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去南疆的時候,李信的確做了不事,但是因為過程多有些稚,留下了不患,到了現在,這些患終于被他自己消抹干凈。
以后,就算是李延再要對李信有什麼作,也不可能再從南疆手了,在雙方徹底開戰之前,這個話題都會為忌。
李信在宮里待了一會兒之后,就已經快到中午了,李信對著天子拱了拱手:“陛下,時辰不早了,臣便告退了。”
天子瞇了瞇眼睛,呵呵一笑:“要去小九那里?”
李信苦笑道:“回來京城已經有一段日子了,一直在忙著公事,不曾去九公主那里個面,再不過去打個招呼,臣怕九公主便提刀來找臣了。”
天子懶洋洋的揮了揮手:“你去罷,好生對待小九,否則朕饒不得你。”
李信恭聲應是。
就在李信退出幾步的時候,聽到了承德天子帶著懶散的聲音:“羽林衛分為左右兩營,右營的郎將你應該知道是誰,你有法子把他弄下來,朕便把你扶上去。”
李信心中一。
他在羽林衛待了這麼長的時間,自然知曉羽林衛的右郎將是誰。
趙郡李氏的李季!
這個李季,與李慎李鄴屬于同宗,都屬于趙郡李氏,這些年皇帝為了表示對平南侯府的信任,多有重用李姓員,甚至連京兆尹這麼重要的位置也給了李鄴。
現在,皇帝讓自己把李季用羽林衛右郎將的位置上拉下來……
提不提拔自己倒是其次,這個舉是不是意味著,皇帝要跟南邊撕破臉皮了?
李信心中凜然,低頭道:“陛下,臣……資歷恐怕不夠……”
“朕說你夠你便夠。”
天子呵呵笑道:“再說了,你在北地殺了好幾百殘周銳,只這一份功勞做一個從五品的郎將就綽綽有余了,之所以卡在都尉的職位上,是因為你年紀太小。”
這話倒是實話,在這個重軍功的年代,普通的小卒殺三人就能升伍長,李信帶著羽林衛殺了四五百個北周的敵人,這份功勞大半都被算在了李信頭上,足夠他升為五品了。
只不過他年紀太小,朝廷不方便讓他直接去做五品,因此才給了一個五品的武勛驍騎尉。
場之上,一品一級都是不容易的事,有機會攀爬沒有理由放棄,況且這還是大老板親自承諾下來的。
羽林衛郎將啊——
在羽林衛中郎將不管事的況下,左右兩個郎將其實就是羽林衛的最高職位了。
想想李信的頂頭上司,羽林衛左郎將侯敬德是何等威風,就算面對大太監陳矩的時候,也沒有太過慌,平日里更是鼻孔朝天,誰也不看在眼里。
不知不覺,李信也目標在了。
李信對著承德天子深深一躬:“多謝陛下拔擢,臣一定不負圣。”
說著,李信緩緩退出宮城。
走在得勝大街上的時候,李信向羽林衛的方向。
權力場上,最忌諱的就是擋路,李季,你擋著我的路了——
……………………………………
就在李信心里謀算事的時候,兵部右侍郎也下了朝,下朝之后這位侍郎大人并沒有去兵部衙門上班,而是直接告了個假,轉回了平南侯府。
兵部名義上的尚書是四皇子姬桓,真正主事的是左侍郎謝雋,他這個三把手想要告假,只能與左侍郎謝雋告假了。
李延穿著一侍郎朝服,回到了平南侯府。
侯府上下的下人,見到這位侍郎,都是口稱二爺。
回了侯府之后,李延喝了好幾口茶,勉強讓自己冷靜下來。
玉夫人從一旁走了出來,開口問道:“二叔今天怎麼沒去兵部上班,可是出了什麼事…?”
李延慌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口稱嫂夫人。
玉夫人搖頭道:“二叔不用這麼客氣,可是朝堂里出什麼事了?”
李延重新坐了下來,嘆了口氣:“那個李信……很是難纏。”
玉夫人有些氣苦的說道:“他要是好應付,我多也有些手段,也不至于應付不過來,就是因為這人太過厲害,侯爺才讓二叔回來幫襯。”大風小說
李延搖頭道:“嫂夫人誤會了,小弟回京城來不是為了李信,而是有更重要的事。”
玉夫人有些詫異:“何事?”
“事關咱們李家上下的家命,如今不能說。”
玉夫人很是懂事,不再繼續追問下去,只是緩緩的嘆了口氣:“這個李信,早年了些委屈,如今對咱們李家滿是怨毒的心思,他初進京城的時候,我心里想著畢竟是侯爺的脈,曾經想把他接回府里來,可是他不僅拒絕,還屢次……”
“嫂夫人不用再說了。”
李延瞇著眼睛說道:“這個李信,心智手腕還有口才,渾然不像是個年人,是個難纏的對手,不過他相對于咱們即將做的事來說,只是細枝末節,暫且不用理他。”
玉夫人點了點頭,又跟李延聊了幾句,就起告辭。
家主不在家里,叔嫂之間,畢竟還要有些忌諱,不能長時間共一室。
玉夫人走了之后,李延在自己的房間里坐了一會,然后取來筆墨,低頭寫了一封信,揮手喚來一個從蜀郡帶回來的心腹,沉聲道:“送到侯爺那里去,不得有閃失。”
“是。”
這個心腹剛要離開,李延住了他,面凝重道:“你告訴侯爺,朝廷這邊已經是山雨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要對咱們手,現在不是猶豫的時候了,只有先下手為強,才能找到一些生機。”
的確,承德皇帝這幾年以來,對南疆越來越強,從之前的派駐監軍使,到今天朝堂之上公然放任李信提及南疆,大晉朝廷這邊,已經蠢蠢。
姬家這邊不僅是在準備手,更是在制造力,制造出讓李家主投降的力。
才剛來京城沒有幾天的李延,已經到了這力。
是的,李延這種級別的人回京,怎麼可能只是要針對一個六七品的小,這種級別的武,在南疆的時候李延手底下不知道有多,哪里會真正被他看在眼里?
他回京城,是要謀劃做一件改天換日的大事!
山雨來風滿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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