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總歸不會是敵人

死死抑著嘶吼、質問，若非了葉綰綰恩惠，恐怕已經不管不顧手了。

雖然經歷的事不同，但那絕和仇恨卻能染到葉綰綰，明白這人的痛苦，也理解做的事。

趙秦的手段又一次刷新，真就沒有他干不出來的事兒,藐視皇權、無視人命，玩弄權就算了，還殺那麼多人，簡直令人髮指，這還是人嗎？

真是地獄坦，惡鬼在人間。

葉綰綰額,對趙秦的冷邪惡雖然震驚，但也沒太難以接，要是有一天他變好了，那才難以置信。

惡鬼再惡都正常，立地佛才奇怪。

「他用了巫將他的命跟一個人綁在一起，他死了，另外一人也會死，所以我不能把人給你。」

跟崔妙言之間沒那麼好的關係，但也沒那麼多算計，所以把真相告訴就是了。

崔妙言還是有些懷疑，倒是聽過巫之類的，但有這麼玄妙，還能把兩個人命綁在一起？

「難道你要一直護著他？」

葉綰綰扯了扯，無比諷刺：「他不配，只是目前還沒能找到辦法，不過也快了，等解了那詭異的巫，都用不著你手，我第一個殺了他。」

崔妙言有些驚訝：「你跟他有仇？」

葉綰綰奇怪的看一眼：「他那樣的人,多幾個仇家有什麼稀奇？」

崔妙言直勾勾的看著葉綰綰，顯然想知道趙秦對做了什麼，但是葉綰綰可不想滿足的好奇心。

「你殺了那麼多人，皇帝怕是已經收到消息了，接下來你準備做什麼？」

崔妙言定了定心神：「我自然是回穆家，回去陪我夫君。」

看著那恍惚又眷的神，葉綰綰默了默，似懂非懂。

「你走吧，今日權當沒見過。」

崔妙言還是想殺趙秦，可也知道葉綰綰既然出手了，定是不會讓如意的。

不甘心，卻好像也沒辦法。

「你沒有騙我？」那可是的殺夫仇人，哪兒那麼容易放下。

「為何要騙你？」葉綰綰無比坦，眼裏更是沒有毫閃躲。

崔妙言信了，拳頭握又放開：「這一次就當時還你多日恩，我還會殺他的，下一次沒人可以阻止我。」

葉綰綰還真沒覺得自己跟之間有什麼恩，就住了幾個月，吃了點東西,談何恩？

不過這也犯不著較真,反正對無害就是了。

「那是你的本事。」

這一次之後,無論如何也得把巫解了,不然就真趙秦的擋箭牌了。

崔妙言走了，本來是想繼續以瘋娘的樣子留在這裏，這樣也好觀察趙秦的後續，但既然已經說開了，也不好在葉綰綰面前繼續裝瘋賣傻，只能作罷。

不過近期應該還會待在這裏，西關侯被殺，皇帝必然要徹查，這個時候離開嫌疑更大。

「夫人，要跟嗎？」

葉綰綰搖頭：「不必理。」

總歸不會是敵人。

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響，是竹之聲，離得有些遠，但接連不斷。

對啊，今天是過年。

往年最不喜歡的就是守歲，今年倒是稀里糊塗熬到了現在，一個人，真是清凈啊。

——

那麼多人被屠殺，腥味濃稠得熏人，很快就被巡查的士兵發現，一路上報，連夜報到了皇宮。

趙濯剛剛陪太后和皇后守了歲出來口氣，軍急匆匆的來報，西關侯死了，一宅子都被屠殺。

新的一年剛剛開始不到一刻鐘，聽到的便是如此腥又駭人的消息。

趙濯本就冷淡的臉更冷了。

「傳令雷宏，封鎖現場，不得聲張。」

「是。」

雖然人命關天，但是新年第一天發生這樣的事總歸不好，不能引起百姓恐慌。

天子腳下發生這樣的事，影響的不僅僅是百姓，更會朝堂。

「來人，傳大理寺卿。」

得，新年第一天就得有人開始幹活。

因為出了案子，趙濯一時也睡不了，很快又收到消息，葉綰綰去過城中。

葉綰綰有心避開，但趙濯的探子也不是完全廢，那麼多人從街道上走過，豈能沒人看見？

大年夜，葉綰綰出來做什麼？而且還不是回葉家。

趙濯想到了那死去的西關侯，這事兒跟沒關係吧，從未有消息聽說西關侯跟有仇，而且還是屠人滿門那種仇。

可以篤定不是葉綰綰做的，但不確定是否知道些什麼。

遠煙花竹的響聲連綿不斷，初一他是不能出宮的，初二再去親口問問好了。

思及此轉回寢殿，他是為了案子過去，但到底是新年，總該準備些禮品才是。

——

葉綰綰難得守歲一次，人已經很疲憊了，但就是睡不著。

拿了個枕頭抱著，靠在塌上發獃，恍恍惚惚，就這麼到了天亮。

青紗和冬雨搬來是守著的，最後都熬不住靠在旁邊睡著了。

天還早，萬籟俱寂。

葉綰綰活了一下酸的，將披風裹好朝門口走去，雪已經停了，地面和屋頂積累了厚厚一層雪，院中的花草樹木都被雪遮蓋到看不出來了。

一陣雪風吹來，葉綰綰忍不住打了個抖，這天氣，還是回被窩裏睡覺比較好。

熬了一晚上，這一刻所有疲憊翻湧出來，只想躺回床上睡覺。

「咯吱咯吱」這是鞋子踩在雪地里的聲音，很細微的，卻因為此刻太安靜，顯得那麼的清晰。

葉綰綰抬頭看去，只見一個絳紫的影緩緩走來，玄的大氅穿在他上不顯臃腫，反而別有一種尊貴霸氣的氣勢。

他步伐沉穩堅定，目標明確，一步步朝走來，那張俊朗的容上，緻的眉骨顰蹙，平日裏和的臉，此刻也崩起，清晰的下顎線顯示著他心不愉。

「夫人在這裏做什麼？」

說著冷冰冰的話，腳下卻三兩步到了葉綰綰面前，直接一把將打橫抱起，大步朝屋中走去。

悉的懷抱，悉的氣息，一滴眼淚從眼角滾落，沒了溫度，冰涼無比，也讓葉綰綰終於緩過神來。

臉頰埋進燕沉的懷中，一種酸自心間升起，頃刻間蔓延到四肢百骸，原來睡不著是因為擔心他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