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之,一顆金的果實懸浮在半空,外圍是一圈以恆沙數目符文組的毫。
“這……似乎不是靈果!”
方元約有著察覺。
那白花卉,實際上應當只能算‘半靈植’,借用植規則,來表達或者誕生某種果。
最直接的證明,便是自己的種植沒有毫突破。
“按照常理,能招惹來天劫的靈植,足夠我種植突破了吧?但此時,卻毫無變化……”
方元看了一眼自己的屬欄:“唯一的解釋,便是在屬的認知當中,此還算不上靈植麼?”
他仔細觀看著這金果實。
上面的符文細細,星海一般,以特定的規則排列,不知道表達著什麼信息。
甚至,是看上一眼,都有些眼花繚的覺。
“不管了,等回到大乾,去夢界之中查詢一下,或許便可以得到結果……”
方元了眼放晴的天空,轉離開:“三月之期已至,人之託,總得忠人之事,得去與風信子匯合,再聽聽他的大計劃了……”
……
閉關兩月,再到人世間後,方元卻詫異地發現,整個烈國,已經於大當中。
到都是烽火連天,兵戈紛之相,哪怕未曾波及的城池,百姓也是倉惶不安,隨時準備逃散鄉里。
“到底出了什麼事?”
他來到一城池,砸出刀幣,直接放翻了一個貌似是讀書人,有些見識的傢伙,隨口問著。
“唉……”
這讀書人四十來歲模樣,留著一撇山羊鬍,上的青衫漿洗得發白,之前似乎在借酒消愁,這時不免長吁短嘆:“國家不幸,天災**接踵而至……自兩月前金龍君隕落,金龍澤大以來,烈國**不斷,烈王的兩位親弟,春合君、暉行君起兵造反,傳聞得了天命龍脈,瞬間席捲十餘城,將朝廷大軍殺得大敗,已經兵臨國都城下!”
“竟然如此?”
有著那六扇門銀章秦義的記憶,方元對於烈國國也有著瞭解。
這裡的封君,乃是真正有著封地,可以招募私兵屬吏,收取賦稅的土皇帝,歷來非國姓不封。
春合君、暉行君,更是國中的實力派,不僅實力雄厚,更有脈大義在,他們起兵爲,也難怪會糜爛一國。
“但總覺得有些奇怪……”
方元甩出一串刀幣,將山羊鬍打發走,面疑之:“這兩位雖然一時得利,但禍一國,百姓流離失所,所得怨氣更重,最後八沒有好下場,莫非是失心瘋了麼?等一等……”
他心底突然閃過一靈:“莫非……是風信子與語天姥在暗中興風作浪?不錯,如此一來的話,所有的事就說得通了!他的大計劃,不會就是……”
想到這裡,方元眼中大亮,直接結帳,飛速向烈國國都趕去。
……
烈國國都位於一片平原之上,城牆高大,四面都是一無垠的農田。
但此時,戰火連綿,烽煙蔽天,一大片營帳立於城牆之下,士卒枕戈達旦,大戰一即發。
不僅如此,在白天之時,還有大量輔兵外出,收割糧食,擺明了要斷城中之糧,一副長期圍困的姿態。
城牆之上,烈國國君著這幕,有些頭暈目眩:“何以至此!何以至此啊?”
他四十來歲模樣,面紅潤,皮澤,保養得很好,年登基,此時論治政也有幾分心得,但未曾經歷兵戈,遇到這種事自然手足無措,開始的時候,著實吃了幾個大虧。
但爲烈國國君,自有龍脈護,以屬相之力或者神道之力加持的百衆靈,仍舊凜然不敢冒犯,至於世俗武力威脅,自有國君親衛解決,防上固若金湯。
不過,等到國家都快滅亡的時候,縱然個人安危無虞,又有何用?
“查明白了麼?”
嘆息之後,烈國國君咬著牙,面堅毅之:“孤的兩位弟弟,爲何會反?”
“啓稟王上!”
一名黑武上前行禮,他主管報之事,這時自然難辭其咎:“據諜消息,還有百靈傳來的報,兩位封君邊,都有著妖人蠱!”
“妖人?”
烈王眉頭大皺。
“自古不依國主,無以法力!但那兩個妖人卻各有異,不僅蠱了封君,更是以手段鉗制了麾下文武,這纔有著如今之!”
黑武再叩首,吭吭有聲,額頭都滲出來:“屬下失察,該死!”
“孤王承繼天命!有國脈護,又怎麼會被妖人了氣數?”
烈王此時得了消息,心裡反是一安:“哪怕變生肘腋,我國都城高池深,只要固守,待到各地勤王之師趕到,當可以大山頂,犁庭掃之勢,滅此妖人!”
“王上英明!”
底下百,都是紛紛拜道。
這辦法中規中矩,卻不能說錯,也是個行之有效的法子。
最關鍵的是,沒人承擔得起出城野戰失利的責任,既然如此,索消極應對,法不責衆,也是皆大歡喜了。
烈王看著這幕,如何不知道這些屬下心中所想,眼中不由浮現一霾。
……
城外,一土丘之上。
“風信子道友,語天姥道友,又見面了!”
方元、火龍真人、清荷仙子聯袂而至,果然見到了風信子兩個。
“短短時日不見,道友就做下好大事來,著實令小妹大吃一驚呢!”
清荷仙子掩脣笑,只是一副豪大漢模樣,怎麼看怎麼讓人起一皮疙瘩。
“咳咳……”
風信子臉上一,向方元與火龍真人:“你們看我大軍如何?”
“烏合之衆罷了!”
方元著營寨,毫不客氣地搖了搖頭:“以烈王得位不正爲由起兵,完全站不住腳,並且兩位封君加起來,比烈國國力還是差了不,軍心不穩,只能以劫掠、屠城激勵,又喪失民心,哪怕一時得利,最後恐怕也要一朝傾覆,兵敗如山倒……”
“不錯!不錯!”
風信子掌大笑:“想不到道友也通俗務,我之前當真是小看你了……”
“之前起兵,不若以‘清君側’爲由,豈不更妙?”
方元皺著眉頭:“此時等到各地勤王之師匯聚之後,這波軍必然有敗無勝,兩位謀劃至此,究竟爲了什麼?”
“嘿嘿……爲了什麼?莫非你還猜不到?”
語天姥附的在旁邊咯咯一笑:“你們三個在金龍澤做下好大事,也不曉得通知姥姥一聲,莫非不想姥姥去分一杯羹!嗯?”
“呵呵……”
火龍真人與清荷仙子對視一眼,都有些尷尬,旋即道:“金龍澤氣脈,又怎麼比得上一國之脈呢?這三月中,兩位扶持封君起兵,莫非就沒有收穫?”
“收穫自然有,但都投到春合、暉行兩人上去了,否則以這兩個草包,何以能支撐到現在?”
風信子眼中一閃:“我們的大計,便是要謀奪這一國之脈!”
‘果然!’
方元心裡點頭。
金龍澤不過八百里,氣脈之力便如此渾厚,金龍君更是兇威非凡,但依舊要被烈國制,足可見得這國脈之力。
由此引來風信子等人的覬覦,他是一點都不吃驚的。
“趁著王位更迭,國脈紊之際,的確是良機!”
清荷仙子頜首,旋即又有些疑:“但那兩個廢,恐怕實在難堪大任的,更不用說……各地勤王大軍集結完畢,開撥在即,敗亡也只是傾刻!”
“所以,這就得靠我們了!”
風信子看著烈國國都,目中出炙熱之:“合我五位虛聖之力,還怕破不了區區一個城門?”
“嘶……”
火龍真人倒吸一口冷氣:“我們出手,當然能破城門,但你想過沒有?以天意對國脈的注意,之前藏在暗中謀劃也就罷了,此時出手,本就是直接暴,說不定立時就有天譴落下,不死不休!”
“富貴險中求!”
語天姥斜瞥了火龍真人一眼:“有這國脈之力,哪怕是兩,我等的修爲也有很大希可以再次突破!更何況……風信子在前來之前,就已經針對過天譴,兌換了專門的遮掩陣法……之前夢遊破界之時,你們不是見過的麼?”
“若還嫌不足,姥姥這裡還有一門法,能借用氣脈之力,暫時遮掩我等神魂的異界氣息!”
語天姥了方元三人一眼,笑得十分詐:“你等之前不是弄到了金龍澤氣脈麼?此時貢獻出來,事之後,自然不了你們的好!”
“這……”
火龍真人與清荷仙子對視一眼,都是有些意。
金龍澤氣脈雖然珍惜,但若能換回更多的國脈,他們必定欣然答應。
雖然過程有些風險,也並非沒有指。
畢竟,風信子爲此謀劃良久,把握還是頗高的。
“若兩位能保證在國脈分配上做出讓步,小妹與火龍道兄自然無有不允。”
清荷仙子點頭。
“方道友,你呢?”
風信子看向方元,眼眸中有著期待。
“這個……”
方元撓了撓頭,似不好意思地道:“在下的氣脈,早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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