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杉生氣道:“幸好!否則若是出了大事,我能饒你,就怕他也不會饒你!奇怪,他不是說過暫時不娶妻的嗎?怎麼又娶了,是何方人士?”
“駱侯之,還是他那個遠房侄兒不要的子!”薛桐道,“師兄若有興趣,我講給你聽啊!這個齊王妃,也真有些傳奇……”
薛杉聽薛桐滔滔不絕地講完了駱靈的故事,笑道:“原來還有這麼一段故事!寧軒可從來不會做賠本的買賣,這個齊王妃不知有何特異之,竟讓視人爲洪水猛的他放棄了終不娶的誓言,我還真要看看!”
“他說過終不娶?”薛桐詫異道,“不會吧!他可娶了不止一個,還有個側妃,另外宮裡還賞下幾個姑娘,我聽到的可不一樣,他的花名可不比師兄差!”
薛杉笑道:“你才接他,當然不知道了,這麼說來,只怕他對這個所謂的齊王妃也不是那麼回事兒,且問過他再說!你不知道寧軒最恨人嗎?若是有人沾過他的袖,他連裳都可以不要,直接燒了。”
“可是我給他療傷,也不見他有異!”薛桐疑道。
“啪!”頭上捱了薛杉一下,“他知道你是我師弟,你還真當自己是人了!除了前多了兩塊,臉蛋長得細了些,你看你自己哪有半分人樣!”
“對哦,我是男人!”薛桐笑道,“那麼說來他厭惡子,不是因爲外觀,看來是心中的問題,在他心中我本就是男子,所以不會對我產生厭惡。”
“那是,這又是一個很好的醫科案例。”薛杉點頭道。
“可是他爲什麼會厭惡人呢?”薛桐問道。
“他又不告訴我,你問我,我問誰去?”薛杉說道。
瑞兒下了一碗麪,端了過來,裡面撒著厚厚一層蔥花,還有兩個煎得金黃的荷包蛋。
“大公子,請吃麪!”
薛杉笑著接過,誇獎道:“半年不見,瑞兒沒忘了我的習慣,不錯,不錯!”
“瑞兒可不了忘,大公子的吩咐,瑞兒通通都記得。”
“可不是,包括小爺我小姐,可半點不含糊!”薛桐怒瞪了瑞兒一眼。
薛杉停下筷子,慢吞吞地說道:“本公子的丫頭都給了你,把你侍候得舒舒服服的,你有什麼不滿意?”
薛桐趕擺手:“沒有沒有,大師兄,我很滿意,非常滿意!”
“那就好!”薛杉重新提起筷子,吃了一口面,點頭道,“瑞兒,那就繼續跟著桐兒。”
“是,瑞兒一切聽從大公子吩咐!”瑞兒笑瞇瞇地說道。
薛桐看了看,又看了看薛杉,只覺得不愧是薛杉一手教出來的,兩人的笑容都像極了某種狡猾又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