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這黑龍幫衆來勢洶洶,秦驚羽自己也是江湖門派之主,自然對這些幫會排場饒有興趣,此時也不答話,默然跟在蕭焰後,靜觀其變。
但見他雙手抱拳,語氣恭敬道:“南越蕭焰,有事向貴幫幫主討教,請予通傳!”
畢竟是皇子份,那碼頭上的黑龍幫衆生在南越,豈有不知之理,聞言登時肅然起敬,紛紛放下手中兵,讓出一條水道來,一名相貌英悍的青漢子站在碼頭相迎:“二殿下,請隨我來!”
蕭焰搖船過去,到了碼頭邊上正待相扶,卻見秦驚羽已經自行跳上岸去,本不將他的好心放在眼裡,只得著那單薄卻傲然的背影自嘲笑笑,疾步跟了上去。
兩人一前一後,隨那帶路的漢子走過一段鵝卵石小路,就見前方一座高大的院落,圍牆上爬滿藤蔓,大門上並無橫匾,門環爲青銅所制,得錚亮,氣派十足,四周靜悄悄見不到半個人影。
這就是黑龍幫駐地?怎麼和想象中不太一樣?
秦驚羽按下心中疑,見那漢子步上石階,走到門前,輕輕叩青銅門環,周圍極靜,在響了一下之後,就聽到了一陣犬吠聲,犬吠聲持續了一陣,才聽到有腳步聲傳了過來,在門後停止,接著便是拉門栓的聲音,大門咯吱開了一條,幾縷花白鬍須先飄了出來,接著一張滿是皺紋的老臉探出,甚不耐煩道:“幫主說了最近不見客,怎麼不懂規矩?趕送走,送走!”
那青漢子面尷尬道:“項伯,這位是南越二皇子……”
老者眼睛一瞪:“我管他大夏將軍,南越皇子的,說不見就是不見!”說著兩扇門板就要合攏。
秦驚羽聽得一喜,趕上前一步問道:“這位老伯,你說什麼大夏將軍?”
老者瞟一眼道:“昨日黃昏也是來了兩名年輕人,自稱是什麼大夏將軍,一樣沒能進門!”
秦驚羽心知定是雷牧歌與李一舟兩人,不由暗地歡喜,卻不知那兩人被拒之後去了哪裡,可會再來。
正想再問,就見蕭焰一個箭步過去,對著那院子拔高聲音道:“南越蕭焰到訪,請幫主予以相見——”
他這一聲乃是運起真氣喊出,聲音嘹亮,直衝雲霄,方圓幾裡都是聽得清清楚楚,過了一會,院遠遠地,有人咦了一聲,繼而淡淡應道:“蕭遠山的二兒子麼,都長這樣大了?我最近不想見客,你回去罷!”聲音略尖,不辨年歲。
秦驚羽扁了扁,這勞什子幫主,好大的架子,竟連一國皇子都不放在眼裡!
依照以前的子,自是扭頭就走,可是這一回卻有所不同,程十三爲自己傷墜崖,生死不明,那鬼面主又是似是而非,疑點重重,不弄清其中玄機,實在沒法心安理得離開!
見那老者就要關門,急之下衝上前去,拉住門環道:“老伯稍等!”
老者停手道:“什麼事?”
秦驚羽滿面堆笑,抱拳道:“還未請教老伯的高姓大名?”
老者了道:“我姓項,江湖上人都我項老四!”
看他那種神,這項老四的名字說出來,當是世人皆知一般,其實他若干年前在芷水一帶確也有些名氣,但銷聲匿跡居多年,漸漸被人淡忘,秦驚羽又如此年輕,自然一無所知,只仰天打個哈哈,故作驚喜道:“原來是項四俠,真是有眼不識泰山!”
這話聽得用,那項老四面好看了些,聲音下,朝上下打量:“你是誰?來做什麼?”
秦驚羽微微一笑,作揖道:“在下秦驚羽,來自大夏,有事求見幫主,請項四俠代爲通傳!”
“秦驚羽……”項老四低念一句,臉愕然,突然急急問道,“你再說一遍,你什麼?秦什麼?”
“區區姓秦,名驚羽。”秦驚羽好笑答道,蕭焰的皇子份不起作用,難不自己這名號反而有戲?是了,他只是普通皇子,而自己乃是未來儲君,份自有高低,這黑龍幫人倒也識貨!
“你就是……秦驚羽?”
項老四訝異喃著,似是如夢初醒,道:“請稍候,容我去稟報幫主——”說罷急匆匆去了。
蕭焰看得很是驚詫,一眼,淡笑道:“沒想到你這名號反而好使些。”
“那是自然。”秦驚羽也不謙虛,等了一會,又和引路的青漢子客套幾句,這才見那項老四疾步從門裡出來,面目舒展道:“太子殿下,我家幫主有請!”
“多謝。”秦驚羽昂首踏進,蕭焰隨其後,那項老四疾走幾步在前引路,青漢子卻是落在最後。
一行人等走在一條青磚鋪出的小路上,磚之中長滿了野草,荒蕪雜,四周樹木也是枝大葉,顯然平時疏於打理,不過花園景緻倒是相當大氣,足見當時修建之時的盛景。
穿過幾迴廊,轉過一排假山,衆人走上了四級石階,來到了大廳的正門,正門上鑲嵌有一面斑駁的古鏡,想必是其幫中規矩,門裡廳堂十分寬敞,有兩丈見方,大廳之中,放著一張老大的紅木圓桌,桌旁放著數張同質同的椅子,進門正對的那壁牆上,則是掛著一幅結義圖,圖旁左右各有一聯,上聯寫的是“日月齊心”,下聯是“天地同德”。
結義圖下方點著幾支香,煙篆曲折,更令得氣氛肅穆,除此之外,也沒什麼陳設,只大廳右首垂著幅緻的紗幔,紗幔後方又是一卷厚重的竹簾,其後微有呼吸聲,幕後之人應當就是那黑龍幫幫主,但饒是眼力超常,目也沒法從這雙重隔離中穿出去,看清簾後之人的形相貌。
只是那人呼吸細微,並不若所識高手那般綿長,估計所練功夫屬於一派。
既來之則安之,管他武功好壞,該做的事絕不含糊,秦驚羽略一思忖,便是上前一步,朗聲道:“在下大夏秦驚羽,今日有幸得來貴幫寶地,謹向幫主致意問安。”話聲恭敬,心中倒是打定主意,先探口風,再予定奪。
那黑龍幫幫主哈哈一笑道:“太子殿下不須多謙,舟車勞頓,辛苦非常,我這簡陋之地,不足以迎接貴客,還請殿下多多擔待。老四,請殿下就坐。”
項老四答應一聲,將安排在紗幔近前了座,那幫主又道:“你父親可好?”這話卻是對蕭焰而言。
蕭焰畢恭畢敬答道:“有勞幫主掛念,我父親康健,一直想要探訪幫主,無奈幫主深居簡出,幾次三番到得門口都無緣得見。”
秦驚羽聽得一詫,原來這幫主的架子比想象中還大,竟連一國皇帝都是拒之門外,看來今日自己能進門就坐,真不知是走了什麼狗屎運,可不認爲自己的面子大得過那南越皇帝!
“你父親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我喜好清靜,不願人多打擾。”那幫主輕嘆一聲,言道,“你不是外人,一起就坐吧。”
蕭焰深深一揖,順勢挨著坐下,那名青漢子端茶上來,秦驚羽接過來微微一嗅,又淺嘗一口,覺無恙,便大口飲下。
“太子殿下倒是個爽快人!”那幫主讚歎一聲道,“殿下到敝幫來,不知所爲何事?”
秦驚羽笑了笑道:“也沒什麼,就是來向幫主討個說法。”說話間朝著那紗幔竹簾凝神細看,但見幔簾正中有一小孔,距己甚遠,往裡只能見得一道模糊的影,看起來很是清雋瘦削,而對方伏在竹簾前方,通過小孔卻能將外間人等看得清清楚楚。
那幫主默了一會,平聲道:“有什麼事,殿下不妨直說。”語氣比方纔卻要冷淡一些。
秦驚羽開門見山道:“實不相瞞,我與朋友乘船去往東遊覽,路經貴地,與貴幫幫主有些誤會,我所僱的船隻和行李都被捲進了漩渦,還跟我朋友失散了,幸得這位蕭二殿下出手……錢財乃是外之,我也不稀罕,但那行李當中有我外公穆神醫送我的一架古琴,卻是意義非凡,還幫主能及時歸還,不勝激!”
外公穆青在江湖上人緣極好,白道黑道都給面子,打著他老人家的旗號討要古琴,明裡是借其聲名令對方原奉還,終極目標卻是要那始作俑者臉一見!
堅信,就算那鬼面主戴著面不辨其,但兩人若是面對面坐下來,說不了幾句話就能讓他現出原形!
“原來如此——”那幫主拖長聲調,緩緩道,“殿下的要求倒也不難滿足,只要如實回答我幾個問題,那古琴我自會雙手奉上,所有的損失百倍賠償,再安排最好的船隻與人馬沿途護送,直達魚鳧城!”
秦驚羽不防他有此一說,微怔一下,笑道:“幫主儘管問,驚羽自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心中尋思,怕是要出幾道難題來考自己,答題倒是不怕,就怕他出爾反爾,到時候不知道這蕭焰又會站到哪一邊?
那幫主道:“那好,我有三個問題要請教。”
秦驚羽擡手道:“幫主請講。”
那幫主沉聲問道:“第一個問題,殿下是否已有妻妾子嗣?”
秦驚羽搖頭道:“驚羽尚未娶親,自然沒有妻妾子嗣。”
此話一出,就聽得蕭焰在旁撲哧一聲輕笑,不由低聲嗔道:“你笑什麼?”
蕭焰低聲音道:“我在想這幫主出此問題,倒有些像是在給他家閨選擇上門婿一般。”
秦驚羽瞪他一眼,低道:“胡說。”誰都知道這幫主膝下無,只有一個來路不明的兒子,又何來選婿一說!
但聽得那幫主語氣一緩道:“第二個問題,你一生中最的人是誰?”
秦驚羽想了想,自己上一片空白,這最之人自然是遠在天京的父皇母妃和弟元熙,覺到邊那人似是軀一僵,不明瞥他一眼,答道:“我的父母家人。”
“哦。”那幫主的語氣似乎有些失,緩緩再問,“第三個問題,你生平最大的心願志向是什麼?”
秦驚羽聽得心頭一,看來蕭焰說得有理,這三個問題聽起來還真像是在選婿,難不這黑龍幫主不僅有個私生子,還有個私生?
至於這第三個問題,倒也不難,老早以前就想得明白,當下微笑答道:“我這人無大志,守著家人平安幸福就是最好。”
那幫主沉默了一會,並不置可否,只淡淡道:“既然是穆老先生的古琴,自當完整歸還,請殿下稍候——老四,你去影兒那裡把東西取來,還給太子殿下。”那項老四立時迴應一聲,腳步匆匆而去。
秦驚羽聽他話中的語氣,想必對自己的答案不甚滿意,不過,這樣也好,多一事不如一事,自己的桃花債已經夠多,東那邊還沒解決,這江湖黑道還是遠離爲妙。
如此想著,卻聽得那幫主轉向蕭焰,開口問道:“二殿下你呢,你是否已有妻妾子嗣?”
呃,轉移目標了?
秦驚羽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微微側,好整以暇坐著看他如何應對。
蕭焰看了看,慢吞吞道:“沒有。”
話聲雖低,卻很是堅定,秦驚羽正一口茶水含在裡,聞言險些噴出來。
這男人也太無恥了吧,拋妻棄子不說,還當衆撒謊!莫非是看中了這黑龍幫的勢力,想要利用聯姻來獲取利益?
不過也用不著去拆穿,這黑龍幫就在南越地界,不可能如此閉目塞聽,連皇子大婚與否都一無所知罷!
想左擁右抱,留?哼哼,沒門!
“第二個問題,二殿下一生中最之人是誰?”那幫主又問。
秦驚羽心頭冷笑,目斜睨過去,卻見他正一瞬不眨盯著自己,一字一句,答出第二問的回答——
“是我的……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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