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自己還在生沈玹的氣,但見到他眼底有疲的模樣,卻又不忍再生氣。
“怎麼不同我說話嗯”沈玹的手在蕭長寧腰線游移,帶著顯而易見的求,與鼻尖對著鼻尖輕蹭。
蕭長寧悶悶道:“你總是悄悄地來,悄悄地走,哪里用得著同我說話。”
沈玹知道他上次不辭而別,蕭長寧醒來后一定生氣了,便含著的耳垂輕吮,如愿以償地聽到了敏的輕哼聲。
“桌上的畫,我見著了。”沈玹在耳畔低語,“青金石的很適合你。”
那千金難買的料,也不知花了沈玹多心思,想到此,蕭長寧的氣消了不,只道:“回頭畫好之后便送給你,左右是你買的料。”
“好,”沈玹說,“你送什麼我都喜歡。”
沈玹已經許久不曾在面前自稱過本督了,而是以你、我稱之,似乎隨著兩人關系的深,不服管教的野心甘愿地收斂爪牙,匍匐在的裾之下。
蕭長寧更用力地環住沈玹的腰,將臉埋在他膛,問道:“你的事,解決了嗎”
沈玹沉了片刻,方用低沉好聽的嗓音道:“有了眉目。我來看看你。”
那應該還沒結束,下次見面可能又是十天半月之后。蕭長寧有些失落,輕聲說:“聽越瑤說,廠衛之中有賊通敵,你們折了不人馬”
“是折損了一些,不過抓捕到的細作已經招供。”那名北狄細作還未來得及服毒,便被沈玹利落地卸了下,敲了牙齒,便是連咬舌自盡也做不到了,這才抓到活口。
“是誰”蕭長寧有些張。生怕從沈玹中知道某個自己悉的名字。
沈玹并未瞞,只道:“霍騭。”
萬萬沒想到是他蕭長寧訝然道:“霍騭不是已經死了麼”
沈玹道:“霍騭的確已死,不過他在宮營救廢太后之前便做了兩手準備。”
錦衛曾經在祭祖之時攻破過東廠,對東廠格局十分了解,且霍騭本人又曾擔任錦衛指揮使一職,對錦衛的人員布防乃至朝中重臣的家宅俱是一清二楚。他料到營救梁氏此行兇險,便昧著良心通敵叛國,將京師布防拱手相讓,乞求獲得北狄人的支持,推翻基未穩的小皇帝,將他的人送上金鑾大殿的龍椅
然而霍騭的計劃還未完全實現,便死在了自己一心想要營救的梁氏手中,一箭穿。
霍騭已死,北狄人卻不甘心就此放棄中原這塊,他們得到京師布防圖,輕而易舉地潛了進來。蠻夷之族兵力不足,只能靠暗殺取勝,所以才有了朝臣接連遇刺之事,鬧得京師人心惶惶,險些不攻自破。
“真是魂不散。”蕭長寧道,“若不是霍騭和梁氏作,我們如今也該是太平盛世日。”
“甘寺的蕭萬安逃走了。”
沈玹的聲音冷了幾分,又拋出一樁駭人聽聞的事件,“甘寺監管的老尼姑和侍衛一夜之間全被滅口,靠一人之力是做不到的,興許北狄人侵京師也有的一份功勞。”
蕭萬安和霍騭都是瘋了麼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蕭長寧擰眉道:“在佛門重地造下殺孽,是要遭天譴的。”
說著,抬首著沈玹道:“所以,這些就是你將我丟在洗碧宮一走了之的理由”
沈玹不說話,只是用力地親吻。
蕭長寧卻不吃這一招了,手抵在他結實的膛上,憤憤道:“有什麼不能攤開和我說的,非要藏著掖著你以為這是為我好麼,可我不喜歡這樣。”
“長寧,我很想你。”沈玹在耳畔啞聲道,“可我的腳步不能因為思念你而停留,在戰場上,我必須是無堅不摧所向披靡的沈提督,你可明白”
沈玹極說纏綿骨的話,所以才會顯得彌足珍貴。蕭長寧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心一,抵在他口的手不自覺地垂了下來,被沈玹趁虛而,撈懷中來了個深吻。
“等等”半晌,蕭長寧紅著臉,息道,“你傷了嗎”
“沒有。”沈玹眸深沉,嗓音沙啞。
“我不信,你沐浴過了,是不是為了掩蓋腥味”蕭長寧有些急切地從他懷里掙開,“你下裳給我看看。”
下午的慵懶,連線都變得曖昧,點亮空中浮的塵埃。沈玹輕笑一聲,挲著的臉頰道:“我怕這裳下來,就穿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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