從裏面出來了。
連忙站起:「神帝陛下!」
之前一心盼著帝宸趕出來送離開,現在他出來了,的心卻不在這兒。
帝宸那雙紅的眸子盯著,眼前之人一白,唯有手腕上彼岸花繩鮮艷奪目,雖有魂力滋養,一瑩潤華,但卻太素了些。
倒是夢中那人,一金釵華服,極為緻耀眼。
比起這般淡雅,還是更適合那樣的裝扮,便是哭,也絕。
還有撲過來抱住他,那弱的力量於他而言不值一提,但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奇異之。
是唯一一個敢擁抱兇煞之神的人,雖然只是在夢中把他當了別人。
「本帝送你回去。」
君綰連忙下心中思緒:「多謝神帝陛下。」
冷淡,無味,剛剛劇烈的緒波被下,保持著遙遠的距離。
本該如此,但帝宸卻覺得心頭戾氣翻騰,看來這次他傷得太重,還是趕把送走,回來繼續閉關。
帝宸打開神宮的結界,君綰這次學聰明了,出來就立刻掐訣求救。
兄長快來啊!現在只想回去。
帝宸將帶到一座巍峨的神宮,他們剛剛落地,天上飛舞的仙鶴齊齊落地化作神侍,纏繞在兩側柱子上的浮雕巨龍微微遊,彷彿活過來一般,威嚴的龍目盯著君綰。
君綰被那兩條龍吸引,確實是龍,但並非上古之龍,威和脈都差太多。
金碧輝煌的大殿,一金法、面目慈祥的上清神帝坐在神位之上。
「拜見上清紫薇陛下!」帝宸同為神帝自然無需拜見,但君綰得有禮數。
「免禮。」一道神力托起君綰,溫和磅礴,浩瀚如宇宙,這就是天地大道的力量。
不帶殺傷力,卻讓人不敢造次,心生敬畏。
太微的目落在兩人上,對帝宸道:「勞駕,君偃欠你一個人,送了十罈子魂花酒,之前就已經送到你的神殿了。」
君綰:兄長破費了。
看來是君偃求這位上清大帝傳信讓帝宸救的,好兄長,再也不嫌棄冥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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