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老爺的子僵住,孫杰高聲道“爹,救我,救我!我姑姑不是嫁到孟家了麼?去孟家,我看誰敢我!”孫則的眼睛瞪了過來,恨不得直接掐死他,他多年的經營一朝盡毀,眼前的人他一個也不敢得罪,他朝孫杰吼道:“閉!”
可心裡即便這樣想,也不能說出來!這個蠢貨!爲了兒子,他必須去孟家求一求,不管結果如何,孫老爺沒再理會孫杰,朝段知府等人躬了躬子,轉離開!
尹元河朝馮二爺道:“這件事兒就給你盯著,免得中間又出了什麼差錯!”說著目掃向了段知府,段知府苦笑,看來孟府他是得罪定了,朝尹元河道,“尹爺放心,本府不會放過惡人!”
“那最好!”葉青籬冷笑了一聲,從懷裡拿出一個小包袱,遞給青雲閣的掌櫃的,“這是“蟾宮折桂”還有“梅花香餅”,你們看著辦吧!”威脅意味十分明顯,段知府知道這孫府是要倒黴了,不搖了搖頭,他比不了秦知府,連樑知府也比不了,他爬到這一步太不容易,一個權貴也得罪不起。
出了金州城,秦淵朝尹元河問道:“表哥,你怎麼認識葉兄?”據他所知,他們應該沒有集吧?怎麼看著竟然十分稔,尹元河笑著道,“當年我不是去過雲山鎮,就那個時候認識的。”說起來也是鬧了烏龍,當初他是慕名去找的洪先生,誰知道洪先生一見他就熱心的替他保結,然後莫名其妙的就去考了子試!
“難怪當初你總是默不出聲!”葉帆笑著道,“後來你沒去考秀才,我和程大哥還以爲你家裡出了什麼事兒,沒想到你居然是京城人士!”
“家裡的確是出了點兒事兒,急匆匆的就趕回了京城,沒知道又是一場烏龍!”尹元河說起這件事兒臉上就有些不自在起來,秦淵笑著道,“表哥,你不會還爲當年外祖父騙你回府耿耿於懷吧?要不是外祖父,你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親呢?”
衆人頓時明白過來,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兒,不笑了起來,葉青籬也有些莞爾,這尹爺倒是沒有京城公子哥兒的那些習氣,卻是難得,尹家在京中的勢力倒是不小,五叔跟他好,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兒。
馬車在衆人的說笑聲中朝京城走去,而另一輛馬車也急匆匆的上路了,這馬車不是別人,正是孫老爺孫則,他的兒子雖然有些飛揚跋扈卻是考中了舉人,眼看就要考會試了,他怎麼能讓他出事兒,他要去找妹妹,找孟府,卻不知道他找了也是白找,孟府怎麼會願意爲了一個旁支的小事兒而和尹家和家鬧矛盾!
尹府裡,老爺子早就等不及了,在屋裡踱著步:“元河都去了那麼久,現在也不說回來,他們不會有什麼事兒吧?就孟家那個旁支那點兒小事兒也不至於耽擱到現在吧?怎麼還沒到?”
“你這是瞎心!元河也好,淵兒也好,都是穩重的孩子,哪裡會惹什麼事兒,把心放到肚子!”尹老夫人搖了搖頭,老頭子這兩年越發的事兒多,卻也是對兩個孫子放心的很。
“你這老婆子,他們不會惹事兒,可若是有人惹到他們頭上呢?金州城傳來的消息不就是,那什麼孫家的,不就是!”老頭子反駁道,尹老爺想勸一勸,卻被尹夫人拉走了,“你呀,不用管他們,你看他們吵得兇,等會兒就好了,老小老小,老了就跟孩子一樣,你見多了就知道了,我在府上見得次數多了!”
“他們京城吵架?”
“這算什麼吵架,拌幾句當什麼?他們閒著也是閒著,總要找點兒事兒做!”尹夫人替尹老爺整了整服,“淵兒這孩子也多年不見了,不如讓他帶著幾個同窗一起住到咱們府上?”
“他不小了,讓他自己決定吧,還有元河呢,這孩子做事兒穩重,不用心!”尹夫人橫了他一眼,“什麼穩重,年紀輕輕的卻是沒什麼朝氣,等人到中年再穩重都不遲,咱們府上又不指他做什麼!”
“還有夢潔,這也不小了,總往定遠侯府跑算怎麼回事兒?”尹老爺眉頭皺了起來,這孩子小時候還乖巧懂事兒,這大了怎麼覺都見不到了,不是他在忙,就是這丫頭不在家。
“還不是看中了慕容海那小子?我看他們從小就在一塊兒鬧,倒也沒什麼!”殷夫人笑了起來,小兒的心思,可是清楚的很,只是看老爺的眼神似乎是不同意,只聽尹老爺道,“定遠侯府不是什麼好去,倒是可惜了慕容海這孩子!”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你日後管束著夢潔,總往外跑對閨名有損,日後還怎麼嫁人,也不小了,該學些工,訓了!”尹老爺說完就出門了,讓尹夫人有些不解,難道在朝堂上,老爺跟定遠侯有些不對付,之前兩家可是關係好的很,進些年,老爺對定遠侯府似乎越來越疏遠了。
如今的尹夢潔卻是在京城城門口堵著葉帆一行人,尹元河著妹妹:“你這是幹什麼?別鬧了,給我讓開!”
尹夢潔看著馬車裡坐著的葉青籬,指著道:“就是葉青籬?難怪慕容海看上你,倒是長得漂亮,不過你配不上他的,我勸你離他遠點兒!”
尹元河黑了臉,這算怎麼回事兒?他朝小妹道:“你從哪裡聽來的七八糟的東西,定遠侯世子跟葉小姐怎麼會認識?胡說八道,趕讓開!”
“尹小姐放心,我對定遠侯世子沒興趣!”葉青籬笑著道,聲音裡有寒意,對定遠侯府有仇,慕容雪,慕容瑾,謝晚凌回來了,希你們都還坐得住!
尹夢潔見葉青籬的上帶著一冷氣,實在是不像對慕容海有意,不訕訕道:“好吧,我相信你!不對,我是相信我哥!你們進城吧!”說著氣呼呼的朝尹府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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