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一幫空有理想的烏合之衆,是幹不事的。
團隊在沒人管理的況下,很容易方向跑偏,元興瀚、霍奇一幫各有想法,也有不錯的行力,卻不能統一整目標。
週末的討論上,衆口難調,秦昆看著這羣傢伙,怕是準備打起來了。
“肯定要符合風格的!我的設計稿有問題嗎?”元興瀚質問。
“總得考慮盈利。你的設計稿沒問題,但盈利纔是重點。我們做的只能爲這裡引流,錦上添花。變現是個問題。”霍奇嚴肅道。
“我不怕賠錢,就是怕沒人氣。我同意元大哥觀點,搞好風格,先引流比較重要吧。”準備開燒烤店的武森然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你們不能只看眼前啊!”霍奇孤掌難鳴,看向李哲。
李哲附和地點著頭:“確實,大家都不是爲了玩票來的,這裡既然要盈利,也不是搞好設計,吸引客流這麼簡單。新奇的地方總有看膩的時候。”
此刻,就在大家爭執不下的時候,秦昆老神在在地坐在首座。
旁邊塗萱萱低聲道:“秦導,你也發表一下意見啊。”
秦昆拿著手機,臉上一愣:“我?再等等吧。一會大小姐會有意見的。”
大小姐?
衆人將目轉向秦昆後。
楚千尋此刻坐在那,盯著一個燭臺,眼底映襯著火。塗萱萱作爲韓垚的友,知道這是七星地產的千金,也是南宗第一相士。
其他人就不太了,除了許洋和楚千尋打過道,其餘人也只知道這位姑娘是客棧老闆,石村大東,除此之外,一無所知。
燭臺火搖曳,外面明明是白天,燭火亮起後似乎把外面的白吸走一般,顯得燭火更亮,屋子更暗,而且一森的覺襲來,讓人覺周圍被籠罩著一層詭異的氣氛。
討論重點轉移到了楚千尋上,然後又回到石村上,直到一個小時後,大家已經累了,忽然,覺到周圍天亮了一樣。
大家發現,那個詭異的燭火滅了。
“按這個來。”
楚千尋說著,起草了一個方案,是衆人後,石村的發展策略。
諸如李哲、許洋等經常跟商業策劃打道的傢伙,也從沒見過有人制定發展策略,能夠這般一氣呵。
總共九條,每一條邏輯清晰,有特的策略,互相還能串聯起來,形一個整,李哲看的雙眼頻頻發。
裡面連大家在乎的宣傳、流量變現已經考慮進去了。
“牛!”
李哲放下策劃書,熱地著手:“楚姑娘,我是李哲,請問一下你有沒有閒暇時間,我想請你當講師,給我手下的策劃部門上上課,你看嗎……”
楚千尋當然不會同意,念在這是秦昆的朋友,自家旅行團的團員,歉意一笑,繼續沉默。
許洋乾咳一聲:“阿哲,楚姑娘的車可是3字天牌,又是豪車,肯定不缺錢,如果是大事,請老人家出山還行,你公司的規模也忒小了,容不下大神。”
李哲無奈聳聳肩,他也就是一問。跟楚千尋比起來,自家策劃部做的策劃是坨屎啊,調研靠空想,戰略靠畫餅,真想敲打一下他們……
秦昆也呵呵一笑:“大小姐可是高人,所以別想了。”
有句話秦昆沒說,楚千尋制定的發展策略完全是卜算,每條因果線往下算一遍,只留下最合適的那條,等於從大家的意見中組合出最合適的可能,說白了還是得靠大家先提意見。
你家策劃部制定的方案如果不靠譜,算出的結果也是一團糟的。
事拍板後,楚千尋也被視爲軍師,秦昆這個核心人管不了事,他們便遵從楚千尋的意見,於是熱火朝天地幹了起來。
霍奇、武森然開始裝修店面。
元興瀚從藝系帶了一個當老師的學弟,和一羣學生來這裡調研設計。
許洋作爲蛇頭,聯繫加工廠,材料商。
塗萱萱播音閒暇之餘,開始了小鎮音效的配音。
衆人的興致高昂,楚千尋也不吝嗇,給元興瀚方面一個極大的空房子作爲藝區,給塗萱萱配了一個配音區,給霍奇、武森然最適合當私人心理診所、燒烤店的房間。
大家在按部就班時,秦昆在論壇上也收到了許多鬼故事,一方面給塗萱萱整理,一方面因爲某條故事的原因,不得不外出一下。
……
六月,華夏西南部,一個地級市。
晚上11點,一輛頂著煤氣包的班車停在郊外公墓,一位青年走下。
長髮倒梳在腦後,紮了個小辮,額角兩縷長髮垂下。這裡白天悶熱,晚上冷,青年穿著短款夾克,勾勒出勻稱的,眼神鋒芒畢,帶著野。
秦昆著市區燈火,估著還有些距離,從彈空間裡出自行車,晃晃悠悠地朝著市區駛去。
舞廳,覺已經是被時代淘汰的娛樂場所了,沒想到這裡還有。
一個名‘天魅’舞廳的門口,霓虹燈已經暗了一半,變了‘大鬼’舞廳。
秦昆皺眉,深吸了一口煙。
“這麼不吉利啊……”
天魅舞廳走廊仄,兩旁著郭富城年輕時的海報,已經發黃,打開一扇隔音門後,羣魔舞的聲音才從裡面傳了出來。
舞廳很大,音樂很老,舞池裡都是上了年紀的老大哥老大姐,他們人老心不老,這個地方,是他們生活的一部分,也算是消遣力的方式。
秦昆也場跳了一會,左手畫龍,右手畫彩虹,燈球閃爍下,秦昆一雙眼睛卻關注著周圍。
沒什麼值得注意的傢伙。
起碼現在沒有。
狂野舞曲,一曲完畢,又變得和了些,雙人舞開始登場,秦昆沒有舞伴,也不想參與,於是離開舞池。
沿著昏暗的走廊,秦昆打開了一個單間的門,走了進去。
“104包間對吧?”
單間裡,是一羣喝酒的中年人,滿臉橫,聞言厲聲道:“你是誰?”
秦昆點了菸,揮手趕走了陪酒妹,橫刀大馬地坐在那羣人對面:“誰是城?”
話音剛落,六七個中年人豁然站起,秦昆目鎖定在還坐在沙發上的中年人道:“看來是你了?”
那是個其貌不揚的男人,著也不浮誇,裝飾也不特殊。沒有什麼金鍊子,金戒指,牙上也沒鑲東西。
但是很穩。
那個男人抿了一口酒,笑呵呵問道:“我是。小兄弟有事嗎?是我哪個兄弟惹了你,還是生意上有什麼誤會?”
秦昆端起酒,遙遙一敬,然後喝下:“都不是。我來聽你講故事的,你說過,我敢來這個地方,就把網上那個故事講完。我很興趣,所以來了。”
那個男人一愣:“白骨家鄉?”
“嗯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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